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几个光棒汉子听到柳家老三的话,跟着柳家老三一起咽口水。 “呀,原来上面也没有穿衣服啊,两坨白花花的肉跳来跳去,我刚才还以为是小白兔叻,原来不是啊!”柳树顶上,柳家老三又是一阵狂咽口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百零一,一进零二,多得数不清啊!满大街全是数不清没穿衣服的小媳妇!”柳家老三在榕树上大声喊道。 榕树下一阵骚乱,不少大姑娘和小媳妇都害臊的捂着脸,跑回自家院里去了。 “柳老三,你魔怔了吧,快给老子滚下来!”村长一张老脸,阴得吓人。 “好,马上下来,马上下来。”柳家老三嘴上答应,但是脚下就是迟迟不动。 “柳老三,再不下来,老子叫人把你绑起来,交给劁猪匠把你小子那根恶棍给割了!”村子恶狠狠的说道。 “啊啊~”柳家老三手一滑,险些从树上摔下来,柳老三慢吞吞的从树上爬下来,一脸的不舍。 “张老四,你上去看看!”村子又把旁边的张老四支上树去。 张老四是村里出了名的烂赌鬼,他现在光棍一个,就是因为他把老婆都输给村南头的阎老七了。 张老四上去之后,倒是马上就溜了下来。 “柳老三说的不对!那里什么都没有,村长,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家了!”张老四一双眼睛贼溜溜乱转。 村长人老成精,一看张老四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村长知道张老四这人的秉性,他说有,那肯定是没有,他要是说没有,那肯定是有! 有事,果然是有事! “胡万氏,你上去看看!”村长又把一个寡妇支上树,这个叫胡万氏的寡妇三十来岁,就死了老头和孩子,平时疯疯颠颠,也不种田,也不种地,全靠村里人救济,大家看她可怜,都给她一口饭吃。 听到村长叫自己,胡万氏好像听不懂一样,在旁边呵呵傻笑。 “树上有肉包子,快上去拿呀!”村长手指指了指大榕树。 “肉包子,有肉包子吃啰!”胡万氏听到有肉包子,立刻来了精神,抱着树干就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 “上面,对,最上面,全是肉包子!”村子在树下大喊。 老半天,胡万氏终于是爬到了树梢,她坐在一根树枝上,突然失声大哭起来。 “这疯子哭了,什么情况?”村子一脸懵逼,“喂,胡万氏,你哭什么啊,你倒是说你看见什么了?” 胡万氏哭了一会,抹干眼泪,从树上溜下来,人一下好像恢复清醒了。 “他爹和孩子在山上等着我,我要去找他爹和孩子!”胡万氏一边跑,一边扭头喊道。 “你家孩子他爹和孩子明明死了啊,大家都亲眼看到埋到山上的,这个疯子真是发疯!”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 村长突然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从现在起,所有人以后再不准爬这棵榕树!要是被我发现,立刻打断腿。” “快,快拦住那个疯子,别让她跑出村去,她会死在外面的。”村长大喊。 ...... 光影之中,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最剩下一个弧独的老太婆,也就是泉水婆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榕树下。 最后,连泉水婆婆也不见了,人去村空,村子完全成了一个弃村,连只鸡犬都没有留下。 光影一阵闪烁,时光流失,村子越来越陈旧。 有一日,蓦然,村子上空,出现一个很是古怪的寺庙。 说是寺庙,其实就是一间黑气缠绕,破破烂烂的小木屋。 说是寺庙,其实就是一间黑气缠绕,破破烂烂的小木房。 小木房房顶的瓦片呈红黑两色,小木房前面一道方形木门,两扇圆形窗户分居木门左右,木门两边墙上还各自挂着一盏暗红灯笼,恍眼一 看,像是一个巨大的人头,有眼有嘴,有鼻子有脸。 庙门两侧各自挂着一条布幡,上面有字,左边是:生者死;右边是:死者生。木门上方搭着一块红布,上书生死门三字。 突然,血庙的两扇圆形窗户徒然亮了起来,像一双眼睛,血光闪烁。 血庙如同活了过来,一胀一缩,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房檐一翘一翘的动起来,木门忽大忽小,像是一张说话的人嘴,两扇圆形窗户蠕动扭曲,时不时变成月牙形,像一对人眼,看上去十分诡异。 一个接一个黑烟圈,随着庙门一张一缩,不停朝外狂喷。 庙门上方和两边的布幡,随着庙门一张一缩,在空中荡来荡去,像是一顶奇怪的垂脚帽子,看上去很是诡异。 “啵!啵!啵!啵!”一个接一个的黑烟圈,随着小圆门一张一缩,不停朝外喷。 黑烟圈四下逸散,所过之处,花草瞬间凋零,树木叶子瞬间变黄,一片接着一片,从枝头掉落。 黑雾从村头的大榕树上空飘过,大榕树很快变成一树枯枝。 黑雾不停的朝四周扩散,黑雾所过之处,整个世界就像死去了一样,变得一片沉寂。 蓦然,从寺庙的圆门里,喷出黑压压一大片全是骨头的怪鸟,乌泱乌泱的朝天边飞去。 整片大地开始出现一丝丝皲裂的细缝,细缝里开始冒出一丝丝黑气,黑气丝丝缕缕,蒸腾缭绕,在天空中越积越多,越积越厚。 黑气最终聚成遮天盖地的厚重黑云,像一座倒垂的巨山,巨山的山顶就快要接近地面。 紧接着,从村子正中间,大地开始撕裂,出现锯齿状的裂缝,玉带河也被扯裂成两段,上游玉带河的河水,全部灌入裂缝里面,下游来不及流走的河水也全部倒灌流入大地被撕裂的口子。 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玉带河彻底干涸。 裂缝最终变成一道看不到边际,无法逾越的天堑。 整个世界,彻底变成一片不毛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