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哪有杀人夺宝来得痛快?” 南宫凡瞳孔微微一凝,别说这类公开的秘境,就是寻常丛林探险,实则也伴随着打打杀杀,甚至可以说这才是江湖中的主旋律。 “要不要去瞅上一眼?” 南宫凡知道,打斗的地方离自己起码还有五百米之远,若是速度全开,或许几个呼吸便能赶到。 去不去躺浑水? 南宫凡迈开了脚步,看其所走方向,赫然便是往打斗的地方而去。 都说好奇害死猫。可在他的心中,两方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而打斗,显然是有所利益,否则哪个江湖人会平白生起杀心? 仗着自身拥有空间法则,南宫凡便准备去瞧瞧这趟浑水,或许其中所得轻易就会超过百年苦修。 ..... 南宫凡行走得极为小心,尽量保证不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他人注意,甚至还用神念将自己包裹,就算他人灵识扫射也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好奇心,加上想要上前瞅瞅有没有便宜可以捞,并不想自己也卷入打斗中去,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江湖中的行事与往常有很大不同,对这样捞便宜的想法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无法改变整个江湖,当然是要完美融入其中,那才是正途。 这也导致,短短五百米路,南宫凡足足走了接近半刻钟的功夫。 此时,南宫凡正屹立在一棵茂盛的树木丛中,借着枝叶的缝隙和余光打量前方,甚至不敢用正眼去看那战斗的情形。 在这里,他基本算是底层人员,而连他在他人目光下都会生出感应从而知晓有人在一旁窥探,更遑论其他人了。 他现在只想将自己当一个小透明! “是他?” 南宫凡心下一惊,眸子微凝,又连连移开目光。 “缘分真是古怪啊。” 南宫凡由衷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昨天才在城池中见到皇家学院那位天骄大出风头,今天便在这里看到了他正被围杀。 说围杀有些不太对,应该是其以一敌三更为正确。 也难怪,其会穿着皇家学院的衣着招摇过市,这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说起来,南宫凡对这个家伙还有几分好感,一般人遇到不是很熟悉的人都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绝不会去好心提醒他人,而这家伙出生不凡,却也知晓提点他人,已经极为不错了。 “等等...这三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南宫凡挑了挑眉头,微微沉吟,很快便想起了这三位是谁... 赫然便是昨日跟着武天学府那七位学员的其中之三,当时跟着的少说也有几十号人物,里面就有这三位,还是在皇家学院这位出头之后表现得最气愤的三位。 其他人,哪怕所行之事见不得光,可当有人袒露出来之后,再怎么说还是有一些羞耻之心,而眼前这三位就完全不同了,估计在他们心里完全是皇家学员将他们的好事搅黄了,才由此迁怒这位,在这里进行劫杀。 南宫凡脑海轻轻转动,就将事态的发展琢磨出了个七七八八。 “该怎么才能帮到这家伙呢?” 南宫凡蹙起了眉头,底下打斗的四人,他一眼便能看出都是超过两百星的战力。其中只有皇家学院这位修为不到两百星。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他能去轻易挑衅的,否则顷刻间便会被撕碎。 只能智取! 可该如何智取? “因为人族进驻这方秘境,或者环境因素,靠近空间通道这边妖兽档次要稍微低上几筹。” 南宫凡最开始所想的自然是驱虎吞狼,用习惯这莽荒环境的妖兽来逼退这三个脸皮极厚的老家伙。 先不说会不会引火上身,在这靠近城池的区域,他就算想找所谓的虎都很难找到。 “诈一诈!” 南宫凡扬了扬眉头,瞳孔闪烁精光,显然是打定了主意。 此时此刻,四人战场正在僵持之中,三个老家伙虽说占据了上风,可也是久攻不下。如此情形,稍微弄点动静出来,说不定真能终止这场战斗。 江湖啊,都是越混越老,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三个老家伙疑神疑鬼,加上迟迟解决不掉眼前这个年轻人... 多方面因素下,南宫凡感觉自己并非不能成功。 想到就做,他身形轻轻扭动,往丛林更深处而去。 ...... “哈哈哈哈,你们这三个老家伙,是只会说大话了吗?早就说要将我碎尸万段,怎般如今却大汗淋漓的,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大笑声响彻山林,显得是那般意气风发。 激战三位老家伙,对武浩辉来说也是头一遭,在时间神液中沉睡万千栽,一醒来,稍稍适应,他便赶往了这凡天秘境。 只有鲜血,能让濒临两百星的他成长。其他凡俗的造化,他早已体会了个够,甚至还都是最好的。 或许是沉睡了如此之久的缘故,他依旧保持着赤子童心,所以才会在昨日出言相劝。当然,或许也是与那七位学员产生了某种共鸣。 他前前后后来这凡天秘境已经数次,头两次也得夹着尾巴做人,这一次来穿着皇家学院的衣着最初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只是他实力强劲,才没栽在此处罢了。 高傲与热血共存,与这三个老家伙争斗,哪怕显得狼狈不堪,他也感到酣畅淋漓。 当然,他也不蠢,知道就这么久战下去自己迟早会落败,稍微斗上个几回合,便在思考着脱身之计。只是完全被缠住,一时间无法逃掉罢了。甚至若非他对天道的领悟更加,在三个修为更胜一筹的老家伙围攻下早已经落败了。 在这荒郊野外,落败,就代表着死亡。谁也不会在乎死的人是太子,还是神灵子嗣,只有赤裸裸的杀戮在其中起舞。 “小子你很强,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坏我们的好事。” 三人中为首的老家伙,阴恻恻的笑道,边说边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