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从马,方是令池余动容,就斩断了七情六欲。 一夜剑道修行了这么些年,终究是在这个关头领会了其中道理,芦苇一剑,斩情、斩欲,于忘我境界,天下谁人不可杀?真是不知这邪人贯丘元洲是何来头,看似是应了青山宗的事儿,可又一枚七纹丹将这从马的一对招子给治好,好似早就预料这公羊玉会杀了这从马,当年的女娃娃会折返救回从马老剑仙,看似无意,却又好像什么事儿都了然于他胸。 从马轻狂,眼下的从马有如换了一人一般,先前四寸的身子陡然伟岸高大,八尺从马,英眉流苏,一柄芦苇剑无风自动,将公羊玉的剑给一一接了下来,不过从马自始至终是没有还手。公羊玉大惊,她早有听闻从马手中芦苇剑大有来头,全盛时可返璞中游,可眼下返璞上游的公羊玉却发觉难以奈何住这从马,故而忙唤来了离人简,要一并杀了这从马。 从马仗剑,含首斜视离人简:“离人简,从马算是与你喝过几场酒,相识一场。” “公羊玉,当年我从马落寞青木,好在有你收留,今日我且违背这芦苇一剑,走罢。从今往后,从马算是与你青木宗恩断义绝,再见之时便是陌路人,刀剑相向的陌路人。” 说罢,从从马率先一步,公羊玉这个妇人不仅是心肠歹毒,且城府颇深,见了从马如此修为,当即又有收入麾下的打算,她收回了剑,轻声说道:“池余一剑,是我无心之举,老妇一剑攻心,想必池余仍有半个时辰,本宗这便前去青水宗救下这位姑娘。” “周所周知,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宗一剑,想必从马你也可理解,一切为了这千年的青木基业。从马,归青木宗,如何?” 从马:“归青木宗?自然是要归青木宗,不过与你有何干系?” 从马去意已决,公羊玉念叨:“池余也不救了么?” 从马讪笑,并未回话。 说罢,扬长而去。 离人简还要挽回,可是忌惮随在从马身后的一柄芦苇长剑,喉间鼓动了一番,没了下文。 ———————————————— 许久之前。 青山宗的后山。 文竹九百根,根根有参天之势,遮云蔽日。 徐秋与三位老师傅行在竹间幽道,此番一行,乃是徐秋的第一遭,不过楼三千与鳖三是轻车熟路,一路兜兜转转,根据地势,寻到了一座三层塔前,后者止步与徐秋讲解:“若是不错,此处便是青木宗的底蕴所在之处了。” 徐秋狡黠一笑:“进去瞧瞧?” 楼三千哈哈大笑,一马当先:“既来之,则取之,天池虎人楼三千再出山,岂有不逛逛的道理!”段三郎附和,“就是,此事就好比逛窑子,哪有三过而不入的道理,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 白玉为塔壁,竹林间碧幽的光映照在其上,光斑点点,再往上,与山齐高,仙气的很,顶上有三字,“青木塔。” 楼三千丝毫不急,拦住了蠢蠢欲动的段三郎,眉头一横,再是一瞧青木塔后的西山,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 说罢,楼三前老神在在说道,“由西山而入陵墓之处,再有陵墓之中来此青木塔,最后再由陵墓而出。公羊玉那妇人本事不小,在这青木塔前设下了修为局限,并不是老夫入不得,而是稍一入其中,老妇怕是会知晓,此行还是把稳些的好。” 徐秋另眼相看楼三千,“楼老儿寻常没个正经,关键的时候还是把稳的很唷。”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否则楼三千的名号是如何而来,随便什么人也可叫天池虎人?