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本能的朝着后边躲了一下,这才让自己躲过一劫,巨大的狗嘴咔嚓一声在眼前闭合,咬合时候居然带出了一股细小的旋风,再配合上白森森的獠牙。尼玛,呼噜这狗子今天很暴躁呀,是不是到了繁殖的季节了?憋的?话说,狐狸不能用吗? 我看着呼噜被白绫拖着尾巴拉回到座位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也总算是有时间吐槽一下了。 而且,看呼噜的样子,好像都是因为命门的事呀,这货不会是和命门有什么猫腻吧? 我身子重新坐正,甚至还前倾了一些,继续不要命的盯着呼噜的臭脸。 “呼噜,你丫的是不是和命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充分的发挥着自己不要命的特质,撇着嘴,斜着眼,如同一个得了中风的病人一样的问着眼前的狗子。 “老子不告诉你。”呼噜气哼哼的说。 傻、比,你这不告诉和告诉有啥区别。 于是,青衣也终于是醒转过来,一脸诧异的看向呼噜。 “你……”几息之后,青衣的吐出一个字,却马上便是没了动静,只是双眼定定的盯着呼噜和白绫,似乎在确认什么问题一样。 “不用看了,你想的就对。”这次却是白绫说话了,声音很平静,但是看青衣的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半点平静,完全就是一副被满满的一壶开水浇到了大腿上的表情,张开的嘴巴里保守估计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能够在青衣的脸上看到如此的表情,说实话,老子觉得做鬼这辈子都值了。而且,显然,青衣已经想到了什么,于是,我正襟危坐,瞬间便是做好了听一个惊天大八卦的准备。 却哪里知道,青衣嘴巴张了半天之后,重新闭起之后,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握草,啥意思?过年了?还是突发了脑梗了? 刚要起身去搀扶青衣,去看见青衣跪的方向不是我这边,而是呼噜和白绫那边。 尼玛,这怎么还给狗跪下了呢?做了对不起狗的事情了?我倒是恍惚的记得人间的时候,偶尔开玩笑会说一句“日了狗了”,丫的青衣不会是把玩笑当真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了,关于是杀了呼噜灭口还是杀了青衣灭口的问题,太踏马的败坏我这小队的名声了。 青衣跪下,随后便是头触地的嘣嘣嘣三个响头,磕的那叫一个干脆呀。 而正祖宗一样的,抱着肩膀坐在青衣对面的呼噜和白绫,却也是一脸坦然的受了这三个响头。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今天这事都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牙花子嘬的已经不是冒血的问题了。 不过,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品质。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我就看着就行了,总会演变到我能够理解的程度的。至于去探寻事情的本源的事,那是我绝对不会做的事,老子有那时间,摸摸绾灵心的小手不是比这强多了。 正想着的时候,绾灵心和沁芯也刚好推门走了进来。 握草,这娘们,曹操呀。 我看着两女,两女看着青衣,跪在地上的青衣。 然后便见到两女的脸上也是猛然升起了一片迷糊的神色,就好像是没睡醒,光着屁股跑出来了一样。 只是两女显然也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索性便也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去,目光也是在我们的身上来回转悠。 只可惜,三个当事人没有说话,我如今也是迷迷糊糊的和尚,知道的也绝对不会比两女多。 几息之后,青衣站起,重新坐回座位。 “我和白绫的确便是你命门第二代掌门的兄妹。”呼噜说的很平静。 我和绾灵心、沁芯两女听的却是犹如五雷轰顶,只是一句话,便已经把我们三人轰成了鸭子,外焦里嫩的鸭子。 啥玩意?命门第二代掌门的兄妹?玛德,这得是多大的神?而且,丫的命门第二代掌门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和狗和狐狸成了兄妹?地府玩的这么开吗?超越了种族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中冒出来,有些比较切合实际的,但是大部分却是非常不切合实际,只是这些想法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一旦冒出来,便再也摁不下去了。 于是,长生峰上,枯树下,面容姣好、神色安静的女人也是连着打了数个喷嚏,随后掐指一算,脸上也是升起了一丝的苦笑。 呼噜又在呲牙,看着我呲牙。我现在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这么下去,我今天怕是真的难出这书房了,估计有非常大的可能葬身狗腹。 所幸,有白绫大神在。 只见白绫大神,安静的伸出一只前爪,然后狠狠的挥上了呼噜的后脑勺。 嘭的一声巨响,呼噜的狗脸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书桌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两道血柱正挂在狗鼻子上,那样子,太踏马的有喜感了。 呼噜悄悄的斜着眼睛看了白绫一眼,却是最终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安静了下去。 于是,到了白绫的表演时刻了。 两条前腿抬起,往面前的书桌上一支,脑袋一偏,两只眼睛便直勾勾的盯向了呼噜。