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青衣的话,于是,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老人的眼睛,于是,我踏马瞬间就半身不遂了。 麻木、僵硬的感觉瞬间从脚跟升起,很快便已经蔓延到了腰部,因为麻木,所以我也根本感觉不到我的下半身到底是什么情况了,而在这个时候,人们都会有一个本能的反应,那就是去确认,既然感觉不到,那就要用手去触摸,用眼睛去看。 所以我非常正常的执行了以上的操作,而好死不死的是,这个时候,我身上的麻木和僵硬的感觉却依然在继续。 于是,在我猫着腰,低着头,一只手掌摸到了裤裆,目光也随着自己的手掌移动到了裤裆上的时候,我踏马的全身都已经变的麻木、僵硬了。 但是,作为本书的主角,我怎么会是一个没有一点脾气的人,对于这种邪祟之事、不正当之事,自然是要进行强烈的谴责和抨击的。 所以,我瞪着青衣,艰难的从嘴里吐出来三个字:“你大爷!” 麻木和僵硬的感觉遍布全身,我终于是雕像一样的定在了那里,就连我的衣裤都被定住,任凭那山风呼啸,我自巍然不动,一动不动,一动……不动……不动。 草! 身体僵硬,但是我的意识却在疯狂的运转,甚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灵活,毕竟,现在我也真的是没什么事做,除了脑子能动以外,估计大小便失禁都做不到了。 因为无法抬头,所以我现在只能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裤裆,但是作为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我是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全部都交给裤裆的。于是,我的灵识已经瞬间窜回了灵台。 “涤魂,涤魂。”按照惯例,进入灵台的瞬间,我根本没有去看涤魂在哪里,已经扯着嗓子开始嚷嚷了。 于是,非常不巧的,两嗓子下去,声音合着吐沫星子,直接砸了我面前的涤魂满头满脸。 我赶紧伸出胳膊,用袖子在涤魂的脸上狂擦,没办法,咱现在是求人。 “哎,老哥,这个咋整呀?”我恬着满是谄媚的脸,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涤魂。 看到我的表情,涤魂直接朝后退了两步,并做单手护胸,单手护裆状。 你大爷,老子是正经人,而且,就算是不正经,老子也绝对不会在你丫个老棺材瓢子的身上浪费我的青春。 “老子怎么会跟着你,你丫的就是一个标准的菜、逼。”涤魂没有说话,反倒是先狂喷了我一顿。 不过看到涤魂这个状态,我倒是瞬间放心了许多,丫还有时间在这里跟我扯淡呢,那我肯定就是不会挂在这里了。 “丧门和命门其实是两个对立的门派,命门求生,丧门送死。” “啥意思?丧门全是浑身绑着炸弹,往人堆钻玩自爆的吗?他们老家是不是阿富汗的?”命门求生我懂,丧门送死我可是就搞不明白了。 “你大爷,你家才是阿富汗的呢,有踏马你这么埋汰人的吗?”涤魂瞪着眼珠子喷我,可惜那嘴岔子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涤魂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丧门送死,是送别人死,而且他们也没有别的手段,他们只会这么一手,他们唯一与命门不同的是,命门虽然人丁不兴旺,但是命门中人活的可是久,丧门就不一样了,他们因为每天通过周天算数、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类的手段害人性命,所以他们是必然会因为窥探天机过多而遭天谴的,所以丧门中人寿数过百的少之又少,就你刚刚看的那老太太,估计最多也就是三十岁,而且,剩下的日子也绝对不多了。” “你说重点,这外边正打架呢,你丫的想讲历史等没事时候再讲。” “其实这丧门对付人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手段,一个毒术、一个幻术,你丫的本来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毒术这边基本就不用考虑了。” “那不是就剩下幻术了?” “对呀。” “那咋整?” “你丫的是傻、比吗?你从变成死鬼之后,经历的幻术还少吗?心墙呀,心魔呀,哪个不是?” 草,老子当然知道这个,但是那些可是没把老子定在地上不让动呀,这踏马的,跟美杜莎似的,看老子一眼,老子就石化了。 “幻术都是一个逼、样的玩意,你踏马的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天天的找这些鸡毛的烂事来烦老子,你以为老子是李双江还是李刚呀?天天给你擦屁股,老子这么大的岁数了,你丫的就不能少折腾我几天?”涤魂气的都暴了粗口了。 你大爷,你别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这是拐着弯的给老子当爹呢。 总之呢,虽然涤魂把我臭骂了一顿,但是还是把破除幻术的基本原理告诉我了,而在有些时候,最基础的东西往往就是最根本,最有效的东西。 而对付幻术的办法,则是简单的令人发指,别想它就完事了,说白了就是自我催眠,对手催眠你,让你以为自己不动了,然后你再催眠自己,把对手当成是一个傻、逼就可以了,如果说的再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意、淫! 