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鹏与夏嫣柔两人给聂轻娘留下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是云夏的中流砥柱,一直始终默默地守护着云夏。 如今聂新王登基不久,上柱国大将军晴龙的权力被架空,云京动荡不安,需要她将局势稳下来,还百姓一片安宁。 聂轻娘之所以被人们称为“云夏谪仙”,不单单是因为容颜绝世,仙姿玉骨,修为不凡,最重要的是她势力庞大,庇护了许多云夏百姓,被云夏百姓视为仙人降世,守护之神。 天垣大陆,是相信神与仙存在的,即便两者过于缥缈,也一直被人们提起,不曾忘却。 仙与神的概念,自上古传承至今,用以区别寻常之人与妖孽天骄。 仙,乃是上古时期,武道之巅的存在之一。 传说仙可长生不老,不堕轮回,移山填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具有大神通。 天垣大陆一度兴起寻仙问道,可惜仙踪难觅,仙路断绝,与仙有关的一切绝大部分痕迹被抹除。 武道之巅,与仙相媲美的,还有神。 神,开混沌,化万物,掌生死轮回,诀众生祸福,亘古不朽,至高无上。 有人说仙胜于神,也有人说,神胜于仙,还有人说仙神本为一体,称呼不同而已。 可惜,神与仙一样,与之有关的一切,几乎全数遗失。 云京天骄无数,美女如云,很多英雄豪杰,巾帼佳人都被冠以各种称号名头。 比如“某某第一剑”“某某第一美”“某某英杰”“某某大师”“某王”“某仙”“某客”“某尊”“某圣”,甚至“某帝”。 然而,这些人的名号都没有“云夏谪仙”来得响亮,“谪仙”两个字足以将整个云夏的英雄美人,全部比下去,超然一切。 泱泱云夏,有无数个叫聂轻娘的女子,但“云夏谪仙”只有一个! 许多人不认识聂轻娘,却知道“云夏谪仙”之名,“云夏谪仙”代表云夏最强最杰出最有势力的天骄妖孽,充满了传奇色彩,甚至带了几分神话的意味。 聂轻娘自一出生,身上就发生许多神异之事,未到绥宁之前,更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之举,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深感震撼。 那年正值深冬,聂轻娘出生之时,天有异光。满屋异香,仙音缭绕,身裹玉涩羽衣,呱呱落地。 霎时间云京风雪骤停,温暖如春,城里城外更是一夜遍地花开,山林河流冰雪消融,让无数忍饥挨饿的流民乞丐得救。 她不到一岁能言能走,两岁习武学文,三岁能弹能唱,四岁编曲赋诗,五岁丹青女工,六岁骑马射箭。 七岁时,聂元鹏战死,夏嫣柔殉情,聂轻娘父母双亡,在丧礼上斥退意图不轨的族人,护住了聂府上下,保住了家业。 八岁时,聂元鹏的旧部意欲叛乱,兵围云京,聂轻娘孤身一人出城,抱着父亲的头盔劝降诸多叛将,又向云夏国君求情,还将众人保了下来,让一场大战弥消,使百姓免于刀兵。 九岁时,清月宗一些女弟子被红粉门蛊惑,引发内乱,声誉尽毁,数千清月宗女弟子,被人威逼利诱,拐卖坑骗,几乎都签下了卖身契,即将被红粉门卖到天垣各国。 清月宗的弟子与家眷,足足几万人在云京街头向云夏朝廷哀求哭诉,权贵们与红粉门狼狈为奸,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派重兵看守押解她们,想要瓜分讨要其中几个最出色的弟子。 聂轻娘及时赶到,将那些与红粉门勾结的权贵问罪下狱,不仅剪除内奸,灭了红粉门的几个头目,还恢复了清月宗的声誉,成了清月宗的宗主。 十岁时,云夏西北爆发瘟疫,聂轻娘率领清月宗协助医盟,赠医施药,救济疫民,还斩杀了引发瘟疫的幕后黑手,断了瘟疫根源。 十一岁时,蛮疆叛乱,守将与西蛮胡人相互勾结,屠戮几万百姓。 聂轻娘亲自前往蛮疆,披坚执锐,诛杀叛将逆贼,刺杀西蛮胡将,重新安定了边关。 十二岁时,云夏举办比武大会,六国的少年天骄齐聚云京,以比武切磋之名,无视规则在大会上捣乱。 那次,南燕武道天才燕凌天,一人上台,不仅打败其余五国少年天才,还直接挑战在场的云夏前二十名比武选手,一对二十,打得云夏前二十名比武选手灰头土面,颜面尽失。 当时,是聂轻娘出手,一举击败燕凌天,替云夏挽回了颜面。 自那时起,不仅是云夏,连同西蛮各国都知晓“云夏谪仙”之名。 随后,各国王室贵胄,豪门世家,纷纷遣人前往云京,向聂轻娘求亲。 聂轻娘烦不胜烦,只得偷偷地离开云京,她东躲西藏,最终到了绥宁。 按道理说,像聂轻娘这样名动四方的人,她躲到绥宁,还用真名行事,三大庄都会知晓,当初王家庄的王坤不该打她注意才是。 