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丫的是人,不要以为自己披了一身的狗皮,就要把自己当成是狗,呲牙咧嘴的德性,这么多年了,能耐没怎么长,这么还学会护食了呢……” 白绫嘴巴开合着,一串连珠炮一样的各种词汇从嘴里蹦了出来,其中甚至有非常大的一部分是我都从未听过的。 玛德,后悔,老子死的时候就应该弄一根录音笔带着,这些话录下来,碰见打不过的对手,骂出去也能把丫的气上一个半死了。 白绫喷了半天之后,总算是消气了,最后,伸出一只前爪,搭在呼噜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语重心长的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和小辈这样置气呢,再说了,吓唬人是最无能的表现了,你根本没有呲牙的必要,直接一口咬过去,还怕他不死吗?” 我草!啥?啥啥啥啥啥?我怎么听着好像这里边有我的事情呢。 经过白绫这么一闹,本来严肃、认真、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而在闹完之后,白绫也终于是坐正,开始为我们讲述他们和命门第二代掌门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故事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具体是这样的。 命门第一代掌门,嘚瑟的非要去探秘地府十大忘川,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通天本领,这地府十大忘川还不是轻松拿下的事情,于是,好死不死的栽到了地府十大忘川里的断魂狱里了,也就是第十九层地狱。然后自己弄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跑了回来,回来之后,只扔下一句“地府十大忘川不全,命门人丁不全”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失踪了。 而当时呢,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呼噜和白绫的兄妹,也正是风华正茂之年,在当时的地府之中也是小有名气,再加上又是女儿身,追求者自然便是众多。所以呢,又有老话说了,这林子大了就什么鸟都有了。于是,第二代掌门便广收门徒,意欲将命门发扬光大,同时呢,也是为了防止一些宵小之徒窥探自己。最终收了十个,却没想到,十个人最后陆陆续续全死了,只剩下一个,也就是命门的第三代掌门了。 至此,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师父扔下的那么一句话的意思了,很明显,丫的是中了诅咒了,把本来可以光大地府的命门完成了单传。 于是,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便另辟蹊径,不收徒弟了,转而弄了两个结拜的兄妹,也就是眼前的呼噜和白绫了,而三人的关系也是正如白绫表现的一样,白绫老大,是大姐,命门的第二代掌门排行老二,成了二妹,而我们的呼噜大神,排行老三,成了三弟。 握草,小三呀,还是个男小三。白绫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中惊呼一声,然后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呼噜。 呼噜看着我,习惯性的想呲牙,但是目光偶尔扫过自己的鼻子之后,便硬生生的将牙收了回去,转而改成了双目怒瞪。 而命门第二代掌门的这个做法显然还是不错的,起码到了现在为止,白绫和呼噜还是活的好好的。 接下来便是命门第二代掌门闯荡江湖的事情了,要不说人美是非多呢,这第二代掌门闯荡江湖刚刚开始,便是引来了无数的“狂蜂浪蝶”,而这其中又以当时驰名中外的赌鬼为佼佼者。 于是,二人一来二去的便是暗生了情愫,只可惜,赌鬼最后被高人设计陷害,命丧百碎山,最终只剩下一缕残魂。 而这一缕残魂经过万年修养之后,终于是恢复如初,然后便被我们好死不死的在百碎山撞见了,于是,赌鬼就那么钻进了沁芯的体内,随着我们一起闯天下了。 而就在这赌鬼修养声息的时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因为赌鬼的死展开了各种的调查,最后矛头更是指向了地府的高层,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连呼噜和白绫也不知道。 可惜,查到这里的时候,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离奇失踪了,扔下一个第三代。 然后第三代碌碌无为,命门也是渐渐的消失在了地府公众的视野之中,最终泯然众人矣。 而之后的第四代、第五代,终是没有什么起色,唯一做好的便是将一声的本领全部都传了下来,没有让命门真正的绝了后。 然后就是第六代的黄树郎了,扯着妇科圣手的大旗,把青衣骗到了荒山野岭之中,足足呆了四百年,最后也是跑了路,把青衣扔给了我。 至此,这故事就算是结束了。白绫拍拍手,抓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水,表示自己的故事讲完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也是干渴异常。毕竟,无论是谁,张着嘴巴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都会有点口渴的。 于是,众人齐齐饮水。 于是,众人饮水的时候,沁芯身上一团黑雾嘭的一声炸开,从开始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露面的赌鬼从沁芯的身上冲了出来。一身漆黑的死气,倒是像极了地府中的恶鬼。 