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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湖不识君 第三十四章 别急 先吃这碗面

从神迹中走出的强者 胡春秋 7109 2024-05-26 17:42
  “什么?吃完这碗面再说?”听到小道童如此回答,先前嚣张无比的随从也不由得愣住了,站在旁边不敢动手。  酒馆四周,本来旁边的人都在桌子上吃面,见到老道与小道童这边被人围住,想必是有热闹事情发生,于是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甚至不少的前排还端着一碗面条,口中不停的嗦着。  见到如此多的人围了上来,老道与小道童还是不管他人,仍旧是专心致志的吃面,趁着众人发呆的间隙,喝了一口汤,剥了一瓣蒜,仿佛天塌下来,也不如这一碗面重要。  然而随从可不这么想,如今这旁边的人聚了上来,若是处理不好就是折了主家的面子,到时候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如今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来头,不敢轻易动手,若真是大家宗派的修行之人,这若是惹怒了,怕是连主家都护不住,到时候那可麻烦了,因此这上前的随从站在旁边,心里打着小算盘,但就是一动不动,似乎是傻了一般。  这时候旁边有人认出了白衣少年,赶紧打着招呼说道:“原来是周公子啊,想不到如此荒郊野外之处,竟然能够遇见周公子,当真是荣幸啊。”  “哪个周公子,可是青州城州守的侄儿,周有良?”旁边有一个人嘀咕着。  “嘘,不想活命啦?这周有良,不但是州守的侄儿,背地里更是永和镖局的小老板,手下圈养了不少爪牙,凭着这几层关系,在青州城是为所欲为,不曾有人敢触碰他的逆鳞,你说,就算闹到公堂之上,那州守还能不向着自己家的侄儿吗?”另外一个人小心提醒,生怕被周有良听了出来。  先前的那人看着场中的情形,也是心中一紧:“这老道与小道童,看这道袍,上面可没有任何宗派的标识,看来这是两个散道,想必是从外地赶来青州城,并不知晓这青州城的水有多深啊,如此看来,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酒馆还两说呢。”  旁边那人答道:“你操那闲心干嘛,到时候看戏不就成了。”说罢又嗦了一口面,好不过瘾。  此时周有良被认了出来,心中不禁洋洋得意:在这荒野之地,竟然还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号,看来这青州城,自己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但是这老道与小道童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打他的脸,若是不尽快赶走,恐怕也要折损了州守姑父的脸面,那可是严重了。  想到如此,周有良赶紧对旁边的另外几个随从说道:“早点解决,我可想坐着吃一碗面,可别耽误了我回城。”  旁边的几个随从听到之后,说了声:“公子放心,我等速速解决。”于是便准备上前动手。  这几位随从生得是五大三粗,身上却有肃杀之味,不少人猜测,这是周有良从永和镖局带出来的伙计,在这些许微冷的山岗,这些人等还袒露胸口,露出结实的双臂,丝毫不避讳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实力。  见到几位随从走了上去,吃面的停止了喝汤,剥蒜的也停止了手头动静,众人皆是瞅着老道与小道童的方向,想看看这两人是真有本事,还是说愣头青无疑。  就在此时,刚刚结完账的余总把头冲了过来,拦着这几位随从说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诸位兄弟,这道长和小道童在途中帮了我忙,况且他们两人来自外地,不熟悉青州城的规矩,惹怒了周公子,在此我余福斗胆,请周有良周公子卖个面子,放过两人,他日,我余福必登门拜谢。”  原来余总把头结完账之后,等着与老道二人告别,但是等了许久才发现这边出了事情,赶忙跑来,发现却是老道二人被包围了,但是对方是嚣张跋扈的周公子,这余总把头不敢贸然出头,毕竟货物还没有交到货主手中,这可不能有了闪失。  想着老道与秦川让出位置,那周有良必然不会计较什么,想不到老道与秦川如此之轴,丝毫不给周有良的面子,况且旁边有如此多的人看着,这传了出去必是不好听,因此周有良无论如何都要收拾老道二人。见到身边的几位随从准备动手了,余总把头也是硬着头皮拦住众人。  