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安是哪个?”叶寒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王老站在一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新城区是江州重点发展区,实权一把手的分量不轻,是别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关系。 就是现在的首富苏远昌,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 但这个人在叶寒心中却无足轻重,根本都懒得去记这个人。 “想起来了,是放火烧祠堂那老小子吧?”半晌,叶寒才想起来说道。 当初某岛国押送一个重犯送到海岛监狱,叶寒查阅档案,发现这家伙是老兵后人,在岛国旅游,看到有华夏人居然拜对方的祠堂,一怒之下,一把火将其烧了。 但也惹下滔天大火,被押送海岛监狱终身服刑,叶寒敬他是条汉子,给他做了个假死记录然后送回国。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几年不见倒是混出点名堂。 “那就去见见吧。” 叶寒点头,然后又问道:“对了,苏家这三天有什么动作吗?” “苏远昌联系了青龙安保和玄武商会,两个地下势力转型的企业,正在全面调查。”王老回答道。 随后两人出门,前往新城区最豪华的餐厅,海天盛筵赴宴。 进入餐厅后,王老接了一通电话,然后来到叶寒面前。 “叶少,钱永安陪领导开会,耽误了一点时间,正在赶来的路上。” 叶寒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摆摆手道:“无妨,我们等会儿他。” 两人坐在大厅等候,餐厅外,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停在路边,接着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停在辉腾后面。 车上下来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还缠着绷带,来到辉腾边开玩笑地说道。 “钱少,你这车也太低调,要不换换,你开我新买的保时捷!” 辉腾上下来一个寸头青年,穿着一身中山装,浑身不显富贵,看着极其的普通。 他看了一眼陈跃东的保时捷,露出羡慕的眼神,长叹一口气道:“拉倒吧,我爹那位置,我哪敢显眼,知道的人明白我是低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穷逼呢!” “钱少,你这话说的,谁敢觉得你是穷逼那是他瞎了眼。”陈跃东阿谀奉承道。 别看青年穿着地摊货,开着这么低调的车,但却是个扮猪吃虎的货。 在整个江州,凡是敢小瞧他的,无一不是被打脸打得鼻青脸肿。 曾经在一次宴会上,钱陵赴宴,因为穿的普通被人羞辱针对,只有陈跃东察觉出来,帮忙说了一句话,等到钱陵报出身份,狠狠打脸那些人后,而他也顺利的结交上钱陵。 “别说这些了,说说你吧,谁干的?”钱陵沉声问道。 终于说到正事了,陈跃东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那天他一下飞机就联系钱陵帮忙教训叶寒,结果钱陵出门了。 一直到今天才回来,他马不停蹄的过来,想要借钱陵的手报仇雪恨。 当着苏紫柠的面被欺负成那样,陈跃东杀人的心都有了,所以钱陵一问,他就是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一听事关苏家小姐,还有什么娃娃亲乱七八糟的,钱陵就不耐烦的摆摆手。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在江州就行,把人找到,我去给你解决他。” 陈跃东连连点头,他早就让人满江州的找叶寒去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小东,别说哥不照顾你,我爹今天设宴款待一位大人物,让我跟着沾沾光,我把你也带上。”钱陵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 “真的?!”陈跃东感激的都要给他跪下了。 钱陵的老爹,那是他这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高度,连他老爹都要设宴款待的大人物,那该有多大的来头? 这样的人物,但凡能让对方入眼,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来了。 想到这出,陈跃东暗暗庆幸自己眼光好,早早结识钱陵,活该自己有机遇。 “走吧。”钱陵走在前面,带着他进入海天盛筵。 陈跃东跟在身后,心里揣测着大人物的喜好,琢磨着怎么可以表现一下自己。 这种千载难分的机会,想方设法也要抓住!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他!” 陈跃东停下脚步,眼中怒火都要化作实质喷涌出来。 “怎么了?”钱陵回过身问道。 陈跃东一指不远处的叶寒,咬牙切齿道:“钱少,就是那个混蛋打得我!”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钱陵便脸色微沉,大步朝着叶寒走过去。 陈跃东激动的跟上去,钱少要给他报仇了! 而两人的动作,早就吸引到感知敏锐的叶寒,微微抬头看着走过来的两人。 待两人来到面前,叶寒抬了抬眼皮,问道:“有事吗?” 不等钱陵开口,陈跃东激动地跳出来,指着叶寒骂道:“狗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叶寒目光落在他脸上,眼神闪动思索了一下,道:“原来是你啊。” 一看对方早就把他忘了,陈跃东气得脸色发紫,就要说些什么。 “小东,你退下,大喊大叫的成什么体统。” 钱陵教训了一句,陈跃东不甘心的退后,眼神死死盯着叶寒。 这时,钱陵又开口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寒,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你敢动我的人,本来我应该好好教训你一顿的,但我今天有事,所以,你怎么打的他,让他怎么打回来,再赔偿十万块钱,这件事到此结束。” 他一开口就是上位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后面的陈跃东听得无比舒畅,这就是实力啊,说出去的话,那都是命令,你必须照做! 虽然遗憾不能让叶寒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能报仇也满足了,毕竟还要去迎接大人物呢。 叶寒目光扫过两人,知道这是陈跃东带人来报仇了,请笑一下说道:“那你就不问问我打他的原因吗?” “不重要。”钱陵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话又是把叶寒逗乐了,但下一秒,他脸上笑容消失,一片冰冷。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现在跪下来给我道歉,我可以只打断你们每人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