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军躺在床上,一听说刘家庄少夫人上吊自杀,他来不及穿上衣服,直击裹着睡衣“嘭”一声打开房门,伸长脖子问来人: “什么?刘家庄少夫人上吊自杀......”马东军的表情,以及身上穿着睡衣出来,陈晓苏非常反感。好歹,自己也是个大姑娘家 ,还没结婚,就金屋藏娇。人家不说偷养汉子才怪。因此,对马东军一头从房间冲到办公室,陈晓苏脸上顿起羞容。好歹,那张 倌华于董昊并不在乎。而是实事求是的回答马东军说: “是的,少夫人性格刚烈,脾气倔犟。年轻轻正是人生美好时光,却选择葬送青春以求解脱,实属不该啊!”董昊像似在向马 东军表明自己观点,又好像是在为少夫人英年早逝扼腕叹息。此时的陈晓苏目光炯炯的盯着马东军,正在洗耳恭听董昊叙说的马 东军,一下子和陈晓苏四目相对。紧接着,他点点头:“喔,说的是,实在可惜,实在可惜!”便赶紧向房间缩回身子,紧接着 ,轻轻地将门关上。 他知道陈晓苏用眼瞪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认为自己给她陈晓苏脸上抹黑吗。再者,一笔八间房大包间生意,你一个老爷们从 本姑娘闺房出来搅和干啥呀?这不明摆着给本姑娘难看么。幸亏,那董昊和张倌华并不认识马东军。如果他们俩知道梦醒时分小 旅馆,于那乌金荡土匪头子马东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估计,这笔生意早已经泡汤。有钱还愁包不到小旅馆,凭什么偏偏要包 这家于土匪有牵连的小旅馆。 “二位,人死难以复生,节哀顺变吧!这样吧,二位是刘家庄人。大户人家,能照顾我陈晓苏小旅馆生意,倍感荣幸。既然刘 家庄待我不薄,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八间大包房,合计每天九十俩纹银,我陈晓苏是知恩图报之人。刘家庄来客包房,以后一 律打八折。请转告太太们,八间以每日八十俩计算,绝不多收一文。将来,刘家庄客人,以此类推。二位,你们看这样满意了吧 !”陈晓苏和颜悦色的看着董昊和张倌华,开出一个特别优惠的价格。董昊一听欣然起身:“那好,陈小姐一诺千金,举止大度 。在此,董昊替刘家大院的太太们深表感谢,就此告辞。陈小姐,多有打搅了!”说完,于张倌华双手抱拳,作捐叩拜,全身而 退。 见董昊下楼,陈晓苏嘭一声踢开房门。她气势汹汹,直逼马东军:“我说你个猪脑子,不知道我们俩还没结婚大喜啊!你当着 客人面,从本小姐闺房出来,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说着,陈晓苏举起双拳,轮流在马东军头上接二连三的砸下去。当然,凭 陈晓苏那点拳头,打在马东军身上,犹如挠痒痒。只是,那陈晓苏也不过是意思意思,也并非真打。马东军当然配合一点,他双 手抱头,嘴里不停地求饶:“啊哟,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要不看在你求饶的份上,本小姐今天非得打烂你的脑袋!”眼看着陈晓苏一副娇滴滴的样子,马东军一把 将她抱在怀里,老鹰捉小鸡似的,一阵猛亲。痒得陈晓苏笑得喘不过气来:“咯咯咯,好了,好了,人家都快受不了啦!算你无 罪还不行吗!”马东军松开手,陈晓苏坐在他怀里,撒娇道:“唉,今天可接一笔大生意。刘家大院为了讨好少夫人娘家人,一 下子包下咱们小旅馆八个大间。怎么样,还是本姑娘有眼缘吧!”陈晓苏有点得意。她用手,在马东军鼻尖上推一推。 “那是,我马东军的压寨夫人如果再没眼缘,世上女人都没一个有眼缘。”马东军逗着陈晓苏开心,虽然没有结过婚,但哄女 人开心,马东军还是有两下子。“嗯,就知道拍马屁!哄我开心是不是?”马东军摇摇头:“那倒不完全是,至少,能证明我马 东军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没白等,感谢你爹娘替我马东军收养了你这么多年。啊哟,我的小宝呗!”说完,又一次将头埋进陈晓 苏脖颈里,痒得陈晓苏咯咯咯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不闹还不行吗!”马东军停下来,他脱去身上睡衣,紧接着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一天的忙碌:“嗯,那好吧 ,我去乌金荡一趟。如果晚上赶不回来,你就一个人呆在房间。