众人自然是见过这个货,所以,倒是也没有什么惊讶。 赌鬼出来,却也没有什么废话,转身之后,便是两只通红的眼睛盯着呼噜和白绫。 “你俩查到二妹的下落了?”赌鬼问。 “有,为啥要告诉你?”呼噜看见赌鬼的身形冒出来,终是控制不住情绪,嗷的一声就蹿了起来,身形站在书桌之上,全身雪白的毛发更是如同一只刺猬一样根根直立。 犹如实质的杀气更是从呼噜的身上狂涌而出,只是一个瞬间,其余众人便是被这凛冽的杀气冲击的全部都退了出去,直到后背撞到了书房中的墙壁上之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于是,白绫只能再次出手,只是这一次,白绫却是冲入了二人中间。 一声冷哼之后,白绫的声音响起。 “你们俩现在,一个死鬼,一个死狗,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二妹现在生死未卜,你俩算是二妹至亲之人,不想着怎么找到二妹下落,倒是先窝里反了,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们俩都扔到轮回池里投胎了去?” 白绫的声音尖利,有着从未有过的暴躁。 很明显,白绫的威慑力还是相当的强悍的。听见白绫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之后,赌鬼和呼噜二人虽然依然是一脸的怒色,却也是不敢再有半点的造次之势了。 而我们这些被吹飞的“菜鸟”也总算是有机会回到了书桌之前。 “赌鬼,我们如今终是有了一点二妹的眉目,只是这具体的情况却不能如实相告,你明白?”白绫看向赌鬼,话里没有半天的遮掩,一丝很明显,就是怕地柜坏了白绫和呼噜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赌鬼自然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瞬间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沉默半晌之后,抬头也只是说了一句话:“我能见到二妹吗?” “能。”白绫点头。 赌鬼点头,随后身形一闪,已经重新回到了沁芯体内。 “你。”白绫转个身形,面对呼噜。 “咋了?大姐。”呼噜问。 “今天晚上,帮任意炼化了鬼血鹏的血液,明天一早,咱俩启程。” “哦。” “你。”白绫又看向我。 “啊……?”怎么?这里还有我的事呢?我什么时候这么受重视了?握草,别说,有点小兴奋。 “你配合呼噜,完成鬼血鹏血液的炼化。” “我不叫呼噜。”白绫的身后传来一声不情不愿的声音。 “你就叫呼噜,丫的这书都一百多万字了,你从头到尾都叫呼噜,突然改名,让各位看官怎么看。”白绫怒视呼噜。 “哦。”呼噜答应的极其不甘。 我抬头望向白绫。 “大神,呼噜以前叫啥?” “红枝。” 红枝……,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玛德,还不如呼噜呢。红枝,宏志,握草,不会是那个逃到国外的大师转世了吧?你丫的是不是姓李? 于是,所有的事情便被白绫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之后安排妥当,众人也是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却是我开口。 “你们明天离开?”我看向白绫和呼噜。 “嗯。”白绫点头,眼神之中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去找……二妹?” “嗯。” “那……那……一路顺风?”我看向呼噜和白绫。 “嗯。”白绫点头,随后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书桌之上。 “你们保重。”呼噜抬头看向众人说,最终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丫的最好努力一点,第二代掌门不是那么好救的。”呼噜说。 尼玛,老子为啥在呼噜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的味道。 不过想想也是,呼噜几乎是从我进入地府时间不长的时候便是跟着我们,一路上虽然每天都被他虐的身心俱疲,但是不得不说,呼噜是一个好老师,好朋友,好帮手,如今这么突然说要分开,我的心里也是有点不舍。 呼噜最终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其实具体的应该是书桌上躺着的鬼血鹏的身上。 此时的鬼血鹏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死鸟。 “你给它放血。”呼噜看看鬼血鹏,又看看我。 握草!凭啥是老子?让老子动手去宰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人老子绝对不会皱半点眉头,但是让老子对着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不点,而且还应该算是朋友的朋友的小不点放血,说实话,我还真的下不去手。 “为啥不是你?”我瞪着呼噜,本来心里的不舍瞬间便是被冲击的荡然无存,玛德,我和呼噜之间,注定不会出现这么温馨的画面,想拍一部人狗情未了的电影的计划估计是泡汤了。 “鬼血鹏是老子孵出来的。” “那咋的?” “他差不多算是老子的孩子,你让老子给自己的孩子放血?”呼噜瞪着我。 尼玛的,你都说是自己的孩子了,你丫的还唆使别人给自己的孩子放血,你丫的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父亲。就你这个逼、样的,在人间,老子让一个监舍的犯人天天给你丫的放血,放完血爆菊,然后再放血,再爆菊。蝶侠 最终,没用任何人动手,鬼血鹏自己翻身站起,“咳嗽”了两声之后,硬生生的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咳出来好几两血。 