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冲了个凉,不期然想到叶苏芙的眉眼,身子快忍得炸开。他并非不解风情,只是不想趁虚而入。 本想速战速决,几分钟完事,没想到身体违背意志,即使用了凉水,渴望也久久得不到纾解,反而因强制忍耐而愈发反弹。 他泄气似的胡乱擦了几下,指腹有老茧,不似叶苏芙的光滑,但想到叶苏芙那张脸和作乱的手,几分钟后,他一阵目眩,喉强溢出微微喘息,再次冲洗了身子,穿上衣服出去了。 没想到叶苏芙在外面,洗手间出来就是客厅,她窝在沙发上看平板,听见浴室门开的动静。 她支起脑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意有所指地问:“这么快?你是不是不太行?” 江清野:................ 有些话,它就没法回答。 女人倒是健忘,忘了刚刚的气急败坏,还能讽刺他。 “你偷听?”江清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 叶苏芙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做了,这让她起了点兴趣,饶有兴致地追问他:“所以,到底几分钟?” 江清野:............. 江清野没理她,擦着头发,走出来:“你怎么不睡觉?” 提到这个她就来气:“睡不着。” 没想到江清野跟着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是听人说,得不到纾解会比较痛苦,你忍一忍。” 叶苏芙:................ 对上这根木头,她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内心呕得要吐血。 “明天不去工地?”叶苏芙另换了个话题。 “不去,请假了。” “噢。”叶苏芙懒得追问原因,“那钥匙送你了。” “你收好,别想着还回来。” 叶苏芙又补充了一句。 江清野一愣,显然是想到了那天他还钥匙的决绝,没吱声。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好挂回浴室,沉默地把叶苏芙抱回卧室。 “晚安。” 叶苏芙搂着被子,轻声对他说。 “嗯。”江清野一怔愣,还是有人第一次跟他说晚安,清了清嗓子,也轻声回应,“晚安。” 最后他走得跟逃跑似的。 “呆木头。” 叶苏芙看着他的背影,在被子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沉沉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叶苏芙醒得早,江清野在厨房门口看见她,有些意外:“起这么早?” “嗯。”叶苏芙走进去,“醒了就来看看。” 她早上起床不老实,一双手臂勾勾缠缠绕到他脖颈。 江清野忙着做饭,没推开她。 待收拾完灶台上的料理,他才空出手伸向她额头,“烧退了。” 叶苏芙立刻接上:“但我身体还热着。” 江清野:.................. 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些引人遐想的话张口就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其他男人也这样说过。 他听得多,也就麻木了,略微用力,推开她,掐住她的腰让她别乱动:“等等,马上就好。” 早上这会,叶苏芙肚子是有点饿,也就没再闹他,回到了餐桌上坐着。 上次酒店送来的那朵玫瑰经过两天时间已经枯萎了,叶苏芙正打算扔掉,就见江清野端着煮锅进来了。 他放好碗筷,看见叶苏芙手里的玫瑰,不经意问了句:“玫瑰怎么只有一朵?” “别人送的。”叶苏芙答得随意,把手上的玫瑰‘啪’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别人是谁? 他敛下情绪,沉默地舀粥。 今天的早餐是鱼片粥,佐着油条,叶苏芙左手边还放了一杯豆浆,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很甜。 她吃得心满意足,真心实意地夸赞他:“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江清野知道她误会了:“油条是楼下早餐铺里买的。” 叶苏芙一噎,她又不是单单夸油条,没好气地接了一句:“难怪这么美味。” 江清野不辩驳,也不吭声。 他心思明明灭灭,飘到刚她随手扔的玫瑰上,飘到她脖颈上已经看不见印子的红痕上。 又听叶苏芙问:“我送你的那朵玫瑰呢?” “扔了。”他在撒谎。 看到她扔掉的那朵红玫瑰,仿佛窥见了自己的命运。 “噢。”叶苏芙握着豆浆杯的手紧了紧。 江清野见她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心底涌起燥意。 她喜欢了呢,就顺手逗弄两下,不喜欢了,就弃如敝屣,如刚刚她顺手扔的红玫瑰,枯了,萎了,任由它在垃圾桶里自生自灭。 他觉得自己是真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