楼三千快步行至西山,瞧了一眼青木陵,入门是许多的石碑,上头记载了许多为修士的名号,其中公羊姓氏为多数,旁姓少数。陈列了许多规矩,徐秋都是一眼扫过,唯独有一条明文,少年瞧见了后是狡黠一笑,是这样写的:“青木陵,外人不可入,入之死。老祖安息,后生不得拜见。” 徐秋讥讽:“老祖,青木宗老祖,今日徐某人就要乱了你青木宗的安宁!叫你瞧瞧后生做的甚么伤天害理的事。” “楼三千,如何进?” 楼三千正眼徐秋,不慌不忙的从胯下掏出了一柄黢黑的长锹,一口吐沫,搓了搓手,得意洋洋的显摆了一番,“此物名为洛阳铲,乃是老夫八百年前于一方天地之中获得,甚是好用。” 说罢,楼三千大开大合,“力拔山气气盖世!” 一锹挥出,“轰隆!轰隆隆!” 徐秋啧舌不已,本以为这是个细活儿,谁料单单楼三千一锹就将这西山削下了半个山头,天池虎人,名不虚传,难怪楼三千的名号叫人闻风丧胆。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其中屋舍俨然,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徐秋是如何也想不到这青木陵之中会是这样的布局,楼三千解释道:“长生灯,不足为奇。” 甬道长而宽,与街道无异。 忽然! 前头有一门户,“吱呀”一声,推门而出了一位老汉,相貌不堪入目,就与当年地鱼北山初遇段三郎时候相差无几。不过这老汉紧紧露头瞧了一眼之后,用极其惫懒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 好似是个看陵老鬼,眼下徐秋也不知晓要说些什么,反观一旁的段三郎却是兴奋的紧,轻问了一声徐秋,“徐秋,青木宗这些卑劣的老祖,老子可吸否?” 徐秋恍然大悟,知晓了段三郎的企图,当即乐呵:“鲸吞蚕食,吸罢。” 楼三千却拦住了段三郎,“你认得路?” 段三郎不解摇头。 “你将这看陵的老汉给吸没了,谁人为我等引路?” 老汉蹙眉,听闻这几位后生谈话后,忙问:“什么人!速速交代。” 楼三千嬉笑,“来者,天池虎人,楼三千。” 谁知这老汉痴愣了一息,遂是猛呼:“糟糕!”转身就要溜,瞧来这一位也是听闻过楼三千的名号,可是他怎么能逃脱楼三千的手爪,只见楼三千从胯下掏出了一截长鞭,其上电闪雷鸣,随手一挥,眨眼之间已将这老汉的前路给封住。 “困鬼鞭,老儿你可是要想好了,若是再逃,楼某人可是不客气!” 常言,天地五行,相生相克,这等宵小鬼子最怕的就是天雷滚滚。鳖三威武,纵身一跃至困鬼鞭上,叫嚣:“哪里走!” 老汉走投无路,心一横,鬼哭狼嚎,“楼三千我劝你好自为之,莫要自误。” 徐秋乐了:“不讲武德?” 老汉冷哼一声:“青木故人何在?外人来袭,速速与老夫杀之。” 显然这衣衫褴褛的老汉在青木陵中的地位不低,一声令下,竟从两旁的屋子里走出了许多呆板的修士,无一不是相貌丑陋。其中还有几位妇人手里摸着牌九就出门而来,叫嚣着:“杀。” 其中一位妇人瞧见所谓的外人不过三人一鳖而已,当即破骂这老汉,“老娘的一手好牌,被你这一嗓子打的稀烂。回头这四纹丹你来掏!” 楼三千:“聒噪!” 只见楼三千刹时打出了闪电五连鞭,口中历历有声:“浑元五连鞭。” “霹雳啪嗒!” 连同老汉在内的数十人尽数被捆绑在一起,几位风烛残年的老鬼惨叫:“老汉,你麻痹的!这么厉害的人,你叫我们出来打!青木宗无人了么,青木陵都随意叫人给闯了进来。” “在下不才,天池虎人,楼三千。”楼三千简单的自报家门了一番,一鞭在手,不怕这数十位老鬼溜走,续道:“在下不难为各位,只要将此处的好东西尽数交出来就是,否则这困鬼鞭可是疼的紧唷。” 