玛德,这又是一个什么怪物,那身板看起来也不过羊肉串大小吧,这好几两的血是从哪出来的? 这些自然都是题外话,鬼血鹏的血拿到之后,青衣也是将众人全部都召集了起来,宣布了呼噜和白绫即将离开的事情之后,众人也是一阵的惆怅,心中也是多有不舍。只是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纸短情长,生生的压下心中的不舍之后,我便和呼噜二人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小七的灵台之中。 半晌之后,我与呼噜的身形再次出现。 呼噜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而我则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呼噜迈着疲惫的狗腿离开。 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我在小七的灵台之中发生的故事。没办法,小七的灵台,大家都是进去过,知道里边的时间概念与外界是完全不一致的,而这一次,我与呼噜进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算起来差不多也有百年。这么长的时间,在人间,儿孙满堂了已经。所以,对于这件事,众人自然是胸膛之中满满的八卦之火。 我抬手,朝着青衣打去。 青衣抬手拦下。 下一刻,青衣眼中精光爆闪。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盯在青衣脸上。 “魂境九重?”青衣似乎不敢确信的问了一句。 我点头,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尼玛,老子这装B,总算是有了收获,虽然老子还是魂境九重的垫底境界,但是老子也总算是摸到了命境的门槛了。 于是,众人看向我,目光之中有着……遗憾? 握草,啥意思?老子现在可是突破到了魂境九重了,只需要再进一步,老子也是命境的人了,你们这群王八蛋这种遗憾的神情是啥意思?老子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不孕不育了? 众人摇头散去,各自休息,把我一个人扔在了书房之中,孤独的对着天花板,反复的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不孕不育,哦,不是,是遗憾的问题。 次日清晨,呼噜和白绫离开,众人都没有真正的“送别”,但是每个人的灵识却都是围绕在这府邸的周围。 于是,众人的灵台之中同时响起了呼噜了声音。 一句话,很简单。 “保重,后会有期。” 早饭是的如同嚼蜡,众人虽然都是在努力的开着玩笑,只可惜,那种刻意的玩笑,众人笑起来的时候,却都是满脸的尴尬。 所幸,就在众人尴尬的时候,出去探听消息的刘结巴跑了回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众人。 消息很简单:擂台。 很显然,这是两家最后扯皮之后的结果,用这种最野蛮,但是却最有效的方式,决定谁最后可以成为千门带来的地图的买主。 擂台比试的时间定在了五天之后。 既然有擂台,那么便是需要有公正的“裁判”,而这一次,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则是更加狠辣,直接便是邀请了千门的人来做裁判。虽然有点引狼入室的嫌疑,但是却不失为一个非常高效的办法。 这种方式决定地图的买主,虽然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终归还是能够接受的。无非就是,不走拍卖途径的话,千门那边可能会吃一点亏,但是我相信,以老王那花花肠子,这点亏,想必早就已经意料到了,而且,一定也有着其他的手段将这点亏损早就填平了。 还有五天的时间,大家本来以为能够清闲一下,却没想到,针对这五天的时间,青衣却是给众人安排了一个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把众人折磨的几乎半死的任务。 “五天之内,务必搞清楚云顶家族的钱财最后放在了哪里。” “随便弄几个纳戒不就完事了吗?”我问。 “那就弄清楚纳戒在谁的手上。” 草! 众人哀嚎遍野,尼玛,纳戒那东西,可是能够隐藏的,而且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东西,随便放在哪个人的手上,便足够我们查上几天了。 “严刑逼供这事,你应该比我在行吧?”青衣看向我。 我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最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做事,把这岔给忘了。 于是,众人轰然散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踩点的踩点,准备掳人的置办掳人的家什。 一时间,整个府邸之内是热火朝天,鬼哭狼嚎,贼眉鼠眼…… 三天之后,千门的人赶到,而我们最终也得到了准确的情况,云顶家族在剑云城中的所有钱财最终全部都聚集在了一个人的手里,而这个人便是牛头。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为剑云城如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多事之秋,而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自然是首当其冲,而且,云顶家族之前又是突遭变故,所以,这钱财一定是要由一个可靠的人保管。 而意料之外则是因为,这钱财的保管者,无论怎么算都应该是由云横这位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在牛头之上的人保管,可是现在却是放在了牛头的手中,这中间的意味自然是耐人寻味。 