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没想到竟然被喝趴下了。”在南宫凡的记忆中,只有太阳还在的画面,后面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很多蛮人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怒怼蛮族第一强者,想想就有几分带劲。 翻床下地,胸口还有骨盛的余香残留,若非知道那是一根骨头,还真有几分像是刚刚跟女子同床完。 遥望窗口,咂舌不已,这怕是得下午了吧? 一步一步下楼,早已错过了吃饭时间,一眼就看到了背对楼梯的古辰。 “师父,不好意思。徒儿昨日贪杯了。”南宫凡满脸红润。 “没事。” 走下楼梯,就看到了一双硕大的眼睛,正气鼓鼓看向楼梯方向。 这是......纣殇? “师父,你跟纣殇前辈,有事商量吗?那我先上去了。”南宫凡谦谦有礼,一言一行挑不出一点毛病出来。 “你这小家伙隐藏得挺深啊?就是这副模样将古辰兄欺骗了吧?”纣殇感到自己一记铁拳打到了棉花上,不由皮笑肉不笑制止了准备转身的南宫凡。 “纣殇前辈在说哪里话?晚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南宫凡满脸笑容,不为所动。 “嘿嘿,小子我告诉你.......”纣殇一拍桌子,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古辰开口打断,“我们说的事情与你有关。你过来看看。” “与我有关?”南宫凡心下疑惑,可在外人面前,他就是古辰的宝贝徒儿,还是乖乖听话的两步上前,走到古辰背后静静站立。 心下却疑惑不已,纣殇这个第一强者怎般这么没有气度,对自己这个晚辈摆着个臭脸,像是自己抢了他几百株异草般。 这般没有大胸怀之人,一看就走不远。南宫凡面上恭敬无比,可在心中几乎将纣殇给枭首。 “站着干嘛!不用见外,坐下吧!”古辰回归头亲切的说道。 “是,师父。”南宫凡满脸恭敬,就在古辰身边坐下,低垂脑袋,连凳面都不敢触碰。 “我们讨论的是纣殇身上的问题,不如你来看看?”古辰对南宫凡这般姿态暗笑不已,看来这小家伙昨天喝太多直接断片了。 也是,这可是自己千里迢迢赶到筛选之地想由此进入核心区域的人,绝不像绿洲里的天骄一样如温室的花朵般不懂警惕之心,正常情况下怎般也不会去挑衅纣殇这等能轻易撕碎他的强者。 纣殇面挂冷笑,他倒要看看这般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说个什么出来。 南宫凡面色古怪,“纣殇前辈身上的问题?直说嘛?” “不妨直说!”纣殇摆了摆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纣殇前辈从我一下楼开始,就一副我抢了他不知多少好东西的样子,能跟一个晚辈都表现得如此,可见纣殇前辈平日行事风格,这应该就是他身上最大的问题。”南宫凡洋洋洒洒将自己心中的印象委婉说了出来。 “小子,你......”纣殇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谁让你说这个了?更何况昨夜明明是你把我怼得不成样子好不好? 宝宝委屈,心里有苦说不出。纣殇终于知道文化低、词穷是有多惨了,想争辩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世英名算是毁于一旦。 古辰想笑又必须得憋住,面部十分古怪。 南宫凡微微一顿,虽然隐隐感觉不太对,可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神色,继续开口,“纣殇前辈,不是我说你,我已经说得十分委婉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可能继续在修行道路上前行?只有心胸开阔、志比天高的人,才能一步步求证大道,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永生。” 南宫凡微微沉吟,他感觉只是说出来还不够,必须得给前辈一条明确的道路,让他去走,让他能突破如今心境,达到熔脉期,展望飞升,不由 可这也不是没法子改变,我建议前辈去边缘区域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乔装打扮一番,成为一名乞丐,什么时候别人在你身上吐唾沫你都能以平常心看待,这算是小成。没事去登山,体验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去看海,领会海阔凭鱼跃的大气。这需要长时间言行如一去改变。只要前辈真有所改变,一定能领悟到熔脉期的奥秘,一举达到熔脉,举霞飞升。” 