要不然,我不放心,谁让你长这么漂亮!”马东军开玩笑的说着 ,陈晓苏露出满脸的自豪和从来未有过的得意:“不放心?那就别去乌金荡呗!万一碰到那个大户人家阔少爷来住店,像炅列夫 那样的包住,我可不甘保证,不像赵春花那样的和他缠绵。”一听到赵春花名字,马东军兴趣上来了。 “唉,我说小宝贝,那和炅列夫包房的赵春花,和刘家庄的少夫人是一个人吧?”马东军一边整理自己衣服,一边询问陈晓苏 。“是啊!那炅列夫包住二零七房间,是专门为等待赵春花所用。每天花二十两纹银,人家满不在乎。可见,那炅列夫对赵春花 是一往情深。才不像你,总是本姑娘为你驴前马后。再说了,她还是个生了孩子的小少妇。而本姑娘,侧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你 马东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完,陈晓苏用手掐住马东军肩膀上的肉,使劲揪下去。疼得马东军龇牙咧嘴。 “啊哟......”马东军急忙瓣开陈晓苏的手,嬉皮笑脸的对陈晓苏说:“你敢像赵春花那样待我,知道了就扒掉你的皮。”马 东军嘴上恶狠狠地说,脸上却露出笑容陪着陈晓苏。“啊......”陈晓苏听了马东军的一席话,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难 怪赵春花上吊自杀,原来,你们男人对女人出轨如此狠毒。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的寓意,十有八九指的就 是你们男人的霸道。女人啦,真是悲催。”陈晓苏,不无感慨的摇摇头。 马东军侧不这么认为,有父从父,无父从长兄。三纲五常中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此为三纲。女人的社会地位,何 时曾有过于男人相提并论。仁、义、礼、智、信此为五常,当权者、当事者有几个能做到。还不是作为束缚普通百姓的意识形态 中的一种工具罢了。恶人何以于三纲五常违背,善始善终者又何以三纲五常为座右铭?当面锣,背面鼓,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满 大街都是。是人,都不会坚守诚信。只是说是说,听是听。男人花天酒地,朝三暮四。而女人侧要求从一而终,不准越雷池半步 。也不知道从哪一个朝代开始,夫唱妇随的男权主义,垄断着整个社会。于是乎,男人只要养得起,三妻四妾不在话下。而女人 侧犹如清菜萝卜,当着商品一般买卖。甚至三句话不投机,一封休书,便可以将其休掉。逼得女人,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宝呗,话也不能这么说。那赵春花作为刘家大少奶奶,怎么说也得给刘家庄留点情面吧!你看她居然背着自己男人,和外族 人开旅馆干男女暧昧之事。传将出去,那老家大少爷颜面何在?她尚若不悬梁自尽,了断自己,难道还要等着老家大少爷休书一 封,退回娘家受辱不成?或者,让那刘家大少爷因为戴了绿帽子而羞愧难当么?”马东军用手拍一拍身上衣服,不过一件蓝不大 褂,从脖颈穿到脚面。头上戴着一顶黑礼帽,外加一副圆溜溜的目镜,戴在马东军眼上显得阴暗、霸道!倒是脚上穿着一双黑色 皮鞋,显得正派,邪不压正。可与其身上着装相比较,又显得那么的极不协调。 此时的吴妈,从楼下带来客人。她看见陈晓苏于马东军正在办公室收拾,也就不去打搅。年轻人嘛,打情骂俏,一个老太婆上 去做什么电灯泡。于是,她领着一大帮来人,有男有女直接进入房间。吴妈交代:“各位客官,刘家庄在我们旅馆总共包了八间 大客房。从我这一间开始,向南一字型排开。我将房门都给你们打开,反正自己做主,自己选择房间。要茶要水,尽管跟我老婆 子说。我这就不打搅了,诸位客官,远道而来,就先歇着吧!”吴妈连珠炮式的一席话,说得众人心里暖和和地。 由于吴妈没有通报刘家庄的包房,已经住在房间里的赵春花娘家人,不知不觉中自己选择好住房。而陈晓苏于马东军的争执, 当然还在继续。来到小旅馆的娘家人,都是些年轻人。那岁数大一点的,和赵春花关系比较亲密的人,这一会,都在刘家大院扶 棺哭泣。幸亏,赵春花爹娘早已过世。哥哥嫂嫂,兄弟姐妹们看着赵春花遗容痛心疾首。一家人,赵春花老小。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让娘家人怎么可能不悲痛欲绝。那刘世全这一会见了娘家人,哭成泪人一般。