于是,我开始对着我的裤裆意、淫。 踏马的,这绝对是老子这一辈子鬼生干过的最恶心的事。 只可惜,我虽然不断的努力意、淫,身体却是迟迟未见任何的变化。而这个时候,外界的战争终是爆发,但是,作为最为小队最高战力的我,却踏马的撅着个腚在那里不动了。 战争在继续,我能够听见战场上传来的声音,也能够感受到那陡然升起的气势,所以,我更着急了,因为我感觉到了魂族那边滔天的气势,正在不断的挤压这我们的生存空间。 你大爷!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继续努力意、淫。 可惜,有些时候,太用力反倒不是好事,越在意就越不可自拔,就像谈恋爱一样,越舔越下贱,人家不是都说嘛,舔狗必死。 只是我现在却根本无法让我的情绪安定下来,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舔狗一样。 于是,我的灵识再次被拖回了灵台。 涤魂也不说话,手上光芒闪动,在我的面前一抹,一片影像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见画面之中,一男一女正在大战,打的可说是大汗淋漓,衣冠不整,而且还惨叫连连,真是痛并快乐着呀。 你大爷!老子那边忙正事呢,你把老子搞进来看这玩意干啥?老子可是正经人!而且,这绝对是盗版的,你看看那画质,看看那厚重的马赛克,还有,这女主角就根本没有拍过这个片子,这踏马的绝对是后期加工的,要不就是替身,她屁股上的那颗痣画的都靠下了一公分,而且看那拙劣的演技就知道了,这个女主演不可能有如此生涩的演技…… “你踏马的不去当导演真是可惜了。”涤魂看着我,眼中全是震惊和崇拜。 画面不断的变化着,终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只见男主一个迅猛的冲撞刺击,女主躲闪不及被直接命中,惨叫声也是瞬间响起,这绝对是电影的高潮部分,然后……然后……然后涤魂一脚就把我踹出去了。 我草!?我都懵了,心中的愤怒仅次于关键时刻抽身就走,我嗷嗷的就想冲回灵台。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突然发现,我踏马的能动了,虽然手脚依然麻木,但是有些部位的确是能动了,至于到底是什么部位,不可细说。 然后,浑身的麻木和僵硬便从这一点开始,慢慢的消退,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却绝对是在真真切切的进行着。 而这个时候,战斗也终是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战斗的双方都已经开始出现了损伤。 战场虽然杂乱,惨嚎声也是不断的响起,但是我却依然在这些杂乱的惨叫声中清晰的分辨出了猿王的声音。 愤怒,无边的愤怒疯狂的撕扯着我的神经,身体上并没有疼痛,但是却因为那无边的愤怒,让我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像是在不断的崩裂一样。 麻木消退了许多,虽然四肢仍然不能动,但是现在我的腰起码是能动了。 就在我刚要直起腰的时候,涤魂的声音却是在我的脑中响起。 “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先不要动。” 涤魂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的。我停住将要直起来的腰杆,灵识却是冲回了灵台。 “其实你们的这场战斗,最关键的人还是在那个丧门的老太婆的身上,只要你弄死她,这场战争你们几乎就赢了一半。”涤魂说。 我瞬间已经明白了涤魂的意思,灵识回到本体,我安静的等待着全身状态的恢复。我的状态一旦恢复,那么也就标志着我成功挣脱了丧门老女人的控制,而作为控制我的老女人则一定会受到强烈的反噬,而那个时候才是我最好的机会。 但是,这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全盘接下,甚至我需要接下的可能是死亡。 时间一秒一秒的推进,我仔细的感受着战场上的一切,生怕遗漏了哪怕一点点的东西。 小柔的惨叫声响起,刘结巴的惨叫声响起,呼噜的怒吼声,白绫的间啸声。 淡淡的绿色雾气在我的身边升起,我知道,这是小白的毒功,可惜,淡绿色的雾气升起的瞬间,便是滋滋作响的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火红,带着灼热的温度。 有冰冷的剑芒朝着我的方向袭来,我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机锁定了我。 会死?这一刻,感受着那越发接近的杀机,我的心里却出奇的没有了害怕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美杜莎老太太带给我的麻木和僵硬还没有消退吧。这样的时间里,我居然升起的是自嘲的心思,好像那杀机锁定的并不是我一样。 杀机瞬间消失不见,我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杀机锁定的真的不是我? 麻木终是从全身褪去,身形还未抬起,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道影子,一道笔直的站在我的身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