但是此刻,众人见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拦在中间,心中不由得惋惜,周有良心狠手辣,在这青州城可是出了名的。  周有良的一个黑衫随从,腰间别着小铁锤,见到是余总把头拦在身前,不由得恼怒的说道:“周公子的名号,岂是你能随便喊的?”  另外一个长着马脸般的随从,手中拿着长剑,答过话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东福镖局的余总把头,怎么,从别处运煤炭回来啦?”  青州城冬日取暖,主要都是烧煤炭,只不过青州城本身不产煤炭,都是从旁边的州县运输回来,因此不少挑夫贩夫靠着煤炭挣些辛苦钱,每次路过密林深山,这山中的悍匪贼寇都看不上,因此这永和镖局的伙计,在众位人面前嘲讽着东福镖局势力薄弱,只能运送些煤炭等常见之物。  东福镖局毕竟比不上永和镖局,一直以来都是忍辱负重,听到永和镖局的伙计所言,余总把头自然是知晓其中意思,但是余总把头却是笑了下:“各自凭本事挣的银钱,运煤还是押货,这都无关紧要。哪像永和镖局,这达官贵人,巨贾富商的运送之物占据了九成。”  虽然知晓余总把头是在奉承永和镖局,穿着黑衫的随从略微沾沾自喜,但是又满脸严肃的说道:“我家公子今日想坐着吃碗面,你余福若是识抬举,便是赶紧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余总把头行了一礼:,却是并不后退一步的说道:“诸位兄弟,这道长与小道友对我们东福镖局有恩,还让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众人听此,也是哑言失笑。这东福镖局本身就是个不入流的势力,如今又说这老道与小道童对他们有恩,如此看来,这老道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旁边有几位端着面条的看客悄悄离去,看来这老道两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此刻老道与秦川还在埋头慢慢的吃着面,丝毫不关注此刻场中发生了什么。  秦川更是又把一瓣蒜放进嘴里,满口称赞的说道:“吃面就蒜,真不知是哪个吃道的天才知晓的?”  老道则是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汤,也不理会秦川,场中响起滋溜溜的喝汤声音。  见到老道与秦川二人如此,周有良脸色铁青,对着随从说道:“你们还在等着什么?还不赶快将两人赶走。”  此刻场中已经有了空余的桌子,但是周有良却是只认定老道二人的桌子,毕竟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若是此刻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以后在青州城,这周有良怕是没得混了。  听到周有良的催促,黑衫随从也是着急起来,说了声:“快滚开。”说罢一掌推向了余总把头。  只见余总把头此刻以胸膛相迎,嘭的一声,余总把头除了轻轻咳了一声,未退分毫!  首回交手,已见高低。  周有良见此,低声骂了句:“废物,连个老头都收拾不了。”  黑衫男子眼见出手就折了面子,自然脸色微红,朝着马脸男子使了一个脸色,示意一起出手,另外的几位随从也在旁边戒备着,若是有必要,肯定会出手相助,但是此刻先由二人对付余总把头,否则如此多人一拥而上,就算取胜,但是传出去毕竟名声不好。  余总把头见此,也是轻轻说了声:“得罪了。”于是两掌相对,已经做好应对之势。  此刻黑衫男子与马脸男子掏出腰间的武器,朝着余总把头冲了过去,余总把头赶忙拔出凉刀,对着两人抡了上来。  一剑一锤,一个朝着余总把头的腰间,一个朝着余总把头的脖子飞去,两人是配合默契,攻势十分凶猛。  而余总把头一把凉刀,抡得是滴水不漏,更是在两人的进攻之势中偶尔主动出击,让永和镖局的两人十分狼狈,不由得暗自后悔托大,应该集合其他几人一起出手的。  场中的人见此,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声夸赞余总把头。想不到其六十余岁,还能在永和镖局的两人手下坚持如此长的时间,瞧这招式的力道,想必余总把头浸淫武道几十年,其武道修为离寻常的小巅峰境界不远了,看来这东福镖局,实力不可小觑。  此时,余总把头逮着两人配合的一个疏漏,主动迎击,一个快速的地打滚,将凉刀砍向了马脸男子的脚根之处,而马脸男子见此,将长剑一挑,企图挡住片刻。  然而余总把头的凉刀势大力沉,长剑虽有阻挡,然而凉刀还是砍了过来,料是长剑已经折弯,但马脸男子显然还是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凉刀砍向了脚跟。  