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现在哪里?” 却见到众人脸色皆是十分忧郁沉重,那老妪还没说话,格日勒图已经把话抢了过去。 说道:“此劲气只有族长的妻子方会使用,而现在这白羽森林中只剩下我们四个。” 许飞感到奇怪,那草原氏族的人说过,草原中所有顿悟天道的巫师都聚集于白羽森林,人数应当不少。此时却只剩下四人,颇为奇怪。 于是便问道:“为何营地里的人都倾巢而出?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吗?” 那格日勒图说道:“确有大事发生,这白羽森林寻常人断断无法进入。即便来了,这里的人皆都是能人异士,自会轻易打发掉。可是数日之前,营地里突发巨变。一到夜间便有营地里的人被杀,死状恐怖凄惨。” “但是这个凶手却来无影去无踪,不知何时下的手。满营地的能人异士竟无一人察觉。事情发生了之后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觉,但不管怎么小心防备,每到晚间必有一人丧命。” 许飞听得惊心动魄。适方才交手的几人个个身怀绝技。如果满营地的人都是这种水准,被人夜间偷袭,但却连凶手是谁都无法查知,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只听到格日勒图又继续说了下去:“三日前,族长的妻子突然说发现了线索。将营地内的人分成数个小组,从各个方向追寻了下去。自己和组长向正北方追击凶手,只留了我们四人看守营地。此时已过了三日,却没有任何回音。” 说到这里又对着许飞说道:“你运气好,我们这几个平日里,不是负责巡视侦查应付强敌的人选。这位老姐姐她是负责营地里头的饮食草药。” 用手一直那位白袍男子:“这位负责营地里的隐逸防卫。这里修建的房屋都是卓玛搭建而成。”那卓玛想是那草原服饰的女子了。 “我呢,就负责营地里的安全。只是小兄弟厉害,这摔跤本事当真了得。” 许飞暗暗咋舌,原来这几位都非是营地里对敌的高手,而是负责饮食起居护卫营地的罢了,都如此这般,不知其他人都是什么境界。 许飞想了想说道:“既然走了三日还毫无音信,不如我等前去寻之。敌人如此行踪诡秘,阴狠奸诈。我等前去也能帮上一些忙。” 这许飞的身手众人皆都是心里有数,听了如此讲话,也觉得有高手前去迎接百利而无一害。 又给了许飞白羽森林的印记,再遇到牧民只要向其出示,即可得到倾力相助。徐飞详细询问了族长与其妻子的身形相貌,所走的方向。告辞了众人。按照格日勒图所指明的路径前去接应。 这时迷雾散去。白羽森林的雾气已经变成了透明薄纱般的清澈,被透过树梢斑斓的日光映照的如梦幻一般。 来时白羽森林鬼气森森。去时却如仙境一般。皆因二人心境转换看什么事物心里所想都是大大不同。 不多时便出了这白羽森林,一路向正北方向行去。许飞骑的乃是神马,那周云骑的也是宝马良驹三河马中的翘楚。又都是着急赶路,脚程甚健。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二人纵马狂奔。一个白天已经赶了二百余里,眼瞅着天色又要擦黑。看来今夜又要用毯子裹身儿睡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左侧,有一片帐篷,许飞大喜过望,对周云说道。:“云弟。今晚不用受那风餐露宿之苦了,手抓羊肉,马奶酒乃果子。咱们好好大快朵颐一番。” 那周云心里也是同样欢喜,二人调转马头向左侧营地疾驰而去。不多时已到了营地切近,却觉得气氛诡异。 这个营地有大大小小五六座帐篷,却没有一个人走动。便是连那牲畜马匹也没见到一只,许飞运用内力凝神细听。这营地的草虫鸣叫,草籽爆开都听见了,却无一人呼吸的声音。 这么多帐篷难道没有一人在此看守?实在反常的很。二人跳下马来寻了一座最大的帐篷,走到帐篷门口。开声说道:“我们是白羽森林的使者,想在此借宿一晚,请赐一些饭食。” 如此高声说了几遍也无一人应答。许飞虽心知此地无人,但这些礼数还是要讲的。喊完三遍轻轻掀开帐篷门帘。 还没等迈步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里面已是苍蝇横飞,腥臭难当。 二人立刻倚背而战,周围却无任何响动。许飞示意周云观察周围,自己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四具死尸倒在地上,有老有小,死状极其恐怖。 有的像是被数把巨大砍刀砍中了一样,身首异处肢体横飞,躯干上深深的伤口可见肋骨已被砍断,内脏都露了出来。 有的伤口却一片狼藉,像是被巨大的猛兽撕咬,头颅都被咬的稀碎,可见其猛兽十分巨大。 许飞巡视一遍走了出来,到另外几座帐篷观看。发现里面或多或少都有牧民的尸体。同样是恐怖惨烈。这平静的草原,沉寂的营地,已经变得比屠宰牲畜的场地还要血腥。 许飞看了心内凝重,适方才所有死去的牧民他都一一仔细检视。生怕里面有格日勒图所说的营地族长夫妻在里面。 此地不用说了,必然是夜袭白羽森林的高手所为。这族长夫妻必定已经追踪了下去。 许飞和周云将牧民的尸体抬出,然后挖了一些简易墓穴,简单的安葬了。 如此一来便没有歇息过夜的念头,二人上马继续向正北追了下去。直到深夜方才寻得一避风之处草草睡了。 第二日清晨两人又上马继续赶路,敌人残暴,族长夫妻不知安慰如何。许飞周云二人都是侠义中人,扶危济困都当做本分,更是加急赶路。 这次还没到日上三竿,又发现了一座营地,这个营地离得老远,就看到一匹死马倒在地上。 二人提高警惕,到了营地检视。发现和昨日情况一般无二,到处都是死状恐惧的尸体。 许飞细细查验族长夫妻并不在其内,只得又将这些牧民尸体草草安葬。这耽误了甚多时候,二人追到夜间却不见任何踪影,心情更是十分沉重。 想到族长夫妻已经先出发了三日,自己二人虽然马快,但为了掩埋牧民尸首浪费了很多时间。不知明日是否能够追上?族长夫妻安危如何?诸多念头纷至沓来,从不失眠的许飞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到了第三天二人还是清晨即起,往正北方向狂追。这次惨状更甚,路上先后遇到两波两三人牧民的尸体。马匹也都被击毙。 未到午时又有两处牧民的营地遭到屠戮,许飞心内焦急,只是把牧民尸体抬出排列整齐,大致记了下方位。准备日后再来安葬。 二人已经奔了将近三天,彼此,都无往日嬉笑言语,一个个心内沉重纵马狂奔。 一心想早日追上族长夫妻,杀了这行踪诡秘,嗜杀成性的敌人。 奔到了日头西落,就见前面山峦起伏,一座山脉横跨草原。此地名曰铁阴山,冰川终年不化。草原上的河流便是这冰川之水汇成。 许飞周云二人奔到山脚下,一时不知该上山寻觅还是顺山脚搜寻。 忽听得周云一声惊呼,顺着周云手指的方向许飞抬头望去,见山石之上淋漓血迹赫然在目,还未凝固。 此血迹不知是敌是友,但可确定族长夫妻定是上山追击敌人了。 形势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