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柱香的功夫,弘飞昂要与江小禾在演武台比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凌云宫。 更夸张的是,弘家一位年龄不高,但辈分极高的长老弘盛亲自开盘坐庄,压江小禾赢的,一赔八,压弘飞昂赢的,一赔三。 “哈哈,小孩子年轻气盛,凌宫主不会介意吧?” 弘家大长老弘远笑哈哈的看着凌天,眉宇间多了些许揶揄之意。 这几天,飞昂一直在凌云宫与同龄之人比试,挑便整个凌云宫也没找出一个对手来,可是给他们弘家大大张脸了。 这几日,那些年龄小的外门弟子一个个闭关修炼,飞昂就算是想找人也找不到。 今天,终于找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凌天的女婿,若是败在飞昂手下,那这凌云宫的脸怕是都丢尽了。 “当然不会介意,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凌天的脸上没有丝毫不快,甚至还几分兴致。 “哦?” 弘远迟疑一声,随即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凌宫主静极思动,有此雅兴,我弘远自当奉陪。” 与此同时,凌天身后一个机灵的弟子已经一溜烟儿的跑出去押弘飞昂输。 弘家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后,拿着几个空间戒指直接押江小禾输。 一直闭关疗伤的凌云宫内门弟子、核心弟子,执法堂弟子一个个纷纷出动,拿出全部积蓄押弘飞昂输。 但是,众多没见识过江小禾本事的外门弟子虽然精神上支持江小禾,但实际行动还是支持了弘飞昂。 一个时辰之后,弘盛已经全部统计出来了: 押小禾输的有四千三百万元石,其中四千万元石是弘家押的。 押弘飞昂输的有一千五百万元石,大多都是凌云宫内门、核心弟子还有执法堂加上一众长老押的。 当然,之所以押的这么少,不是他们不相信江小禾,而是经过长信州一战之后,本身没有太多的积蓄。 看着眼前摆着的五个空间戒指,弘盛只感觉天空已经开始下元石雨了。 “这是八百万元石,押弘家输!” 最后的时刻,头发花白的医道子也拿出一个空间戒指递给弘盛。 弘远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医道子的身份他自然知道,先前听说他脱离秋水阁,拜了花月影为师,只当是一则笑谈。 可没曾想,今日竟在凌云宫见到了医道子,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很快这种郁闷就一扫而空。 只要待会儿上台,飞昂打败了那个叫江小禾的,娶了花月影,那医道子这个大助力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弘家的。 这么一想,弘远觉得自己非但不应该难过,反而应该更加开心才是。 在江小禾眼中这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突然就变了,别说其它,光元石就涉及了数千万。 虽然说,他刚刚抄了第七宫、第六宫、第五宫的老巢,帝威塔内的宝贝多的几乎都堆不下了。 但是,这乾元大陆难道还会有人嫌弃自己的元石多吗? 于是乎,他偷偷摸摸的押了五百万元石,买自己赢。 “向师兄,弘家这次来凌云宫到底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考虑到待会儿是要和风细雨的打,还是狂放暴雨的打,江小禾这才低头问了问他的老相识,向遵义,向师兄。 “知道,不过看我凌云宫在长信州一战中损耗巨大,想来占点便宜,分润半城,顺带娶小师妹回去。” 向遵义冷冷说了一句,眉宇间多了些许厌恶,听那口气像是提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什么?” 江小禾陡然拔高音量,见弘飞昂得意洋洋的朝自己看过来,声音立刻小了许多: “还要娶月影?”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就这贼眉鼠眼、卑鄙下流的混蛋,还想挖墙脚?不对,挖月……不,是娶月影?” 江小禾气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抬手又看了一眼弘非昂一眼: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只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资,到处找同龄人挑战算什么本事? 他难道不知道,乾元大陆是靠拳头说话,也是靠拳头排辈的吗? 有本事,你去找个同阶挑战啊! 弘飞昂一见江小禾频频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以为他是得知了自己的真实修为,心头的那个得意劲啊…… 若是给插几根羽毛,估计现在都开始打鸣了。 “是的!” 向遵义“语重心长”的回答了两个字,江小禾的面容立刻狰狞起来。 “小师弟,千万不要让他死在凌云宫,要不然弘家就会像块狗皮膏药黏上我们。” 向遵义看似好心的一句提醒,实则是在告诉江小禾: 把这家伙整死,但是不能死在我凌云宫。 其实,向遵义之所以这么做,有三个原因: 一,整个乾元大陆都知道四大隐世势力是什么德行。 也知道长信州之战一旦战败,乾元大陆都将沦为天冥宫和四大隐世势力砧板上的鱼肉。 可即便如此,长信州一战你们袖手旁观就算了,现在事情过后见我凌云宫损耗巨大,竟敢来吸我们的血? 二,这弘家一进凌云宫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会儿说凌云宫茶水没他们家的好,一会说风景不如他们家别致。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姿态,仿佛他弘家能来凌云宫,凌云宫就该感到蓬荜生辉。 三,弘飞昂这个不要脸的,到处找师弟、师妹的麻烦,打伤打残的不在少数。 而且,他举止轻浮,言语无状,不少师妹都受了委屈。 向遵义和几个师兄弟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今夜必定要让弘飞昂受点教训。 不过,江小禾的到来打断他们的计划,但也令他们高兴。 毕竟,弘飞昂在凌云宫出了事,他们的脸上也不好看。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弘飞昂得意的朝江小禾叫嚣一声,江小禾扫了他一眼,心头已经想出了千百个对付他办法。 他迈着步子走上演武台,堆起一个笑脸,朝弘飞昂抱拳道: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着急挨打的!” 弘飞昂也不恼怒,只是狞笑着,阴恻恻的说道: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