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朵粉紫色莲花正是貂蝉的“彩莲”气弹,二人在重重叠叠的彩灯围绕内,旁人无法看到其中的情况,若是魔神吕怖侧身躲避,必然会误伤他人。 这正是貂蝉来试试对方的武功能力,只见魔神吕怖就像是接到了情人赠予的一只花朵一般,轻轻的用手将这彩莲接了,随手轻轻一捏,那劲气已经被破,漏出了彩莲包裹下的一个蜡丸。 只觉得眼前一花,貂蝉已经消失不见,凭借魔神吕怖的眼力,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发现是如何施展身法离开这层层的花灯笼罩。 别看魔神吕怖终日在绿珠楼饮酒,其实楼里面一直有秦刺柏的亲信高手,伪装成下人在监视观察,那魔神吕怖终日不出门口一步,那些高手就轮班值守。 刚才听到窗户一响,门外的人立刻就发觉有异,但不敢进入魔神吕怖的房间,而是到了能看到街面上的房间,居高临下监视。 只见那魔神从窗户一跃而出,落到了下面花灯中央,因为监视的人注意力全都放在吕怖身上,还没等看明白,那些花灯已经重重叠叠的将其围绕在内,然后光彩夺目,华光乍现,刚才绿油油的那些灯光变幻莫测,呈现出风月无边的景象。 这些灯阵只持续了片刻,便就散开,在街上继续舞动,而魔神吕怖站在街道中央,却是一动不动,虽然这些举动极为怪异,可是这个魔头几十年间做的比这怀疑十倍百倍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见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魔神吕怖也兴致索然的回到楼上,此事这就罢了。 岂不知就在这短短片刻,貂蝉已经用了巧计将相见之人诱到街上,然后趁彩灯围绕之时,在街边的小轿内用了“彩莲”劲气的瞬间转移之法门,进入灯阵给了对方消息,然后又翩然而回。 这一切半点的行迹也没有露,这些操灯之人都是王诺找了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的亲信,灯阵也是多次演练,练到纯熟无比方能奏效,在奸党眼线的眼皮子底下,就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魔神吕怖回到绿珠楼之后继续饮酒,直到酩酊大醉。这种在房中饮酒大醉,醒了再喝的路数,绿珠楼负责监视的人早就见得多了,所以也不以为意。 到了后半夜,那魔神在房中酒醒后一通打砸,然后上了赤兔胭脂马,如飞一般去了,这匹赤兔马奔驰如飞,消失在夜色当中。如此神骏的马匹,奸党的眼线也是无可奈何。 深夜魔神吕怖出得城来,便向城南奔去,城南十余里有一处镜湖,名曰北海,蜡丸中就是貂蝉留下的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寅时北海。 这十几里的路程赤兔马转瞬便到,此时已经是深冬,这处镜湖已经结了冰,天上月色如水,将这犹如巨大镜子的湖面映射出一片银光。 在这镜湖的中央一个秀丽的身影,貂蝉早已经恭候多时。魔神吕怖策马奔来知道自己和马匹沉重,这湖面断不能承受,所以提前下了马,将方天画戟插在岸边,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冰面。 北方天气寒冷,这湖面已经可以承的住人的重量,魔神吕怖越走越近,那美丽的背影却不回转过来,就像是没有听见有人前来一样,随着一步步的靠近,心也跳的也来越快,这个面对千军万马如无物的盖世英雄,却像是有些胆怯。 平时放浪形骸,肆意妄为的魔神吕怖,到了现在却变得规规矩矩,谨小慎微,走到离背影两丈距离,就停下了脚步,深深一揖。 “貂蝉小姐请了,吕怖依约前来。” 那身形慢慢的转了过来,只见在这月色如水一般洒下,一片银色清光之下,那貂蝉就像是广寒宫里面的嫦娥仙子,清丽脱俗,不可方物。 魔神吕怖见了貂蝉三次,第一次是在朝堂之上,那时候貂蝉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是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第二次就是在绿珠楼前,在那众多的花灯笼罩之内,那时候无数花灯呈现了瑰丽的光芒,在这流光溢彩之下,那貂蝉的容颜美艳无比,让人不敢正视。 现在是第三次见到貂蝉,就是在这月光下的镜湖,在周围的银光素裹,月色如水之下,犹如广寒宫仙子下凡。 三次见面三种感觉,但都是一样的心动,一样的情深款款不能自拔,魔神吕怖自从来到这华汉大地,从浑浑噩噩到肆意妄为,心里却一直没有一个能让自己牵挂的人,但是这次却好像被打开了心扉,一颗心儿俱都飞到了对方的身上。 而貂蝉回过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的魔神,只见此人两道剑眉,目如朗星,齿白唇红,不但容貌英俊而且一身的英雄气。 都说此人放浪形骸,喜欢眠花宿柳,行为颇为不堪,可是今天一见,此人规规矩矩,一举一动颇有君子之风,心里也是有着浓浓的爱意。 当日在朝堂大殿上,第一次见到魔神吕怖,就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梦中之人,自小在梦中就有红鸾星动,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今世的郎君,但总是看不清楚面孔,见了魔神吕怖方才知道,原来终身大事必将托付与他。 但是天下社稷为重,黎民百姓为重,二人的姻缘还要耽搁些时日,今天前来并非只是将心意说明,而是瓦解魔神和董不凡的结盟,若是以后要托付终身,也不能找一个奸党中人。 想到这里貂蝉开了口。 “吕将军按时赴约,貂蝉先行谢过,今日就直言不讳,有两件事要问将军,只是事关重大,不知道将军是否为难。” “但讲无妨。” 魔神吕怖现在只想多多听这梦中人多说几句话,赶紧应承。 “今皇室倾颓,江山社稷不稳,奸党蠢蠢欲动,如此下去必然会刀兵四起,民不聊生,我看将军虎威,不知为何要给那董不凡做鹰犬,心内不解,特此一问。” 魔神吕怖正在意乱神迷,突然听到这一番话,句句都是指责,浑身为之一震,登时清醒了过来。 定了定心神,开口说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恒古不变的道理,皇室之所以倾颓,是因为这几代的皇帝都是庸才蠢材,吕某乃是亲身经历,绝无妄言,天下大乱已经成了定局,绝非人力可以化解。” 说到这里,吕怖定了一下,看看貂蝉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就又接着说了下去。 “天下大乱后必将有英雄出世,逐鹿中原,天下永远都是能者居之,吕某不才,有这与天下英雄争雄之心,那董不凡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吕某的踏脚石罢了,现在与董不凡互通有无,也无非是要在天下动荡之前,掌握一部军马,日后才能有所作为。” 这几句话把自己的志向说的明明白白,却也不完全顺从貂蝉的意思,说些什么匡扶皇室之类的场面话,显得诚心诚意,不以虚言相哄。 貂蝉自然能听的出是实言还是假话,脸上不露声色。 只要魔神吕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投靠奸党,那剩下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听这话此人志向远大,有争雄天下之心,而且说的天下大势也是入情入理,并不是找什么推托之词。 这心上人果然是一个盖世英雄,雄心勃勃,志向高远,自己没有看错人,看来自己可以实行下一步的计策了。 想到这里,貂蝉对吕怖说道:“我这第二问倒是简单,不知吕将军是否有妻室?” 阅读万世之侠最新章节请关注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