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么巴巴求死的当真少见,忍不住多看了飞白两眼,飞白有那么可怕吗? 却见飞白十分无辜的耸耸肩,双手一摊很无奈,真的没动大刑。 不过现在就让姜家主死,那是不可能滴,还是老实的关在地牢吧,苏洛现在要去审讯其他人。 再看看这几家怎么处理最合适,现在灭掉他们挥挥手的事情,接下来处境会不美妙。 苏洛不惧与天下人开战,也没傻到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让自己背负大山前进。 目送苏洛离开,姜家主在心里呐喊女人都是骗纸,说的好成全呢,为何还不杀他。 心里怎么想嘴上一句也没敢喊出来,甚至在姜家主自己都没发现内心某个角落还松了一口气。 人性的矛盾之处在姜家主身上表现的完美。 很快苏洛就来天了云家主的牢房,看到苏洛进来,云家主相当紧张,知道接下来的重头戏来了。 飞白继续表现,拿出桌椅茶水点心摆好,请苏洛坐下审讯,别累着自己。 点心一出香气扑鼻,云家主忍不住吞咽口水,肚子咕噜咕噜响,饥饿的滋味涌上心头,那真是百爪挠心似的难受。 “能,能送些点心给我吗?”云家主说完这句,老脸一红,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开口问人要吃的。 苏洛凉凉的瞅了云家主一眼,兰花指捏起一块小点心,慢悠悠送进嘴,美滋滋嚼动,动作优雅的像是一副画。 可惜云家主没心情欣赏那副人间画卷,而是两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点心,想吃,真的想吃。 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凑向桌子,结果在距离桌子还有一米时,飞白挡在了云家主面前。 帅气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双眸看似慢不经心的扫过云家主的脖子,让云家主瞬间回魂,讪讪的退后。 苏洛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一杯茶水,这才擦擦手,坐直身体一脸严肃的问道:“云家主,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云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点心上移开,迎上苏洛清澈的眼神,云家主有种想远处遁形的念头。 苏洛想知道什么多少可以猜测一点,无非就是司南家族的事情。 当年他们七方势力联手攻进天堂岛,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那都是有数的,苏洛这是回来清算呢。 沉思片刻,云家主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苏洛想问什么,他弱弱反问,“如果我配合交待,能放过我与云家弟子吗?” “你觉得呢?”苏洛反问。 云家主脸色一白,觉得没可能,可是事情已经犯下,自己这个家主死就死了,云家不能没落啊。 怎么办?云家主低下头眉头拧成了川字,良久,云家主似是做出极大的决定似的,低声道: “如果当年参与的人员全部自裁呢?” “哟,怎么着,你不打算让云家挣扎挣扎?”苏洛笑了,这个云家主倒是一个有主见的,居然能想出这种方式。 “呵呵,怎么挣扎?”云家主失落的笑了,打盹的老虎仍然是老虎。 云家主后悔参与当年的计划,好处没得到多少,还得罪了一个大势力,如果当年干的干净利落倒还罢了,还留下那么大的隐患。 现在跳出来的只有苏洛一人,已经拥有这么强大的战力,如果那些隐藏起来的司南家余孽全部跳出来,那后果! 云家主不敢想象,他怕云家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别说保住世家之位,能保位嫡系血脉都是问题。 “如果当年参与的人全部自裁,仇恨又没引到我身上,放云家一码也不是问题。”苏洛优雅的笑了。 这话让云家主看到了希望,心里开始盘算怎么下手,很快一套大胆的计划出现在苏洛面前。 下毒,云家主的手段还是下毒,回去后找个理由开庆祝大会,然后把那些人集中起来,一次毒翻。 说到兴奋处,云家主更是双眸放光,似是颠狂。 滔滔不绝讲了大半个小时,苏洛这才轻轻抬手,缓缓鼓掌,看着云家主笑的那叫一个满面嘲讽。 “云家主,高,真高,到了这个时候还玩心眼呢。” 苏洛这话一出,云家主脸色巨变,赶紧解释。 “苏大小姐,我,我没有玩心眼,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只要能保住云家传承不灭,我真的愿意做任何事情。 请大小姐相信我,我保证把他们全弄死,如果大小姐不信,可以给我下毒。” 呵呵,苏洛继续嘲笑,对着飞白使了一个眼色,飞白秒懂,立刻捏着拳头大步走向云家主。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的云家主连连后退,大声解释,力证自己没有二心,真的愿赴死,求大小姐给个机会,饶云家一次。 很快云家主的惨叫声在幽暗的地牢响起。 苏洛斜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水轻轻吹动,对云家主的惨叫入耳不闻,不听话玩心眼的人就该教训。 说的真好听,什么回去后弄死他们,什么解散云家,什么散尽家财赎罪,都是屁话,没有一句实话。 这个云家主别的不多,就是心眼多,怪不得能突破灵王呢。 陆家主能有云家主的心眼,陆家肯定不会被坑的那么惨。 可以说云家主之前的提议没有一句是真的,都是为了拖时间而准备,云家主这是打算逃离后,立刻组织力量反扑。 苏洛看破不说破,由着云家主嘚波大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敢浪费她的时间,就得付出代价。 很快云家主被打的惨不成样,全身上下大骨头小骨头断了三四十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一对机灵的小眼睛变成了一条线。 被飞白拖到苏洛跟前时,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云家主,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对聪明误吗?”苏洛居高临下慢悠悠说道: “你云家在南蛮之地称霸太久了,应该有不少人想取而代之吧。” 这话让云家主的眼睛瞪大了一点点,张嘴想解释,那是有心无力,只有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