叔侄女见面,马德贵难道不认识?嘿嘿,真要你猜对了。由于马德贵十六岁离开北方家乡,南下求读。二十四岁那年,在哥哥 、嫂子的支助下,进入槐安政府部门做官员。加之马德贵从小檄文舞墨,写得一手好字不说,出口成章令周围同仁投以羡慕眼光 。因此,在槐安府,马德贵过五关斩六将,青云直上。最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当年他离乡背井,大姐马东旭才 三岁。而二小姐马东芬,在马德贵离开东北老家那会,第二年才出生。那大侄子马东军,是马德贵走后的第四年才有。你说,那 马德贵怎么能认识她们仨。 七彩侠驿站的大厅里,马德贵这一会不再隐藏。他亮明身份,让孙大脚离开驿站大厅柜台前面躺椅。由俩护卫将孙大脚享受的 躺椅抬到大厅中间,他嘴上叼着哈大门香烟,大腿敲着二腿,嬉皮笑脸的望着带过来的二东成和小吉搞,以及马东芬和其他几个 小喽啰。“老爷,这是从土匪手中缴获的枪支。你看,背篓里装着还没死定的野鸭、野鸡、野兔。刚好,今天可以吃到真正的乌 金荡野味了。”一个小头目,手里拿着马东芬使用的唯一一支双管猎枪,递给马德贵。又拎来马东芬等人打猎的成果,放在马德 贵眼下,有他亲自过目。 马德贵眯起一双眼,嘿嘿嘿,笑呵呵的阬头伸长脖子,看着用柳树条编制的背篓里装满野味。一阵喜悦:“哈哈哈,真是苍天 不负有心人啦!你们几个过来瞧一瞧,尚若不是爷放低身价,乔装打扮来到野风刮脸的乌金荡,能收获这么多吗?”说完,他抬 起头,直起腰杆,手里不停地抚摸着马东芬的双管猎枪。仔细端详一番后,马德贵面部表情突然陡变:“这是一支,来自北边大 毛胡子走私过来的双管猎枪,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土匪,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枪支?尔等如实招来,这把猎枪你们是怎么弄过来 的,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说完,马德贵板起面孔,两只眼睛喷射出恶狠狠地凶光。每说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 出来一样。 此时此刻的孙大脚,站在客厅里的柜台里面,她没想到马东芬和小吉搞等会送肉上案。也不明白她已经送出去的信,人还没有 回来,倒是马东芬她们提前来到。看来,小吉搞等人于送信的中发白她们,肯定是路道相转。亦或,小吉搞等人根本就不知道她 们送出去的是个什么消息。不然,乌金荡土匪没那么傻。这一会怎么办?看势头,来者不善。既然是官府派出来的人,逮到小吉 搞她们这帮土匪,十有八九凶多吉少,孙大脚脑海里乱成一锅粥。 小吉搞见是问双管猎枪的来历,他耍起鬼头聪明:“啊哟,大人啦,你真是火眼金星,这把猎枪,的确来自北方老毛子手里。 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在南方拿金子都换不来。既然你老看上了,证明大人绝对是个行家。即使我们爱不释手,孝敬你老大人, 也是我们老百姓求之不得的一件大事,老爷,你老尽管拿去消遣吧。包括野味,你老要是喜欢,都拿去得了。只要放我们回家就 行。”小吉搞的话刚一结束,马德贵和他的手下,立刻在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 “爷,看这小子见风使舵,流嘴滑舌,是个爱拍马屁的好料子。不过今儿个可惜了,你们撞到枪口上了。上面再三叮嘱,一定 要剿灭乌金荡土匪,一个也不留。你说,还有机会放尔等回家吗?依我看,送你们回西天老家还差不多。哈哈哈!”马德贵身边 一个看上去像似伺候马德贵左右的家伙,止不住的笑。小吉搞被他们笑得失魂落魄,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想出什么办法逃脱。 倒是二东成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歹,自己算是一个土匪。贪生怕死,有辱自己土匪身份。马德贵等人的笑声,对一个土匪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因此, 在众人笑得前翻后起的那一刻,二东成知道是官府派人来捉,就没有逃生的机会。索性,最后做一次绿林好汉给在座的每一个看 一看。让他们传给老大消息,起码证明自己不是软蛋。官府咋地?还不是仗着人多起横。 尚若上苍再给他二东成一个机会,你信不信只要拿枪顶着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脑袋,都得乖乖的听从安排。欺软怕硬,贪生怕 死,是动物的本能。求生的欲望,人皆有之,无可厚非。