徐秋缓步走上前去,一指先前的老汉,“阁下名号?” 这是一位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老鬼,一瞧来这竟是个根骨不过十七八的少年,当即冷哼一声,“在下,马宝过。” 徐秋听出了马宝过这厮的风凉语气,二话不说抽出了青石剑鞘,轻轻一抵其腹下。马宝过讥讽一笑,“老夫乃身死了数百年,区区一剑,恐怕难有成效呐。”说罢,得意洋洋一笑。 徐秋不慌不忙的将天地三清术中的秽土转生之术给使出,斜视马宝过,“现在呢?” 徐秋手间青石剑鞘稍稍一扭,瞬有万钧之力迸泄而出,将这马宝过给打趴在墙。马宝过大惊失色,一手捂住了腹下丹田,惊恐回道:“小子,你、你、你不讲武德。” 徐秋收了青石剑鞘,与身后的段三郎声道:“先蚕食半条命。否则,怕是不听话。”正好徐秋想要见识一番何为天地三清术中的“鲸吞蚕食”。只见段三郎当即应声,遂大开大合打出一道帷幔,将这马宝过为首的一行人给笼罩其中,听他口中碎碎念叨:“天地三清术,鲸吞蚕食。” 一行人惊魂未定,先是楼三千的闪电五连鞭,再是徐秋的青石剑鞘,再是眼下这一位的鲸吞蚕食术。 马宝过身旁的一位妇人眉头不解,活动了一番肩头,与马宝过说道:“宝过,是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在流逝些什么。” “糟糕,是修为。” 马宝过呆若木鸡,自身原本的乘风修为眼下却悄然消逝,眨眼已是九段,立马声道:“这厮在吸吾等的修为!” 马宝过身后的一位持剑鬼修,闷哼一声:“与其这般窝囊的消散于天地间,不如与这厮打杀一场,老子还就不信两人,我等数十位的乘风还抵不过眼前这么几位!” 楼三千听后,“哟呵!” 谁知马宝过当即回首一个大巴掌,后者呆懵,心说,好端端的你打老子做甚? “楼三千,不、不,楼前辈,青木陵中许多天材地宝尽在山前青木塔里,吾等为你领路,烦请速速收了神通罢。” “甚?” “你这吃里扒外的马宝过!” “可耻、可恶、可悲!马宝过呐,马宝过呐,你生前的鸿鹄之志何在?眼下怎么忍心做一外人的走狗?” 一时间,尽是辱骂。 先前持剑的鬼修,气不过,当即一剑穿出,要与楼三千厮杀一番。很显然这一位恐怕还不知楼三千的手段,有胆出手。常言道,“杀鸡儆猴”,楼三千戏谑,轻轻弹指,刹那,困鬼鞭有如激荡游蛇,不待一剑穿出,就已将这持剑的鬼修给捆绑个严严实实,遂楼三千摇头叹息,“安享晚年不好么?”说罢,五指一握,烟消云散。 楼三千的手段从来都不是儿戏,说是要杀那就一定要杀。 一气呵成,不过一息。 满座唏嘘。 余下的数十位鬼修纷纷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还是先前手摸牌九的那位妇人有远见,立马出声:“马宝过英明,领路就是。” “不错,不错呐。我等已是风烛残年,没有几年好活,这天材地宝我等也是享用不得,馈赠给有缘人就是。” “可不是么,来者可是天池虎人,楼三千呐。我等可为其引路,三生有幸呐。” ...... 鬼话连篇。 楼三千搓搓手,对于这些阴奉阳违早是见怪不怪了,“那就有劳各位领路了。” 俗世之中往往权贵出门都是七八匹马开道,身在轿子中央,眼下楼三前就是这少爷公子,一手拴住了数十位鬼修,潇洒得意。 徐秋打趣:“青木陵一日游。” 马宝过走在前头似个知客,时不时的为徐秋等人讲解这青木陵的构造和由来。 “四位游客,你瞧这拱门连曲水桥,这是当年青木宗开山宗主跌过一跤的地方,故而此地名为过龙桥。” 