见人就跪,或许直到这一会,他方为醒悟,真 的发自肺腑对赵春花表示愧疚。 “你怎么总是站在刘家大少爷立场说话?赵春花来我们小旅馆和炅列夫幽会,难道没有原因吗?我听楼下小裁缝说了,那少夫 人赵春花之所以和炅列夫勾搭成奸,还不是因为刘家大少爷常年不归所引起。放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不去耕着,又不允许别人来帮 忙,闲着,也是闲着,这叫什么事啊!要我说,如果我是少夫人,绝对不会寻短见。因为,是那刘家大少爷不知道珍惜。放着二 十大几的美少妇不欣赏,却整天埋在银堆里。走出来除了带给家人满身铜臭以外,还能给少夫人什么?哦,我还听说那大少爷在 外边可不淡定。光小妾就有好几个呢!”他们俩在陈晓苏办公室你来我去的争论不休。那住到小旅馆的娘家人听得津津有味,只 是不予打搅。因为,毕竟是赵春花不争气,偷男人被人发现,知道后果严重。所以,才不得不了此残生。这一点,娘家人已经深 信不疑! “唉,刘家大少爷在怎么娶妻纳妾,那是光明正大。少夫人不守妇道偷野男人,就是大逆不道。如此不守妇道,死有余辜。我 想,她选择了结自己是对的。你想想看,如果她现在活着,那刘家大少爷会做出什么?”马东军拿下头上礼貌,掸一掸上面棉纱 ,紧接着,用嘴吹一吹,见那棉纱还是粘在他礼貌边沿上。索性,他用右手母指和食指去捏起来,再用嘴“噗呲”一吹。见那棉 纱飘飘忽忽,飞向远处。 “哎哟,你们男人那些出息还能难得住我。最多,和我爹一样,要挟我娘:再不听话,你信不信我休了你。那刘家大少爷也不 过如此,他还能怎么做?大不了如你所说,写休书一封呗!”陈晓苏将马东军往办公室门外推一推。因为,她这会,也正在拿着 扫帚扫地。马东军将礼帽戴在头上,对着陈晓苏夸奖道:“算你聪明,你说单凭少夫人那样的大家庭,一旦知道是因为她不守贞 洁而在刘家庄被休,娘家人是只恨地上没缝。有缝,还不钻进去。”陈晓苏一听,好像马东军讲话是有针对性。急忙催促他说: “唉,你还走不走?再不走,晚上赶不回来,明天就给本姑娘滚蛋!”说完,突然板起面孔。因为,和任何人辩论,陈晓苏只想 赢,绝对不会输。马东军太不识抬举,人家在榨油坊,包括爹娘在内,四个哥哥没有一个不让着她。 马东军乘人不备,“吧唧”一下,亲了陈晓苏一下,然后煞腿就跑。陈晓苏拿着扫帚,在后边追着:“你个流氓......”马东 军一路小跑,离开梦醒时分小旅馆。说实话,听到刘家庄祸事连连,马东军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虽然他知道不应该有这 种心里,好歹那刘家庄于他两个姐姐亲上加亲。当然,他之所以和陈晓苏争论谁对谁错,其别有用心在于提醒陈晓苏,不要做对 不起男人的事情。那是他的援外之音,不知道陈晓苏是否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马东军前脚走出小旅馆,赵春花的大侄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她走到陈晓苏办公室门口,对着陈晓苏委婉一笑道:“请问美人 ,刚才那位先生口中的少夫人,可是刘家庄刘世全之妻?”陈晓苏见问,便抬头观看来人。确原来是一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小姑 娘,看上去年方十八九。白皙的脸蛋后面,扎着一对编着麻花造型的大小辨。虽然眼睛不大,但生着一副瓜子脸,带着满脸稚气 。上身穿着花布衬衫,下身侧穿着青灰色灯笼裤。脚下穿着一双红色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打扮。上午九时许,就听到噩耗 ,赵家人便快马加鞭。因为,大热天,赵春花尸体不能久放。必须赶快让她入土为安,于是,娘家人也通情达理。并没为难刘家 大少爷,固然刘家大少爷做得还算诚恳。 陈晓苏不知道怎么地,和赵春花大侄女赵雪芬一见如故。特别是赵雪芬看着她笑眯眯的镜头,让陈晓苏看了特别欣慰。所以, 见问,便连连点头:“嗯,说的正是刘家庄的少夫人。”赵雪芬由不得陈晓苏看了,急忙问道:“你可知,那少夫人和什么样的 男人要好,甚至不惜为之付出生命作为代价。”陈晓苏看着赵雪芬,摇摇头:“这些事,大姑娘家的最好别打听为妙。因为,听 起来让人害臊!”陈晓苏嘴上拒绝,可一双手不自觉。她对着赵雪芬招招手:“来,进来说,外边人多嘴杂!大路说话,草颗有 人啦!” 赵雪芬急忙上前一步,跨入陈晓苏办公室。