小吉搞讨好马德贵没有错,错就错在,明明知道是官府下的死命令,你 还在低三下四,当官的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前程不要,去和你一个土匪打交道。史有前鉴,所谓管匪一家,结果,都是以当官的出 卖别人,作为筹码,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往上爬。 所以,二东成挣扎着,从两个按住他跪地的马德贵手下站起身。“不许反抗,再动一动就打死你。”其中一个人举枪对准二东 成脑袋。二东成踢一下跪得发麻的双膝,用头,侧过脸,拨开枪口说:“兄弟,爷爷我又不是吓大的。我就不信,你们头没发话 之前,你就敢当着他的面枪毙我。有胆量,你朝爷这开枪,开枪啊!”二东成步步紧逼那个拿枪指着他脑袋的人。 哪家伙连连后退,虽然手里拿着枪,但马德贵不发话,他还真的不敢随便开枪。再说了,好不容易逮住几个土匪,官府还要将 他们绑回去交差。这帮家伙,反倒不能说杀就杀。好多人,都指望着在他们身上升官发财,没有经过媒体曝光、宣传,杀了这些 人,岂不是便宜他们。 那家伙一边后退,一边望着马德贵。而正在聚精会神,手里盘着这把双管猎枪的马德贵,陷入苦思冥想中。突然看见二东成紧 紧地逼退自己副官,气得他一呼啦站起身。走到孙大脚的柜台前“啪”一声巨响,吓得孙大脚咯噔一跳。心脏为之一怔,但她不 敢吱声。因为察言观色,知道马德贵是官府人乔装打扮一番,为的是对付乌金荡土匪。这年头,谁敢得罪官府人。她孙大脚虽然 借助父亲七彩侠威名,威震江湖。官场上,没人买她的帐。尽管她混得很好,只要提到官府来人收税上缴税银,孙大脚还不是当 缴五十,私底下还得送上一百。这就叫眼里识人,处事圆滑,做人到位。 “奶奶个熊的,敢在老子面前撒野,真是无法无天”说着,马德贵走过去,来到二东成身边,对准二东成屁股上去就是两脚: “他不敢毙了你,信不信老子能毙你一百次。”见二东成只是冷笑,却始终咬紧牙关。马德贵对着手下一声吆喝:“来人,给我 把这家伙手脚都捆上,让他动弹不得,我看他还逞能不。”马德贵的话一出口,众人一拥而上。不一会,二东成被绑得结结实实 。 二东成嘴里骂骂咧咧:“奶奶个鸡大腿的,有种,你们杀了小爷。二十年后,小爷又是一个好汉!” 马德贵重新回到座椅上,始终关注手里的双管猎枪,对着小吉搞问道:“告诉我,这支双管猎枪,是怎么到你们这伙人手上来 的,从实招来。”小吉搞哪里知道这支枪的来龙去脉,所以,对马德贵的问话,只能报以摇摇头算是了事。手下见状,拿起枪托 上前就打:“不识抬举的家伙,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槐安地区的第二官员。死到临头,给你一个立功 赎罪的机会,你还摇头不要。等到拉你去刑场的那一会,哭爹喊娘都迟了。” “嘿嘿嘿,你先别动手,听我解释行不行。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支枪的来历,不过,我们家二小姐知道。因为,这支枪,就是二 小姐从东北老家带过来。不信,你们可以问一问她。”马德贵一听说从老家东北带过来的,他立刻举手示意手下,不要再打小吉 搞:“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家二小姐知道这支枪的来历,她是谁?”马德贵没有看见马东芬被一伙人绑着站在后面。她 全神贯注的看着孙大脚驿站的动静,二东成被绑,小吉搞被打,马东芬都没有在意。因为,她这一会,满脑子在考虑是不是因为 孙大脚出卖,自己才落得如此地步。 听了马德贵一席话,小吉搞才从地上坐起来寻找二小姐。遁着小吉搞眼神,马德贵终于看到马东芬。便对手下招招手:“快, 让那女土匪到前面来,老子要问她话来着。”马东芬立刻被马德贵手下推到孙大脚他们家大厅中间。她左右挣扎着,希望摆脱在 她身体两边架着她的两个马德贵手下:“放开你的臭手,别碰我!” “嘿吆!看这女土匪,性子还挺暴的呢。嗯,有个性,和老爷我一个德行,点火就着。只是小小年纪,又是女儿身,却为何非 得当土匪不可呀?来,跟老爷说一说,兴许,我能给你做主。让你离开这土匪窝,重新做人。”马德贵和颜悦色,当官的都是那 个熊样。见到有几分姿势的女人,就眼馋,马德贵当然不例外。甚至他都不敢相信,乌金荡土匪窝里,怎么会出现这么漂亮的小 女子,他当然想知道其中端倪。 “我呸,你才是乌金荡土匪呢!我们姐弟三人,遭眷谙轩老板娘暗算,被她卖到乌金荡,才脱不了身。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 ”马东芬对着马德贵就是劈头盖脸一个呸字。 “大胆,怎么和我们家老爷说话呢?来人,把这个女土匪按跪下回话。”副官一发话,几个人急忙走过来。一人架一边,欲将 马东芬就此按跪在地。