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听了欧阳靖的话后,没好气地白了欧阳靖一眼,道:“你六品炼丹师,要是连这种后遗症都治不好,依我看还是别收徒弟了,省的误人子弟。” “咳咳……我又没说不能治,真是的,老夫不跟你这女人一般见识。” 见萧宝情绪恢复正常,欧阳靖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嘁,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夫?你就比我大几岁?” 听萧宝这话的意思,欧阳靖的实际年龄,竟是比外貌上看上去要小得多。 似乎是被说到了痛楚,欧阳靖拿起手中的酒葫芦狠狠地饮了一口。 “唉,当初那魔头实在是凶狠,你我二人联手之下,都是历尽了苦战才将其歼灭。 也不知他在何处弄到的那邪门功法,境界提升居然那般巨大。” 回忆起往事,欧阳靖砸吧着嘴,眼中有些空洞。 “提升的快又如何,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若不是被我们及时发现,等他突破到了武炼的时候,恐怕整个大央国都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萧宝对口中的那个“他”似乎参杂着多种情感,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除了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整个大央国对于拥有魔体的苗子几乎人人喊杀。 也不知千霖这丫头是怎么想的,居然收了一个魔体的小丫头当徒弟,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霸魔刀体。” 欧阳靖一个闪身飘到了旁边的一个凉亭内,靠着横椅躺了下去。 “哼,当初那人是因为误修了邪族功法才导致的失心失控,并不是所以魔体之人都会那般。 千霖不也是魔体么,也没见她发什么疯滥杀无辜。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云霸天那混蛋看到了魔体的强大之处,还怕有朝一日出现个什么魔体之人将他踩在脚下。” 萧宝口中的云霸天,乃是大央国另一个超大宗门,千霸宗的宗主,此人行事霸道无理,向来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此人的实力同样也是强大无比,境界已至武极后期巅峰。 能够单独与之抗衡的同辈强者,也只有万剑谷的谷主,非岳。 “冥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欧阳靖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云霸天这个人,直接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件令他极为关心的事情。 这次黑龙寨的任务,本以为派两名内门弟子应该万无一失才对,没想到冥府之人突然冒出来。 将出任务的弟子灭杀了大半,这笔账,欧阳靖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尽管冥府是中域的大势力,但是这里可不是中域,而是大央国。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冥府实力再强,也管不了这么宽。 何况,中域的其他几大势力与冥府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冥府若是想要直接插手大央国的事情,恐怕其他几大势力也不会让他如愿。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萧宝欧阳靖这些上位之人才知道的事情,像武冽那种级别的菜鸟,现在是不会知道的。 “哼,冥府的鼠辈,在大央国消失了多年,没想到又窜出来了,杀了我门中那么多优秀弟子,岂能让他们好过? 我已经派人出去调查有关于冥府之人在大央国的踪迹了,等找到了他们的暗巢,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宝对于冥府之人极为厌恶,说这话的时候一阵的咬牙切齿,若是现在将一个冥府的人放在她的面前,恐怕她会使出无数种手段将其折磨至死。 “冥府的人虽然可恶,但却不是一般地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你派出去的是谁?” 欧阳靖虽然也对冥府的人极为憎恨,但是也并不会小看了对方。 “这你大可放心,出去执行此次任务的是萧三笑,以他的本事,真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也能够跑得掉。” “是他?如果是这娃娃的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欧阳靖原本还有一些担忧,但是一听到萧三笑这个名字后,脸上的担忧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轻松之色。 这萧三笑虽然姓萧,但是跟萧宝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此人是太一门的核心二弟子,头脑机灵,实力强大,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绝后期的强者了。 而且,此人的战斗力极为强悍,连武极初期的强者,他都能够与之过上几招,虽然也是只有挨打的份,不过这样的实力,也可以说是傲笑同阶了。 更厉害的是,此人的身法速度,以及隐匿的功夫十分了得,全力隐蔽之下,一般地武极强者都发现不了他。 这萧三笑虽然在核心弟子里面排行第二,但是众弟子都认为他的实力,早已经超过了大师兄。 在他执行的任务里面,还没有过失败的情况,可以说这家伙是真正的太一门名人,是一众弟子崇拜的对象。 不过,大多数弟子都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头,却并没有见过他。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悄悄地溜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 “咯吱~” 这时,一道推门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宝,她等这个声音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连忙扭头望去。 发现,武冽此时正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看上去有些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一般。 “嘿,小子,怎么弄成这样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才行啊。” 欧阳靖见武冽这般模样,坏笑道。 感受到旁边萧宝杀人般的目光后,欧阳靖才缩了缩脖子,连忙闭上了嘴。 武冽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对于这位便宜师父的调侃之言还是听得出来的。 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是出现了一丝红晕…… 只是这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呃……” 武冽张开口,正欲说些什么,但是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咻!” 萧宝见状,直接一个瞬身来到武冽身边将他扶住,然后又狠狠地瞪了欧阳靖一眼。 仿佛是在责问欧阳靖对自己徒弟的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