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衣乱世间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从长计议
看到枝姨有着惊奇,但是秦川却不啰嗦,吃完两块卤干子之后,擦了擦嘴巴,低声笑着说道:“嘿嘿,枝姨,咱们在那破落的山野之处,与人起了冲突,只是那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暴毙,但是咱们可得厚葬了他。只是咱们乃是一介破落的小百姓,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呢。但是我看死去的一位周姓公子,自然是有些富人之样,咱们若是将他身上的银钱全部拿了过来,岂不是逍遥快活吗?” 听到这里,枝姨这才清楚秦川所谓的银钱究竟所谓何事。那日秦川在山林之中杀了张霸及周有良等人,枝姨担心又会出现什么守株待兔之人,于是急匆匆的带着沈凌秋及秦川离开,甚至都不想查看是否在场还有人装死,哪里有兴趣去搜查周有良身上带着的银钱呢?因此听到秦川所言,枝姨只是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笑骂道秦川是一个财迷,连这等银钱都敢挣,这岂不是江湖悍匪杀人越货的做法吗? 见到枝姨摇了摇头,秦川只觉得眼前的卤牛肉都不香了。周有良在青州城为非作歹,一定是积攒了万贯家财,而且他身上的肯定带着不少的银钱可以随时打赏随从,只是枝姨有些胆小,这些银钱白白浪费到了山林之中,便宜了后来的青州城的捕候及一些宵小之辈。因此想到这时,秦川喝着牛肉汤的动作都慢了不少,旁边之人只是以为他快要吃饱的缘故。 或许是知晓秦川的想法,沈凌秋在旁边解释着:“宁州城有四大家族,为宁州陈家,宁州沈家,宁州楚家,及宁州李家。其实宁州陈有德的陈家已经占据了宁州一半的生意。无论是镖局赌坊,还是盐铁米油等物,总能看到宁州李家的身影,你若是能够进入到宁州陈家,那里面的黄白之物可是不少,足以让你吃上十辈子的牛肉汤。只不过看着你面色苍白,不知道武道修为还有几成。若是真不行,我们就直接打道去都城,你与我们相识一场,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临走之时,肯定会给你一些银钱过日子的。” 秦川知晓宁州为三州交界之地,往来的商贾众多,一些来自都城的镖局都会在此打尖住宿,只是未曾想到宁州最为权势的竟然是宁州陈有德,也就是陈相元他们家。如此说来,这宁州城还是必去不可了。何况还有沈凌秋藏着的好酒,那就必须再去一趟。老道说天下的好酒不少,但是能够比得过十月黄的还真不多,秦川想尝尝这沈凌秋的酒与十月黄想比,究竟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秦川端起牛肉汤大喝好几口,只觉得通体舒畅,脸颊上面已经冒出了冷汗,就着卤干子,已经将第二碗的牛肉汤吃了个精光。 秦川又夹起一块卤干子,吃了一口就咽了下去,旁边盯着的几位贩夫走卒都有一些奇怪,这哪是吃饭,分明是生吞。但是秦川丝毫不躲避别人的目光,对着那些人解释道:“让各位见笑了,我们自古是穷苦人家,之前饿肚子太多了,今日见到这些个美食,自然是有些狼吞虎咽。” 但是那些贩夫走卒模样之人,却是并不相信,能够随便掏出十两银钱的穷苦打扮之人,这宁州城周边可是不多,这般出手阔绰的主,一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私生子吧。 秦川拿起第三碗牛肉汤,对着枝姨及沈凌秋说道:“与那些人一战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武道修为,只是空山、丹海处感觉不到任何的天地灵气。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要前往宁州城喝酒,那自然不会食言,你只需准备好酒杯即可。不过咱们待会进入到宁州城,可不能大摇大摆,毕竟这州堂之上能人众多,若是遇见了,咱们可就真的跑不掉了。宁州城自古繁华,这往来商贾众多,因此这州堂上的武道修行者的修为必定要高出青州城不少。” 枝姨点了点头:“按我得到的消息,如今宁州城的州守时常去宁州陈家,已经成为他们的座上宾,有些庙堂上面的首肯,宁州陈家在青州城可谓是蛟龙出海,如虎添翼,咱们进入到了宁州城,最为提防的便是宁州陈家,因为我们家小姐,可是逃婚出来的。逃的,可就是宁州陈家,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踪迹,这宁州城可就真的不安宁了。” 秦川嗯了一声,却是再不言语。桌子上放着的牛肉、干子等物还有不少,看着枝姨及沈凌秋已经毫无胃口,按照秦川的性子,自然是不能浪费一分一毫的,于是就着焖炉烧饼,直接开吃了起来,这份样子,比之前吃的更香了。 正在这时,旁边有几位挂着佩剑之人开始聊了起来,瞧着样子,应当是武道江湖的修行者,此时的一位老者开口道:“近些日子武道江湖都有一些不安宁,你们待会进入到宁州城中,切记不可生事。咱们虽然提前拿到了拜帖,但毕竟不是宁州之人,遇到事情不可鲁莽。” 看着老者的样子,似乎是周围一个山门宗派之人,应当是来到宁州城处理些事情。只不过庙堂与山门宗派有规矩,若是想要来到世俗之地,必须要提前知会拿到拜帖才可进入到州城之中,否则未经允许就进入到州城之内被发现,一定会被州城重重责罚,甚至有生命危险。因此很多宗派山门的弃徒往往都是隐名改姓的生活在州城之内,若是并非张狂,这一辈子倒也相安无事。不过这山门宗派偶尔也会办些事情,来到州城之中也并不奇怪。 此时一位年幼的弟子或许是觉得牛肉汤索然无味,又加了一大勺的油泼辣子说道:“知道了,师傅。听说在青州城,连州守的侄儿都被杀死,而且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谁。这青州城的州守都不敢出府衙了,听说是担心别人谋害他。” 老者瞪了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切记胡言乱语。一个州堂之上的州守,岂是你能随便评价的。州堂上的事情,让州堂处理即可。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最近州堂之上对于我们山门宗派提防得紧,因此我们做事不能乱了分寸。”。 听到了这个理由,这位弟子方才知道这一路上为何师傅为何忧心忡忡,原来这庙堂之上一直盯着山门宗派,以为最近的这些凶杀之事情是这些人所为,这实在可笑。庙堂不去招惹山门宗派,那么山门宗派自然也不会入世去找庙堂的麻烦。 这位弟子开口问道:“师傅,你说,那青州城的那件事,可是一人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