只见陈晓苏偷偷地笑着说:“你先坐,听我慢慢的告诉你。”说着,陈晓苏神神秘 秘的将办公室门关上。她认为和赵雪芬相见恨晚,可人家赵雪芬并不这么认为。见陈晓苏如此这般对她过分热情,赵雪芬迅速紧 觉起来。心里想:姑娘与我从未模面,初次见面如此热情背后,莫非藏有其它隐情。所以,她警惕的望着陈晓苏。但脸上始终保 持微笑。“哦,多谢美女。一直骑马飞奔七八十里地,这一会,我还是站着比较舒服。”言罢,一双眼,不停地注视着陈晓苏的 动静。那种警觉性,不逊色于看到贼人。 “我告诉你,那个少夫人搭上的可不是一般人。”陈晓苏故意卖关子。赵雪芬当然急不可待:“此话怎讲?难道是三头六臂的 怪物不成!”陈晓苏“呵呵”一笑道:“那倒不至于,反正是个老外。黄毛,蓝眼睛,白皮肤,身上有股腥臭味。只是,这个人 是个玩马戏的,会说咱们这里的话。”说着,陈晓苏止不住的要笑。赵雪芬见状,不敢恭维。她连连摇头:“不会吧美女,那少 夫人怎么可能认识外国人。”她此刻在陈晓苏面前,表现出一副于赵春花毫无瓜葛的样子。甚至赵雪芬还把那陈晓苏当着,背地 里,专门捕风捉影的那种见毛就是鸭子的口不择言之人。 “嗨,你不知道,那毛腮胡子在咱这里买了房产,每到逢集之日,他便带着他的人,搭台在咱刘家庄大街玩把戏收银子为生。 生意可好着呢!”陈晓苏说起炅列夫的马戏团,兴冲冲的羡慕样子,让赵雪芬见了有点嗤之以鼻。不就一个马戏团老板嘛,至于 一提起他,就好像喝了蜜似的,眉飞色舞地那么夸张吗?然而,看着陈晓苏对自己叨叨不叙讲起姑姑和这个人的事情,赵雪芬倒 很想知道接下来她还了解姑姑身上一些秘密。于是,她假装附和陈晓苏:“嗯,玩马戏的生意就是好。是不是少夫人经常看马戏 ,两个人就熟悉了!”赵雪芬不直接询问陈晓苏,因为,她怕陈晓苏起疑心。那样,逼着自己道出是少夫人娘家人,岂不是大家 下不来台。 “那倒不知道,我们也没跟人家看着。之所以了解马戏团老板和少夫人之间关系,还不是因为那马戏团老板在我们家小旅馆包 了一间房子。起初,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那老板银子多得没地花了吧!包一间空房子在这里,就是不住人。直到有一天 ,刘家庄的少夫人前来入住。而且,是大白天入住,大傍晚才回家。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哪个少夫人就是老家大少爷的少奶奶 。因为楼下小裁缝于少夫人谙熟,所以,我们才知道哪个和马戏团老板约会的少夫人,正是老家大少爷之妻。要不然,谁敢管得 了人家的闲事。”赵雪芬听到这里,心里想,难怪她知道这么多。确原来姑姑和野男人约会,不是在刘家大院,而是选择在小旅 馆。看来,姑姑为了掩人耳目,也是煞费苦心。有关于姑姑上吊之谜,赵雪芬了如指掌。她知道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该 尽快脱离陈晓苏,不能让她知道那上吊死去的赵春花,就是自己姑姑。所以,她低头思考,找个借口尽快离开。 就在赵雪芬处心积虑想章程离开的一刹那,从楼下“嘭嘭嘭”跑上来一个人:“吴妈,看到我们家大小姐没有!”来人在走廊 里遇见吴妈,用一种焦急万分的语气,慌不识路的问。其实,陈晓苏的办公室就在他眼前。听到熟悉的声音,陈晓苏“嘭”一下 打开办公室的们。那人一见陈晓苏急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小姐,你快快回家吧!老板被石夯砸了,可能......”那个 来通报的伙计说不下去了。 陈晓苏一听,整个人一个踉跄。紧接着她抓住那个人问道:“大毛头,你可别吓我啊!快告诉我,我爹他怎么啦?”吴妈急忙 跑过来,大小姐,快别为难大毛头了。你还是赶快回家去看看吧,要不然来不及了啊!”吴妈听出大毛头接下来的三个字没有说 出来,目的就怕大小姐受不了。只是陈晓苏一时大脑一片空白,也难怪,他老爹对她那真是没说的。要星星,他不敢给月亮。一 旦听到他老爹不行了三个字,估计当场就会晕倒...... 吴妈的话,提醒陈晓苏,她急忙对吴妈说:“吴妈,这里就交给你了。等马东军回来,你赶快让他去我们家。告诉他,就说我 爹出事了。”说完,陈晓苏急匆匆下楼。不一会,她又折身飞快的跑上楼,对着吴妈说道:“吴妈,马东军回来,你让他多带几 个人去我们家,别忘了吴妈!”说着,又一次跑步蹭蹭蹭的下楼。吴妈还跟在后面喊:“知道了大小姐,你尽管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