黑衫男子大叫一声不好,旁边戒备的数人见此,赶忙出手相救,却最终是晚了一步,这马脸男子的脚根已经被凉刀所伤,可见森森白骨。  旁边瞅着热闹的众人不尽吸了一口凉气,开始为余总把头的安危担忧,虽然余总把头伤了其中一人,扬了东福镖局的名声,但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这余总把头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刻余总把头与对面的数人僵持着,见到东福镖局的众人也抄起武器来到了旁边,余总把头却是喊着:“此乃我私人之事,与其他人无关,赶紧退后。”  但是众人明白,余总把头此刻将责任扛到自己头上,便是为了保全东福镖局,不想再到青州城中被人一锅端,因此东福镖局的众人纷纷后退,盯着永和镖局的几人。  料是周有良好脾气,此刻也是呆不住,在青州城何时受过此等委屈,对着黑衫男子几人说道:“别人都已经见血了,你们还不动手吗?我可不是白养你们这些废物的!若是再不能解决,你们几人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入思过堂吧。”  听到思过堂三字,这几人露出惊恐之色,仿佛听到了地狱一般。  在场的不懂之人问道:“这思过堂究竟是何处,竟然让这几位如此惊慌。”  有知情者说道:“这思过堂,便是周有良惩罚人的地方,无论是道上对手,还是犯了错的随从,就算进去之前如何嘴硬,那么进了此处,必是知无不言。听说之前周有良查到有人出卖镖局,将此人带到思过堂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全部都招了,我也是听人说了,这进入思过堂的,非死即疯。不少州守审不出的犯人,也会送到思过堂中,因此这思过堂,也算是庙堂之处。”  众人听到如此解释,也是瞠目结舌,想不到周有良果真权势滔天,都敢私自审人,掌握生杀大权。  因此当听到思过堂之后,这永和镖局的数人也顾不得脸面,一起涌了上去,各种武器,各种招式层出不穷,任余总把头如何运转凉刀,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转眼间就体力不支,凉刀速度慢了下来。  黑衫男子见此,拿着铁锤向前一击,朝着余总把头的胸口冲去,余总把头抬起凉刀,但还是慢了一步,见着铁锤过来,却无法阻挡,转眼就被伤得飞了过去,趴在地上难以起身,口吐鲜血。  东福镖局的几位伙计赶紧扶起余总把头,看着还有些许气息,才放下心来。  而此刻众人的眼光都朝着老道与秦川二人,似乎不忍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何事。  周有良寻到一处空的桌子坐下来说道:“这两人,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听到此话,众人知道周有良并不打算放过这二人,永和镖局的几位随从在黑衫男子的带领下,慢慢朝着老道与秦川走去,看得场上的众人不由得好笑,料是永和镖局的人,想不到还如此之谨慎。  老道与秦川正好将最后一瓣蒜吃完,饮尽最后一碗面汤,准备起身之时,发现永和镖局的数人走向自己。  秦川不解的问道:“你们准备干嘛?不就想要桌子吗,我们吃完了,给你们就是。”说罢老道与秦川一前一后,准备起身起开。  秦川十分认真的回答,但是在永和镖局及周有良听起来,无疑是极具讽刺之语。在场的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真的是愣头青?  未等周有良发话,黑衫男子举着铁锤朝着老道的脑袋砸了下来,不少人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  但是片刻睁眼之后,却发现倒下的是黑衫男子。  老道与秦川背着行囊一前一后的走着,每走一步,这永和镖局便是倒地一人,然而奇怪的是,未曾有人看见老道出手,难道说这场中还有其他的高人?  老道与秦川不去理会众人的眼光,走到了昏倒的余总把头面前,查看他的伤情。  秦川在旁边说道:“先前是我错怪余总把头了,他是条汉子。”  老道搭着余总把头的脉象,对着旁边的王大贵说道:“余总把头内力深厚,暂未伤到肺腑,回去好生静养,这半年怕是不能走镖了。”  说罢看了周有良一眼,与秦川一起朝前走着,过了这个山岗,就瞧不见二人的身影,冷汗淋漓的周有良独自在这酒馆之中,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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