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地方要崩塌了?” 这处空间的出现实在诡异,就算下一秒就崩塌了梦阁也毫不怀疑。但很快,这个疑虑就被打破了,众人发现这可怕的震动,没有一会就停息,然后又再次震起,却丝毫没有崩溃的痕迹,反而是不远处越来越多的住民跑了过来。 元竼内心疑惑,这座村庄大火冲天,跑出去都怕来不及吧,居然还越来越多的人跑回来了,感觉似乎情况不对,元竼拦了一个人下来问询。 “你不知道吧,那边来了一个糙脸大魔头,正到处破坏呢。一打下去就是轰天裂地,死伤无数,可不得跑嘛。几个力师境的高手过去都打不过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魔头,我劝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等元竼松手,那人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元竼回头看了一眼梦阁,梦阁严肃地点了点头,连力师都打不过的大魔头,看来是元株那家伙无异了。 毕竟本来就是元株的魔境,连他们都进来了,那家伙也被卷进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既然月眸找到了,那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得想办法出去才行。这时候,元竼再次向天竼求助,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天竼睁开了眼睛,感受到了附近的情况,有点微微吃惊,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月眸。但也没就月眸的问题多说什么,缓缓道。 “如果为师没看错,这里应该是那个少年的记忆空间,和幻境不同,记忆空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们如果想要出去,首先就要找到,令这个少年情绪波动最强烈的点,然后把神之哀鸣插进那个点。 到时候就能打通一条前往现实的道路,只不过到时有些小考验需要这个少年去克服。要记住,你只有三次尝试机会,要是你三次全失败了,插入第四次,那么你们会随着这个记忆空间一起崩碎。” 听到这话,元竼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也没太担心,毕竟还有三次机会。于是他便问询月眸,在他的这段记忆中,有没有令他情绪波动最强烈的地方。 月眸虽然不知道元竼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耐心想了想。无数记忆画面从他脑海中飘过,最后锁定了一个地方,带着众人前去。在行走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绕开了元株,免得被波及到。 虽然他们一开始还是打算和元株对上的,但那也是为了救人,现在人救出来了,谁会没事想要去挑衅一个打不过的对手。 很快,众人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屋面前,赫然就是收留过月眸的那个恶霸的房子。随后众人打开了门,在一屋子恶霸愕然的眼神中直接进去。 恶霸看到来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心中顿时就有怒火,居然有人这么不长眼,平时都是他们踢别人家的门闯进去,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对他们了。 当看到月眸最后一个进来后,怒火直接就忍不住了,领头的恶霸怒喝道。 “你这个小崽子是要翻天了吗?不老老实实去抢劫就罢了,居然敢带人闯我们的老窝。有了靠山翅膀硬了对吧?那行,就让我们哥几个看看,你的这些靠山到底能不能......” 话音未落,梦阁直接用三叉戟挥出一斩,直接把房子给削掉了一半,说了句。 “聒噪!” 随后不再理他们,看着元竼把神之哀鸣召唤出来。虽然梦阁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过这些恶霸就已经是心头狂震了。 这房子虽然不比城府坚固,但也是用山洞改造的,连他们自己用尽全力也只能留下一个印记,眼前这个暗金铠的人居然一戟劈开?想到这里,虽然不知道月眸哪里找来的靠山,但他们也不敢再造次了。 随着一阵白光大放,神之哀鸣插在地中仿佛散发着无上的威严,然而也仅是如此,地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阵法,也没有出现什么通道,看来并不是这里。元竼对月眸摇了摇头,而后几人在恶霸们的胆战心惊中继续往下一个地方走去。 下一个目的就有点远了,走了一段时间,只见路上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可以看出那些大坑上原本应该是有建筑的,而且破坏程度差不多,是同一个人破坏的。而这个满世界破坏的人是谁,不用想他们也知道。 “哥哥,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月娥起初找到月眸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的,但也不敢表现出太多情绪,毕竟还有两人在旁边看着。只能一路上一直纠缠着月眸问这问那的,以宣泄自己的这份情感。 “小丫头,怎么?几天不见,想哥哥想得不行了?” 月眸也是有些无奈,干脆就捏了捏月娥的小鼻子,语气中有点斥责的意味。 “嘿嘿,想不到哥哥被关几天以后就变成肉食系的了?看来应该晚几天过来救你。” 听到着这对兄妹的对话,元竼被呛了一下,不过也一脸无奈没说什么。不仅找回了月眸,而且月娥还变回了原样,不再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觉得这一趟并没有白来。 很快,众人来到了第二个地方,只见这里是个空荡荡的行刑台,毕竟来得比较早,帝国还没有抓那么多犯人来行刑。这赫然就是月眸在圣灵武考核幻境中,最后待过的地方。 毕竟根据元竼的阐述,既然这方天地源于他的记忆,那么那片幻境应该也算在其中。趁着帝国没有人发现行刑台的异样,元竼召唤出神之哀鸣,往地上一插,白光大闪,然后依旧是没有什么事发生,元竼的神情也不自然了起来。 “月眸,我们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还失败,我们怕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看着元竼严肃的面孔,月眸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皱着眉头仔细沉思。这时,月娥拽了拽月眸的衣服,月眸疑惑地看过去,只见月娥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他。随后,月眸恍然大悟,无奈地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让我情绪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居然是那里。” 在元竼几人离去后,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打量着他们的背影,仿佛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