南宫凡说得口干,不由抿了口茶,“小的,在此祝愿前辈早日成功,创下不朽的传说。” “哈哈。”古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喷了对面的纣殇一脸茶水。 纣殇嘴角抽搐,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可别说,南宫凡这番话听起来,还真的有一些动心。 “师父怎么了?”南宫凡挠头懵圈,“徒儿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对也不对。”古辰忍俊不禁,看着一脸无奈的纣殇,“我是让你看看他身体上受的伤。” “什么人能让纣殇前辈受伤?”南宫凡问出这句话,才想起这事他还真知道,古厉曾三言两语给他提起过。“那啥潘歆嫆?” “对。”古辰点头。 纣殇听到这名字,身体却下意识颤抖了两下,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意气风发要挡下那个奇女子,却只是被长枪余威波及就再也难以站起来。 这是一辈子抹不去的伤。 纣殇满脸期待看向南宫凡,示意他走到自己这边来,顺手就准备脱衣服。 “前辈,你要干嘛?”南宫凡一惊,现在的人咋动不动就要脱衣服?咱这小心肝可受不了这么劲爆的事情。“师父,我不是医生,哪有让我来看病的道理。” “那十有八九是法则之伤。你来比较方便。”古辰淡淡开口。 一说法则之伤,南宫凡就全然明白了,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用遭受神通之后的方法不行吗?” “不行。这气息确实与神通很像,可更纯粹一些,很难完全根除,除非我愿意把受伤的地方完全从身体中刨下来。”纣殇满脸苦涩的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就算如此,也没十足把握根治。” 那奇女子离开后,极点部落大祭司就用以前治疗神通创伤的那一套来消弭气息。可惜却完全没有想象中那般效果,反倒是让他在之间吃足了苦头。再也不敢轻易对那伤口进行处理。 “我还真想看你把收口全部刮下来。”南宫凡满脸笑意,“这得看那人领悟法则的程度,第一层配上地境灵力,这种方法说不定真有用。第二层的话,这又得看她招式如何。” “你们一直说法则,这又是什么意思?”纣殇似懂非懂,疑惑开口。心下总感觉这小家伙说得好高大上,好像还真有几把刷子?说不定真能将他体内弥漫的气息给全部清除。 “你不用懂。”南宫凡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他可没那份好心给每一个人都开启一扇通向成就传说的大门。 如今他也不过给姑姑、安子芯、胡铭洛、古辰和王载几人详细解说过法则的妙用,和一些领悟法则的小技巧。纣殇可还不够成为其中之一。 纣殇莫名有了信心,可在南宫凡这毫不留情的话语下又支离破碎,想想自己身为第一强者,何时手过这等气?甚至想怒而一走了之。 管它什么伤呢,不治了,绝不能平白受这气! 心思起伏的纣殇,不由露出讨好的笑容,“对对对,我不用懂,小哥能不能看看我伤口?” “你能不能别这么随便脱衣服?”南宫凡答非所问,一副怕怕的样子。 纣殇满脸幽怨,你以为我想呢?可不脱衣服怎么看伤口? “这不是为了给小哥看身上的伤口吗?”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啥呢!”南宫凡拍了拍胸口,总算将忐忑不安的心平复下来,可还是摆出了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极为不甘的开口,“那你脱吧。” 纣殇一把将上衣撕碎,露出满目疮痍的胸膛。 南宫凡同时也绕在他的身边,“痛吗?” “习惯了,勉强可以忍受。” 南宫凡一把往胸口按去,在一声嘶声中,“现在呢?” 南宫凡本用神念就行,可用手掌,就是在对刚下楼时,被纣殇恶目以对的报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什么屁话?明明该当场就报了! 纣殇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颤抖,差点就直接抬起来搭在南宫凡脖颈上,将其扭断。 “唔,法则的气息有点多,融合得也十分巧妙,看来这潘歆嫆至少有运用法则的招式。”南宫凡收回了手掌。口中啧啧感叹,“这人比我强多了。” 可也没有灰心,体质没到一定境界时,还是灵力、罡气这般的气更能运用法则的奥秘,否则有剑典在,南宫凡潜心修炼下,招式真不一定比眼前这轻易伤到纣殇的差到哪去。 纣殇心下一紧,“意思是不好治吗?” “治倒是好治。”南宫凡摇头晃脑回到古辰身边,才满脸嬉笑的接着说道,“可我为什么要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