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回来就跟豹哥撒娇吐槽:“那个岳州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上来就怀疑我们是想通过他演电影……” 豹哥从善如流地搂住她,眼睛却看向了郝梅。 郝梅有些犹豫,但她最后还是说:“因为有这个怀疑,所以他一直对我们的示好抱有很高的警惕。” 豹哥问:“依你看,他是真的这样想?” “看起来很真,”郝梅顿了顿又说,“不过他们学导演的,是不是也都学过表演?万一是演出来的,我可看不出来。” “你们解释了吗?” “解释了,他也不听,”樱子不屑地说,“这人真是有点毛病,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 “是真的不信,还是不想信?” 豹哥这话樱子是听不懂的,郝梅想了想,还是持谨慎态度:“这个岳州不简单,如果他单纯只是觉得我们是想通过他去当明星,事情倒是好办一些。” “他和那个女警还有联系吗?” “临走之前还在给她打电话、发消息,不过林新雁没理他。” “他追林新雁不就是图他们家的钱吗?”樱子说,“既然他缺钱,现在直接用钱不就能把他拉过来?” 豹哥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郝梅说:“只是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可能就更觉得我们是想通过他当明星了。” 先送礼再办事,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 郝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提议道:“不是有人在这边接应吗?咱们是不是先联系一下?” 豹哥拍了一下樱子的臀,把她往外推了推,然后抬手在自己的眉心扯了扯,扯出鲜红的痧来。 “不急,”豹哥说,“这么多年了,突然联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圈套。” “那山上的东西……” “总有更感兴趣的人,”豹哥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这种事,还是让给纪录片的导演吧。” 林新雁不能接岳州的电话,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尽可能连蒋菱都瞒过去,让所有人以为她和岳州是真的分手了。 岳州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刚好沈承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按照轻重缓急,林新雁先回复了沈承那边,然后才通知岳州:“鱼上钩了。” 因为他们怀疑的事,现在还没有证据,很多事都必须暗中进行。 岳州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郝梅那边没有再来消息,林新雁又说鱼上钩了,那么是哪条鱼,就很明显了。仟仟尛哾 小彭叫他:“岳哥,明天冯制片通知开会……会不会是林总要撤资?” 岳州差点忘了还有林朝宗的事。 “撤资应该不至于,”岳州说,“冯程也不可能答应。” 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没有正当理由,非要撤资就属于违约,不管冯程答不答应,林朝宗生意做了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他当初决定投资,肯定也不是因为岳州和林新雁的关系,这种投资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岳州还迟到了,他等正式开会之后十分钟才啃着包子进来。 冯程故意表现出来不太高兴:“岳州你怎么回事,不是早就通知今天上午开会?” “刚去麋鹿苑那边看了一眼才过来,”岳州从容地说,“我们主职工作是什么,不可能本末倒置。” 他说的都是实话,没点谁,但也只可能点到了谁。 冯程看了林朝宗一眼,赶紧打岔道:“到了就坐吧。” 岳州没有给他这个面子,他还吃着包子,靠着门口的墙上站着:“不坐了,平时工作都得坐着,颈椎都不行了。” 今天的会,小彭他们几个摄影师都没来,虽然昨天通知了,可今天一大早,冯程就分别给他们发了微信,让大家正常工作。 岳州站着,冯程就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过来,把岳州压着坐下:“让林总仰着头看你,像什么话!” 于是岳州只好坐下来,那个包子也总算是吃完了。 林朝宗这才说:“我这次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的拍摄进度。” “进度一切正常,林总可以放心,”岳州说,“除了您之外,林业部门也是我们的重要投资方,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不可能偷懒。” 意思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只是后来追加投资,人家林业部门都没说什么。 林朝宗也像没听懂似的:“你们进度不错就行,有什么问题需要追加投资,到时候别客气,直接跟我们提,只要董事会决议通过,我们打款走程序不会太复杂。” 他突然这样表态,让岳州有些意外,不止岳州,冯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就先谢谢林总了,”冯程马上说,“到时候我们一定保持和您的紧密联系,随时沟通。” 然后这次所谓会议就这样结束了,会后林朝宗问岳州:“最近和雁子联系了吗?” 他直接问出来,岳州反而不好搪塞了,只能回答道:“她最近都没有回复过我。” 林朝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男人这种时候要多主动一些,烈女怕缠郎,多努努力。” 冯程朝岳州使了个眼色,然后主动离开:“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聊。” 岳州拿不准林朝宗到底想说什么,林朝宗也就不跟他兜圈子,直接低声说:“你和雁子打什么主意?装作分手,是演给谁看?” 到底是亲爹,一看就知道自己闺女是真生气、假生气。 这时候再嘴硬也没多大意义,岳州也放低声音说:“当年许颖阿姨的案子,应该还有后续,有人找到了巴陵来,我们这在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林朝宗想了想,“你到时候看着雁子点,事关她妈妈当年的事,我担心她会冲动。” “您放心,”岳州低声答应,“雁子现在身份特殊,我们想请君入瓮,就必须让她置身事外,我们之所以闹分手,也就是为了演戏给人看。” “演得还不够像,”林朝宗指点道,“你提醒她,每天在单位工作不要太认真,要时不时出一些错,表现得再落寞一点,她不是那种狠心的孩子,分手之后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淡定,越是了解她的人,越知道现在她表现得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