鳖三听了前半段的话没有什么动静,唯独听见了这最后一句过龙桥立马神色就变了,张口破骂:“这年头,真是够了,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自称为龙?而本尊乃是独世小青龙,本尊嘚瑟了么?既然如此,那么本尊今日也要显露一番!” 正说时,马宝过急忙的侧过身子来,担惊受怕的做个嘘声的手势,“哎呀,我的天老爷,这位鳖爷爷,小声些,青木陵中的那一位至今还未安息哩,耳朵尖的很。” 徐秋一听这话乐了,“怎么,当心我等说话吵吵了,扰了那一位的清修么,还是怎么说?” 并不是说徐秋仗人势,眼下有三位老师傅在此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对于这一位无故无亲的少年来说,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打不过能溜之大吉,怎么也不会给上三分薄面,反之,对面哪怕是个卖豆腐的姑娘,没什么权势,只要对着徐秋笑,那么徐秋自然也是会还以一笑,最不待见的就是人还没见着,威望就出来了,还是高人一等的威望。 鳖三领会了徐秋的意思,纵身跃上了过龙桥,二话不说,四个爪子一弯,正当过龙桥的正中央,这厮、这厮竟拉屎,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拉屎,丝毫不害臊。 马宝过大吃一惊,支支吾吾,说不上话:“这、这...” 徐秋也是眉头一横,斜视了正捧腹大笑的楼三千与段三郎,这二位师傅还为之喝彩。 瞧瘪三两条横眉凝成一条,好似吃劲的很,徐秋不经意一眼却是瞧见了瘪三的身子之下竟然几粒黑乎乎的玩意。若光是这黑乎乎的、一粒粒的玩意也就罢了,关键这个时候忽然“空穴来风”,也不知是这瘪三的屁还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将胸口已是不痛快的徐秋给惹的反胃,在一旁狂呕。 楼三千如是,捂住了口鼻,“瘪三,你这、你这吃了屎?怎会如此之臭?” 瘪三稍有些不好意思,憋得青红一片的脸色实在难看,听他呼哧呼哧道:“那是自然,本尊的屎尿可是至宝,万年至宝,堪比九转灵丹,你若是不信,老儿你亲尝一口。”说罢,瘪三这厮真是他娘的神仙,当即一爪往身下抓了一把,直往楼三千这方呼过来。 楼三千的老脸难色瞬时煞白,惊恐万分,手忙脚乱!一旁的徐秋与段三郎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猛撤三百步,若不是后路是一堵墙,徐秋恨不得逃去地鱼平安集。楼三千瞧这愈来愈近的一粒粒的黑乎乎的玩意,也不敢怠慢,急忙施展出了逃命的手段,刹那间遁形。 楼三千走后,手中的困鬼鞭也是没人牵引。眼疾手快的马宝过一瞧身子活泛了,立马与身后人猛呼:“各位,速逃!前去禀报先祖。” “霹雳啪嗒!” 鳖三呼来的玩意不巧刚好落在了马宝过的猛呼的口中,只听“咕哝”一声,一粒下肚,马宝过习惯性的舔了一下嘴唇,后知后觉,一瞧正得意洋洋的鳖三正问:“小儿,味如何?可是滋补?” “马宝过不简单呐。”走上前来的徐秋呢喃。楼三千也露出了身形,一瞧这一哄而散的一群修士,闷哼一声,抬首将这一地散落的一粒粒的玩意给疾射而出。 其中有一粒刚好落在了先前摸牌九的那位妇人身前,这老妇生前也是个乘风境的修士,瞧她轻一剑,还欲挡下这一粒,谁知,“咔嚓”一声,明晃晃的一剑豕分蛇断,鳖三的一粒屎竟有如此之威,直入老妇的躯体,将他钉在了墙上,奄奄一息。