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奎鼠居然把手插入自己的肚子,掏出一个泛着白色光泽光球。 内丹。 能保持二十年青春的内丹。 谁也没有想到它居然掏出了自己的内丹,所以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其他奎鼠都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不过大个奎鼠一声尖锐的嘶鸣之后,所有的奎鼠都安静的下来。 但是它们眼中都满是悲伤。 因为没了内丹,自然就是命不久矣。 紧接着大个奎鼠冲着万归元跪下,然后把内丹双手奉上。 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原来他掏出内丹就是为了求万归元说话算数。 加上之前和闻麟的约定,再加上此刻的供奉,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决然不敢食言。 大个奎鼠的行为,让万归元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在它的身上,万归元仿佛看到了常自在。 那个为了玄云宗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小老头。 “老祖,快收下吧。它撑不了多久了。”一旁的隐娘眼圈泛红的说道。 万归元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走上去把那颗内丹给接了过来。 “放心吧,我会保证你的族群长盛久安。” 听到万归元的保证,大个奎鼠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表情,紧接着再次单膝跪地,然后慢慢的低下了头。 这一跪,便是永恒。 “昆仑!”隐娘连忙提醒了一句。 “知道!” 昆仑奴应了一声,紧接着两人同时驱咒,泥土和花瓣同时从两人之间涌出,交织在一起冲向大个奎鼠,然后融入它的身体。 紧接着奎鼠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睁开眼睛,目视远方,好像在为它的族群指引家的方向。 万归元突然有点意外,隐娘和昆仑奴怎么都会些偏门灵技? 这个灵术对释术者双方的要求特别高。 从两人施展这个灵技的契合度来看,堪称完美,估计他们花了大量时间练习这个灵术。 这让万归元很是费解,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实战型灵术难道不好吗?为何要在这种灵术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就在这时,所有的奎鼠都跪了下来,嘴里面发出低低的吟唱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满头都是白毛的奎鼠慢慢的走了上来,来到万归元面前,单膝下跪,微微颔首,然后慢慢摊开手掌,缓缓举过头顶。 万归元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仪式他曾经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以前,经常有各种神兽甘愿臣服师尊玄云天尊的时候,都会有这个仪式。 没想到的是,这个古老的仪式历经三万年都没失传。 看来这个奎鼠族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不堪,懂得这个礼仪,它们的祖先恐怕没有那简单。 不过万归元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毕竟祖先是祖先,现在是现在。 祖先再怎么离开,那也是祖先并非它们。 万归元慢慢的伸出手,在白毛奎鼠的手心画了一个圈。 白毛奎鼠当即就跪地磕头,好像万归元接受它的臣服就是对它最大的恩赐一样。 这时宁小婵看着万归元说道:“老祖,我们是不是整个超大的箱子,不然带着它们上路太引人注目了。” 一旁的昆仑奴接过话道:“小婵姑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说着昆仑奴弓指吟咒,无数股泥土从全身涌向后背,最后形成了一个两丈多高的大箱子。 箱子里面错综复杂,宛若迷宫。 尽管箱子很大的,但是昆仑奴背着并没有任何违和感。 “昆仑,你……你是要背着它们?”宁小婵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小婵妹妹放心吧,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曾经……” 没等隐娘把话说完,昆仑奴就轻咳了两声,隐娘连忙转移话题道:“行了不说了。我们出发吧,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个猪头的赏金可不是小数,说不定有不少赏金队伍已经在路上了。老祖,此去往东有一个小镇,不然今晚就在小镇落脚吧。” 万归元微微点了点头道:“恩,也好。” 说着万归元就把奎鼠内丹递给昆仑奴。 隐娘一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挡在了昆仑奴身前,满脸谄笑的看着万归元说道:“老祖,这内丹是美容养颜,永葆青春之功效。他一个皮糙肉厚的老男人,根本就用不到。老祖。您不如给我吧。您看到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皮肤都没水。你给我用,皮肤保养好了,您看着心情也好。” “不好意思,我基本不看你。”万归元静静的说了一句。 一旁的昆仑奴当即就禁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隐娘暗暗的吸了口气,缓了口气说道:“老祖,就算您不看我,那我美艳无双的站在您身旁,你这也有面子啊。” “不好意思,我的面子一直都不是你。”万归元依旧表无表情,很是安静的说道。 “哈哈……” 这下昆仑奴不仅仅是放声大笑了,而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隐娘气的胸口一阵起伏,“老祖,你这……” “行了隐娘,你就别找不自在了。”昆仑奴接过话道,“有小婵姑娘在,哪有你的位置?万归元没有把内丹给小婵,却给了我,自然有老祖的道理。”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隐娘肺都要气炸了,不过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堵在胸口的那口气顿时就顺畅了。 而宁小婵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 万归元解释道:“既然昆仑帮忙照顾它们,语言不通自然不方便。直接吞食了内丹,就可以听懂它们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昆仑奴就直接把内丹给吞了,果不其然,他果然是可以听到奎鼠的语言。 不过听懂归听懂,奎鼠的叫声太过简单,能表达的意思也没多少。 不过有胜于无,最起码的基本沟通没有任何的问题。 依照之前的约定,把人都安葬了之后,万归元四人就上了路。 然而刚走两步,隐娘突然眉头紧蹙的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