“放开我,老娘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决不跪贪赃枉法的狗官。”马东芬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跪。马德贵 见状,对着手下挥挥手:“放开她!”接下来他走到马东芬面前,左右前后打量着。副官即手下,见马德贵这副德行,一个个转 过脸去,掩鼻嘿呲嘿呲偷笑。 因为他们知道,马德贵每每看到女人,稍微有点姿色,便迈不动脚步。孙大脚她们见状,也感觉情况不妙。因为,马东芬这脾 气,绝对不是马德贵使些雕虫小技,花点银子就能摆平的事。马东芬和他哥哥马东军一个倔脾气,属钢的愣断不弯。如果眼前当 官的驾驭不了她,七彩侠驿站有可能发生命案。说实在的,像马德贵这样的人,开枪打死几个人,你到哪里喊冤去。 其实,所有人都误会马德贵了。至少,马德贵对马东芬的感觉,和以往不同。首先,当他看到手下递给他一把缴获的双管猎枪 时候,马德贵看着好眼熟。曾经,他哥哥嫂子带着他,骑马在冰雪覆盖的芦芽山地区打过野猪。可他又自我否认,因为,他老家 到这里相差一千多公里。哥哥手里的猎枪,怎么会到遥远的南方来呢?他摇摇头,认为是自己异想天开。 而当他看到马东芬的第一眼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从心头涌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刚才,一听说她是被人 贩子卖到乌金荡。那证明她不是土生土长土匪,而是被迫。所以,马德贵才对马东芬产生好奇。起身走进马东芬,熟悉的脸蛋, 给马德贵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嘻,这就怪了!怎么会对一个女土匪产生亲切感,马德贵内心里充满疑惑。便在打量着马东芬的同时,对着马东芬问道:“你 老家北方地?”他不动声色的望着马东芬,一双看上去老谋深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东芬。 “咋地?东北地咋地?”马东芬一甩满头披发,抬起头,孤傲倔犟的冲着马德贵就甩出一句。然后,还当着马德贵等人的面, 摇晃着二郎腿,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从鼻腔里冒出一个“哼”字以后,耷拉着眼皮。傲然万物,不理不睬的样子。副 手看到马东芬如此傲慢,正欲撸起衣袖,从腰间抽出马鞭,上去就打。马德贵一把抓住副官的手,对着他摇摇头:“不要动粗, 等我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告诉我,这把双管猎枪可是你从北方带过来?”马德贵手里始终察看这猎枪,爱不释手的样子,令在场所有人想入非非。不 就一把双管猎枪嘛,凭马德贵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枪,弄不到手?却为何偏偏对一把来自土匪手里的猎枪感兴趣,莫非,他是 看中女土匪的人,才爱屋及乌! “怎么着?难道,是你们家的不成?”马东芬没有正面回答马德贵问题,心情不爽的时候,她最喜欢和人杠上一两句。所以, 在乌金荡土匪们面前,大家送她一个外号,叫杠精!每一次挨她怼的人,基本上都被二小姐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今天她面 对的是一个大官员,被马东芬怼了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对蠢蠢欲动的手下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自己一个人和这 小丫头片子说道说道。 “哦,我知道了。枪是你们家的,没人和你争。可刚才你说自己是被眷谙轩老板卖到这里来,又是怎么回事?那眷谙轩老板, 在槐安与你老家有千里之隔。她一个旅馆老板娘,又怎么能将你们卖到这乌金荡。依我看,这里面定有蹊跷。不妨给老爷说道说 道,或许,我能帮得上你忙。”马德贵继续打听其中缘由。一听说眷谙轩李妤凤还会干这勾当,马德贵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我 滴个乖乖弄地咚,红颜祸水,看来古人讲话还是有道理。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看到自己发脾气,就吓得呜呜大哭的瘦弱女子, 是什么力量促使她干这伤天害理的人贩子勾当,马德贵还真的想知道其中缘由。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副官知道那眷谙轩宾馆老板李妤凤,是马德贵的小情人。