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归元眉头微微皱了皱,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夜灵道:“什么意思?你干了什么事?” 夜灵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道:“老祖,您去找周山的时候,我和掌门师祖商量,想脱离小婵师傅,我想跟她平辈。谁知道掌门师祖居然同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万归元满目审视的看着夜灵说道,“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夜灵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老祖,还是你懂我,一下子就知道我说了谎,你真是太厉害……” 然而没等夜灵把话说完,万归元就伸手揪住了她的耳朵。 “给我好好说话,严肃问题上再跟我嬉皮笑脸,我耳朵给你拧掉!” 夜灵连忙求饶道:“老祖我错了,老祖饶命,我错了。”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门规处置!” 说着万归元就放开了夜灵的耳朵。 夜灵一边揉着耳垂,一边说道:“老祖,我若是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你就得答应掌门师祖答应我的事情。” 虽然常自在是晚辈,但是他毕竟是玄云宗的掌门,所以不会违反原则底线的事情,万归元都要给他足够的尊重和面子。 更何况当初让夜灵拜宁小婵门下,其实也就是想**一下夜灵。 并不是真的要宁小婵收徒,毕竟不管是资质,还是资历,她都还没有到收徒的地步。 “行吧,只要能说得过去,我就准了。” “真的?太好了。”夜灵很是开心的说道,“其实我想跟小婵师傅同一辈分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能小婵师傅以及隐娘姐姐同台竞技。” “同台竞技?”万归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什么意思?什么同台竞技?竞技什么?” “哎呀,这是我们女孩子的小心思,老祖您就不要多打听了。真的不是太好。”夜灵一脸神秘的说道。 “女孩子?”万归元禁不住笑了笑道,“就你还女孩子?女娃还差不多,你才多大?有十岁吗?” “我……” 夜灵很想说她已经十九岁了,只是因为被魔月教主坑害,所以就永远长不到。 而魔月教主害她的方式就是魂咒,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一眼看出来昆仑奴所中魂咒的原因。 她本想把这个诉求说出来,但是想到昆仑奴也是受到了同样的魂咒,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管多大,都是女孩子。”夜灵改口道,“反正女孩子的小秘密,老祖你真不适合知道。” 万归元轻轻的吸了口气道:“夜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自在肯定会说只要我答应了,他才会答应。” 夜灵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就跪了下来,叩首道:“老祖,饶命,我……” 万归元打断了夜灵的话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同台竞技了吧?” 夜灵迟疑了一下,然后依旧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道:“老祖,饶命。” 万归元看着匍匐在地的夜灵,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同台竞技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说实话,夜灵不知道。 因为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于爱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 可能会从此一蹶不振,又或者生死相搏。 这些都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情她能说吗? 显然不能。 所以夜灵再次选择了避而不答,“老祖,我不想欺瞒您。” 尽管夜灵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她的话却依然回答的很明白了。 就在万归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夜灵又补充道:“老祖,这个事情跟您真的解释不清楚。我只能说,倘若您觉得我做的过分,你可以随时杀了我,您若是觉得动手会有辱与您,你大可不必动手,直说让我死,我绝对不会多活半刻。” 既然夜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万归元还能说什么?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他真的猜不透。 犹豫了片刻,万归元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把夜灵给扶了起来。 之后冲着夜灵微微笑了笑,“小婵是你的师傅,她同意,我没有任何问题。” 说罢不等夜灵有什么反应,他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万归元的背影,夜灵当即i就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老祖成全。” 老祖走后,夜灵不自主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耳垂。 心里也止不住的回想着万归元的手拧自己耳朵时的感觉,霎时间,她的耳朵就止不住的发烫了起来。 回忆刚才万归元捏她耳垂的感受,夜灵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 小婵师傅,隐娘姐姐,我以后就和你们是同辈分了,以后就可以和你们同台竞技了。 实在没办法,谁让我们都钟情同一个男人呢? …… 万归元走后,直接就去找貔貅兽。 他有太多问题要向貔貅兽确认。 比如为何貔貅兽的八个兄弟金身在归城那高等的世界,而他为什么会在苍穹大陆这种废土世界? 还有就是万灵珠碎片的具体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它当初为何会因为找隐娘,而不要命的引燃龙心之火? 很显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别说夕像的原因,即便龙族和夕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也不是貔貅兽牺牲自己的原因。 毕竟在龙族看来,夕像就是过街老鼠,下贱物种。 一个最高种族的命,去换一个最卑劣无耻的物种命,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做这种绝对赔本的买卖。 所以这里面定然另有隐情。 而且万归元必须要知道这个隐情。 因为冥冥中他感觉,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被设定好的一样,被人一步一步的牵着鼻子走。 还有那个玉简,好像自从找到那个玉简之后,事情就变的有些扑朔迷离了。 然而当万归元正准备一股脑的把这些问题都抛向貔貅兽,让他一一作答的时候,貔貅兽却首先反问了他一句。 这一句反问,让万归元眉头顿时就拧成了一团,之前想好的说辞,瞬间没有了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