众人苦思不解的时候,却是被猿王一句话道破了天机。 “他就是怕死。”猿王瓮声瓮气的说着。 众人乍一听这个结果,再加上是猿王的声音,众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自动忽略。但是再仔细的品味猿王的话之后,却是纷纷的送出了一句:握草! 丫的今天怎么这么灵通了? 还别说,猿王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回味却是发现,猿王说的的确是有道理,而且,有着很大的可能,这便是真实情况。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事,可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是在地府这种地方,拳头大便是法律。 “猴子,聪明呀。”刘结巴努力的拍了拍猿王的肩膀。 猿王挑着眉毛看向刘结巴,洋洋得意的脸上分明写着一句话:其实有时候,老子也是聪明的一比。 众人虽然高兴,但是心里却都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钱在牛头那里,而牛头的境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命境四重。 这样的实力,我能够对付,但是不要忘了,云顶家族在剑云城中可不是只有牛头一人,原本便驻扎着数千人的修炼者,虽然实力大部分都是在魂境,达到命境的寥寥无几,但是总也有着十人左右,而且如今更是有了云横这个实力更胜一筹的使者过来掺和一脚,这样的实力总和,即便是我们众人全都加在一起,对付起来却也是难上加难。 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云顶家族可以损失,但是我们却根本损失不起,无论是一个怎样的损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难。众人心里都是装着这么一个字。 而我的心里自然也是感慨颇多,想当初自己初入地府,硬是单枪匹马的杀到酆都城,其中变故何止千百之数,但是那时却是孑然一身,根本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甚至自己那个时候想的也是死便是死了。而现在却是不行,自己的身边有着这么多的兄弟,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想到死的时候,却是突然有了一种根本死不起的感觉。更何况,如今随着境界的提升,所接触的人、事也是随之水涨船高,再想凭着一双拳头,已经是越发显得无力。 关系,脑袋里出现这么一个词,随即自己也是满嘴的苦味。人间的时候,总是能够听见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些话,比如家庭,比如团体,比如社会人,比如基本组成元素等等,如今想来,自己却也是一样面对着这样的环境。 地府?人间?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一个什么地方。 准备工作依然在紧张的继续,众人虽然没有说,但是却也能够从众人的脸上看到那一丝凝重。 而这一丝凝重终是在晚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的身上终于得到了释放。 来人一身灰衣,在地府这种灰白的夜色下,看起来像是一个幽灵。 众人倒是也没有多少的惊慌,如今我们在这府邸之中,知道的人只有千门,而且,千门之中也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所以,这来人必定是千门中人。 来人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刘忙,见过任意师兄。” 来人说话很平静。 众人听到之后,却是有点平静不起来。主要是这名字,太踏马的霸道了,这要是出去抢劫或者是非礼,到最后受害者喊半天,警察估计都不知道这人应该叫什么名字。 而我则是更加的直接,嘴角一咧,直接便是十六颗牙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刘忙的面前。 “兄弟,好名字。”我伸出手,在刘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刘忙也是满脸的苦笑,没办法,时间长了,这种事大家能接受,但是这么突然,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自己的这个名字的冲击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刘忙见到我没有任何见外的样子,倒是也放心下来,随后也是随和的与众人一道钻进了书房之中。 刘忙显然也是一个痛快人,坐下之后,便是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忙来,是受门主老王的指派,来这里便是协助我们完成任务的,至于具体什么任务,老王也是痛快,大嘴一咧,直接告诉刘忙一句话:他们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门主可是知道我等所做之事?”刘忙说完,青衣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响起。 “门主猜到了一二。”刘忙回。 “你可有什么办法?”青衣继续问。 “取而代之。” 众人惊讶,青衣脸上却是泛起了一丝笑容。 尼玛,能不能不要这么高深?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俩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草。