然而,当初聂轻娘召集数百身形相似,容颜美丽的清月宗弟子,让她们都聂轻娘之名分散云夏各地,三大庄以为她不过是替身或者同名同姓之人罢了。 聂轻娘辞去宗主之位,远避绥宁,一直深居简出,足不出门,加上绥宁地方偏远,消息闭塞,即便有些许人见到她的真容,也断然不会觉得她就是“谪仙”本人。 当然,聂轻娘修为虽高,但毕竟年轻,再高也有限。 天垣大陆,以武为尊,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那些想对聂轻娘意图不轨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们也曾想派高手强掳她,但聂轻娘身后除了双亲的势力,还有一个神秘师父。 聂轻娘的师父,据说是一个消失已久,不知姓名的隐世高人,连云霄宗的宗主云无剑都敢不给面子。他们真敢这么做,只怕是自寻死路,得罪一个至少是灵海境的高手,哪怕是一个国家都无法庇护。 再说张腾三人来到了聂轻娘所在之处,他们进门就见到聂轻娘正坐在书案之后,静静地等着。她带着面纱,一袭蓝衣,纤腰紧束,曲线优美,玲珑浮凸,完美无瑕。 几个月过去,聂轻娘自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张腾却有一种许久没见的感觉。看着她那双熟悉的眸子,张腾心中涌起一种激动,感觉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像回家见了亲人一般。 此时,陈姐已经悄悄地离去,张腾走上前,向她行了一礼,说道:“弈云见过聂姐姐,” 紫凝黄莺两人也矮身行了一礼,齐声道:“紫凝(黄莺)见过聂小姐。” “弈云,你总算来了。”聂轻娘见三人行礼,不禁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不必多礼,请坐吧。” “让聂姐姐久等了,弈云实在惭愧。” “久等倒也没什么。不过,这次邀请你过来,是我无礼了,竟让你从后门。”聂轻娘说道,“弈云,你可有怪我?” 张腾脸上微微一红,讪然说道:“那个……聂姐姐,弈云是翻墙进来的,没走后门。” 聂轻娘丝毫没有吃惊责怪之意,她莞尔一笑,说道:“这倒是挺符合你的性子,你若是走了后门,我反而会意外了。” 张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做人自然不能太死板了,毕竟礼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该灵活的时候,还是必须灵活变通。” 聂轻娘点点头说道:“不过,无论怎么说,是我失礼了,我在这儿向你赔个不是。” “聂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这么做定然是有苦衷的,我并没有怪你。”张腾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聂姐姐,听陈姐说,婆婆一直醒少睡多,卧床不起,我想知道多礼婆婆他现在身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聂轻娘没有回答,她将目光看向紫凝两人,问道:“她们是铁虎送给你的婢女吗?你带她们到云京,可有安排?” 听见聂轻娘问起这事,紫凝黄莺两人顿时紧张起来,心情忐忑地看着张腾。 张腾微微有些惊讶,他回头看了看她们,点点头说道:“我本想租一个院子,让她们两人暂时住下了,过一阵子再安置。” “原来如此,不如这样吧,我先吩咐下去,给你们安排住处,回头你再做安置。” 聂轻娘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道:“来人,先请两位姑娘下去歇息,来者是客,不可怠慢了。”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对聂轻娘行了一礼,向紫凝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两位姑娘,请我来,我先带你们到住处,你们先把行李放下,好好熟悉一下环境。” 紫凝黄莺迟疑了一下,没有动,她们看着张腾,流露出征询之色。 张腾向她们点点头,说道:“嗯,去吧,不必担心,聂姐姐会好好安排你们的。我跟聂姐姐说完话后,会去那里找你们的。” 得到他的应承,于是紫凝黄莺两人点点头,齐齐说道:“是!谨遵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