不愧是无量一门始祖,这区区一粒屎都能将这鬼修给打的半死,估摸着只要再来一粒就可将这乘风境的老妇给身消道陨在此了。 惊世骇俗。 一行人瞧见老妇的下场之后,再无人敢动上半分。其中有几位识时务者含首默默的又将困鬼鞭给套在了自身的肩头,一指老妇与马宝过:“说了莫要擅自动弹,瞧瞧,这就是下场。” 鳖三却是有些不解,凑上了一动不敢动的马宝过身前,瞧了好几番,嘟囔道:“嘶,古怪!怎么本尊的屎叫你吃了下,没有半点反应?” 段三郎:“你还指望有甚反应,人不死就是他娘的天大的幸事了。” 鳖三抿嘴,斜视段三郎,“本尊这一粒万年的屎,一粒起码可增八百年的寿元,定是此子太孱弱了!来、来,三郎兄,你来吃上一粒,叫这些乡野村夫瞧瞧本尊没有扯谎。” 三郎拔剑。 楼三千抬脚轻轻的搓了搓脚下一粒粒的玩意,猛道:“乖乖,如此之硬,难怪楼某人诧异,方才并未用上半分修为,怎生就将这老妇给干了个半死!敢情还是鳖三的功劳呐。” 忽! “何人在此,扰老夫清修!” 陡然苍凉一声传来,徐秋急忙扭头瞧去,稍有些错愕,心说难不成真如这马宝过所言此地还有一位老祖在此沉眠么? 楼三千诡异笑道:“正好试一试这鳖三的屎有多硬!”话罢,楼三千又取来一粒,袖口打开,磅礴清辉席卷了这方天地,凭一骑绝尘之势,将这一粒给打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那一位束冠尨服的老者刹时眉头一挑,瞧了一眼楼三千疾射而来的一粒后,戏谑一笑,“雕虫小技!蝼蚁罢了。”说罢,只瞧他一手探出云袖,对这疾来一粒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浑厚灵气迸射而出,按照这一位的意思是要将此物给原数奉还,且要杀了出手之人。 马宝过猛呼:“老祖,当心,这是屎呐!” 老祖一愣,诧异呢喃:“甚,屎?” 迟了。 偌大青木陵抖三抖,紧接着是“咔嚓”一声,众人竟惊叹,徐秋啧舌不已,仍是谁也预料不见这一位老者的身子竟被鳖三这一粒屎给打穿。从摆手的手掌瞧去,俨然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前后贯穿。 青木宗老祖,贻笑大方。 鳖三得意极了,捏着嗓子叫唤:“瞧见了没,本尊的屎岂是凡物?” 老祖方是现身就被楼三前给打穿了身子,这算屁的老祖?徐秋眼下不慌不忙的走过楼三千一旁,轻笑出声:“公羊老祖?不过如此,在下初来青木,还不懂一些规矩,见笑了。” 老祖好歹也是一步归真的修为,眼下却被这九段上游的徐秋给取笑,怎能忍? “大意了,没有闪。” “不成气候的暗器罢了,能伤吾半分?”话音方落,尨服老者脚下玄妙无比,看似一步,却已来至了徐秋身前,不知晓这位老者从何处掏出了一柄长枪,提在手中,作势就要取了徐秋的项上人头。 徐秋不敌老者,可徐秋也并未有怕上半分,双手环抱胸前,抬眼楼三千与鳖三:“这位老祖瞧不上二位老师傅呐!” 老者一剑先是破了段三郎的剑。 楼三千猛喝:“屎来!” 鳖三会意,当即弯下了身子:“这就来!” 一粒。 两粒。 三粒。 仅一粒破了老祖的剑。 余下的两粒另一步归真的老祖节节败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青木宗老祖是如何也预料不见,竟会被三粒屎给打败! 离谱,败的离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