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随后,刘忙便是一边与青衣讨论,一边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具体计划如下:我取代牛头的位置。刘忙如是说。 没了?我看着刘忙说完,便是闭上了嘴,绝对没有多说一个字。 你丫的这叫什么计划?老子“活着”的时候各种计划和方案可是没少参与,起码你得有实施对象吧,实施时间,参与的人物,达到何种目的,中间各种流程,以及重点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计划完成之后的总结等等,这些都是最起码应该有的东西吧?你丫的一句话丢过来,让老子自己体会呀? 我瞪着刘忙,刘忙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青衣。 草,刘忙这个货绝对和青衣和老王他们俩是一路的货色,绝对是那种脑袋里全是坑的主。 “杀了牛头,然后让刘忙取代牛头。”青衣解释了一下。 尼玛,这解释,和没解释没什么区别。 杀了牛头,这事我能干。只是刘忙怎么取代牛头?我再次朝着刘忙看去。 刘忙的脸上似乎是扭曲了一下,是那种十分生硬的扭曲,然后……然后我们便看到,坐在我们面前的刘忙赫然已经变成了牛头的样子。随后刘忙起身,身上骨骼一阵噼啪作响之后,连身高、体型也是与牛头如出一辙。 握草,易容术,尼玛,这手段,比人间那些P图软件牛逼多了,要是有这手段,人间的那些小姑娘还何苦为了发一个朋友圈,P图三四个小时了。 于是,我想到了绾灵心和沁芯,目光也是不自觉的朝着两女看去。两女双眼放光的看着刘忙,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又是朝着我望了过来,可惜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却没了那一抹浓重的惊喜,剩下的全是阴恻恻的怒火。 草,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只是你这境界怎么办?”我继续问。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东西,而且也是一定会用到的东西。 刘忙再动,却是手中一晃,一颗小小的药丸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仰头吞下,刘忙身上气息一阵变化之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刘忙赫然已经变成了命境四重的境界,与牛头如出一辙。 于是,接下来我们提出个各种的问题,从个人的气质,到牛头的生活起居,甚至还问到了关于床笫之间的问题,刘忙都是一一作答,只是在问到床笫之间的问题的时候,刘忙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落寞,只是刘忙掩饰的很好。只可惜,众人坐的本就近,再加之众人也是没有任何掩饰,所以,这一抹的落寞倒也是被众人抓了一个正着。 “不如,连牛头的那些女人也一起杀了吧。”我抬头,看向其他人。 众人点头,表情严肃。刘忙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惊喜。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胳膊撞了一下刘忙的胳膊,一脸暧昧的问道。 “有。”刘忙回答的倒是十分的坦然。 “那要是你必须做那床笫之间的事情呢?” “做。” 好同志!我感慨,拍了拍刘忙的肩膀。 玛德,为啥老子就没有这种待遇,我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心中却是在仰天长啸。 “只是有一个问题。”刘忙突然说。 草,你丫的不是万能的吗? “我吃的这种药丸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而十二个时辰之后,我身上命境四重的气息便会消失,届时我也将重新变成命境一重的境界,而且,这种药丸只能掩盖我的本来气息,却不会真正的让我达到命境四重的境界。”刘忙继续说,说到这里却是再次闭了嘴巴,然后目光却是盯在了青衣的脸上。 “这个给你。”青衣手掌一晃,刮骨刀已经出现在手掌之中。 “这是……”刘忙自然不认得这个小巧精致的小刀。 “这是刮骨刀,算是一个礼物,送你吧。”青衣倒是大方,直接把刮骨刀递到了刘忙的手里,然后更是详细的介绍了一下刮骨刀的功用。 刘忙的眼睛慢慢变大,到了最后更是满是震惊。毕竟,这种非一次性使用的,能够提升境界的东西,即便是在千门之内,也是绝对不会多见的东西,而如今,这么一个显然贵重到了价值连城的东西,却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在了自己的手上,而且,看青衣的表情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痛。 “这……”刘忙看着手中慢慢旋转的刮骨刀,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 其实这样的表现,才能说明刘忙是一个正常的人,毕竟,这也是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嘛,人之常情。 “不过,这刮骨刀用过之后,副作用也不小。”青衣说,显然也是在提醒刘忙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放心吧,我吞下的药丸,即便是将死之人,也绝对是命境四重的境界。”刘忙说,脸上满满的胸有成竹。 尼玛,这次,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