马东芬说李妤凤是 人贩子,他当然要出面讨好马德贵。马东芬望着副官,又看看小吉搞。她噗呲一口,笑出声来。“唉,我说你这个人,和我们家 小吉搞一样,整天就知道拍马屁。”说完,她对小吉搞说:“二哥,你教会他什么时候该拍,什么时候不该拍。特别是,有人在 办正事的时候,你不要乱拍知道不!哈哈哈......” 副官哗啦一下从腰间拔出手枪:“混蛋,你敢戏弄本官!”冲上前去,就要对马东芬动手动脚。马德贵见状一双眼睛紧紧地瞪 着副官。“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还是这位姑娘说得对,拍马屁,也要会拍。姑娘,甭听他们的。你只需告诉我 ,眷谙轩老板卖掉你的前因后果,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小吉搞一听急忙从地上挣扎着起身说:“唉,唉,买他们的这一天, 我在场,我来告诉你。” 马德贵看见小吉搞就生气:“副官,让他闭嘴。我要听这位姑娘亲口说出来才相信,别人说话,没用!”副官得到马德贵叫小 吉搞闭嘴的指示,冲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啪啪”两下:“如果你再出声,我就不是动手了。而是动用我脚下的鞋子,抽得你不 能岔嘴撂舌为止。”小吉搞被打得有些木讷了。他顺势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吱声。 马东芬一听,知道她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马德贵今天的语气,看来非得她说出来不可。于是,她抬起头反问马德贵:“告 诉你也无妨,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待我将眷谙轩老板娘,伤天害理卖掉我们姐弟三人所有经过说出来之后,你可不可以答应 我一件事。”马东芬露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问马德贵。副官一听,急忙上前吆喝道:“大胆!你一个女土匪,哪有资格跟我们 老爷讲条件。” 马东芬听了“嘿嘿”一笑:“你,说了不算!”气得副官朝着马东芬吹胡子瞪眼睛。这时候,马德贵又一次制止副官。“你不 妨让她说出她的条件嘛,急什么眼!”然后,对着马东芬打着手势:“说吧,说出来我听听。看看我有没有能力,给你办得到。 ”众人听了马德贵的话,报以哄堂大笑:哈哈哈...... 从马德贵人的笑声中,孙大脚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一般。手下的笑声,证明在槐安地区,还没有他马德贵办不了的事。马东芬一 听,便对马德贵说:“我要你帮助我找一个人,他就是我叔叔马德贵。” “啊!”马东芬一出口,马德贵如惊弓之鸟。那神情,令马东芬看在眼里,就知道她叔叔马德贵的名字,是何等的如雷贯耳。 于是,她对着马德贵说:“怎么啦?你们害怕了吧!告诉你们,爹娘在我们姐弟三人临行前忠告说:叔叔是在南方当大官的。看 来,叔叔是个大官,真的名不虚传唉。”马东芬趾高气扬,她笑着望着马德贵,头高八丈。 副官听了马东芬一席话,再也不敢插嘴了,甚至对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后悔。马德贵露出一副紧张的面孔,逗着马东芬说:“ 哦,对对!你叔叔马德贵,我认识,的确是这里的大官。得罪他的人,还没出世呢。哈哈哈......”马东芬听了马德贵的话,心 里可高兴。于是,她一五一十的像马德贵叙说姐弟三人,怎么被爹娘安排投奔叔叔。又怎么遇到眷谙轩老板娘被卖,从头到尾给 马德贵讲个明白,可就是没有说出她爹娘姓甚名谁。 马德贵擦一擦眼泪,急忙问马东芬:“你,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娘叫什么名字呢,你让我怎么帮你?”马东芬一听对方要她报 出自己爹娘的名字,自己就可以找到叔叔马德贵。心里想,这有什么好难的。所以,毫无顾忌,脱口而出:“哦,我爹叫马德旺 ,我娘叫张作芝,祖籍鄂伦春族。”马德贵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一骨录从座椅上站起来,一双手搭着马东芬肩膀说:“快告诉我 ,你大姐和弟弟在哪里?”马东芬望着马德贵老泪纵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副官终于开口了:“小姐,她就是你要找的叔叔:马德贵!” “啊......”马东芬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