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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涉江湖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面埋伏

惊天剑主录 北辰星稀 4412 2024-05-26 13:19
  那判官笔看着徐庸铮,这时他才注意到徐庸铮眉间的印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徐庸铮绑着一条发带了。  那鲜红的印记就好像一团跳动的火,妖艳而动人。  徐庸铮目光冷冽,看着举着笛子在唇边的青衣人。  右手一挥,又是一道剑气挥出,击向青衣人。  判官笔的双笔齐动,迅速挡在曲星忧的身前。  青衣人闭着双目,仿佛不受任何影响一样。那一曲终于吹出来了。  正是名曲《十面埋伏》。  他前两次吹奏乐曲没有进攻性,虽然也算得上优雅,但是难以算得上大场面。此刻笛声悠扬,青衣人明明手中只有一支笛子,却是可以将这首诸多乐器一起才能演奏出来的名曲演绎出来。  曲分文武,阴柔或刚阳。而《十面埋伏》正是刚阳的武曲,笛声肃杀,气势慢慢的变得雄伟激昂。  徐庸铮怎能允许曲星忧再吹奏下去,身形一动,手中金戈剑直刺青衣人。  判官笔和橙袍女子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皆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挡。  列营,点将。  徐庸铮隐隐约约听到有众人呐喊的声音,他轻轻摇了摇头,才发现这声音并非幻觉。那声音非但没有变小,反倒越来越大,在他耳边萦绕。这点将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慢慢地汇成了一个字,“杀”。  青衣人神情肃穆,可是他的身后仿佛站满了人。  徐庸铮双目泛红,杀境再起,竟然能看到青衣人身后的几人的轮廓。  原来这就是青衣人的意境。  笛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似将士听命,静待冲锋的号角。  伏兵,杀意起。  判官笔示意橙袍女子退开,他们拖延到这个地步,那么这场战斗便不需要他们再出手了。  兵器出鞘,三道淡淡虚幻的人影出动。  徐庸铮看到,那三人浑身穿着甲胄,连面部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们纷纷抽出大刀,然后齐齐飞向徐庸铮。  徐庸铮后手再动,没有吝啬于发动意境。长剑在空中一挥一撩,就是一个交叉的符号“X”。  徐庸铮的截河意境再起,这一次的河水不够汹涌宽阔,河流来得较缓,这就意味着这道截河意境威力更小。  截河意境就此其中一道人形幻影击落,这已经殊为不易。毕竟这是徐庸铮仓促之间发动的意境。而还剩下两道人影来袭。当中的一人和另外一人持大刀已到徐庸铮身前。徐庸铮抱着杀敌的心理,一剑刺出,就刺中了当中那人。然后他身形一转,再将长剑一划,就划向了另一人的腰间。长剑刺入体内,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当中那人的身形直接消散。而一旁那道本该也是消散的人影却没有立刻消失。他的大刀还是砍了出来,一刀就砍在徐庸铮的肩头。那人是幻影,大刀也是幻影,可是结结实实砍在徐庸铮身上,划过血肉,力道入骨。徐庸铮的衣裳被血染红了。  原来如此,三道幻影的实力不一样。  伏兵,冲锋陷阵。  这一次却是五人的身形变动。那五人身上没穿甲胄,可还是看不清楚脸。他们手中的长枪整齐划一,持在胸前。这一次,还是五人同时发难,径直冲徐庸铮飞来。  徐庸铮可没有时间发呆,他的长剑直接左挥右撩,在空中出现了两道相交的笔划,与各自中心处相交连,这便是互通的意境。他重复两次,空气中白雾弥漫,徐庸铮的身后仿佛出现了两条河,河水汹涌,河道通,河流得势而冲,两道截河意境就这样发出来了。  这次隐隐出现了大江大河的影子,比刚才的那道小河更加的宽广厚实。两道意境叠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同时到达,威力更大。  借着两道截河意境之威,依旧只是冲毁掉了三人身影。徐庸铮这次严阵以待,不敢松懈。那两人速度稍慢,长枪终于和长剑交锋。徐庸铮长剑直穿其中一个甲士,那名甲士迅速消散。然后他再挥剑直刺第二人的头颅。谁知道那名甲士的长枪猛然一动,半路变道,改刺为划,就攻向了徐庸铮的头颅。徐庸铮险险躲过,然后长剑一挑,那名甲士终于被击毁了。  两番交战,只有徐庸铮一人流血。他额头的火焰印记变得更加的鲜红。而在发出了五道截河意境之后,他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妙。本就经过连夜的推演意境,他心神稍显疲惫。而今日对战之情况,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青衣人的嘴角也开始泛出血丝。他忽然放下笛子,然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将肺里面的空气给排空。紧接着,他掏出一方手帕捂住了嘴巴。徐庸铮心想,看来经过刚才那一番意境的打斗,对青衣人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那么,今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了。  橙袍女子有些担心青衣人的身体,上前将青衣人扶住。判官笔却是先动了。  今日的计划和当日拟定的有很大出入。此事若是不成,判官笔要负很大责任的。  判官笔的笔法如今看起来更像是刀法。那判官笔对战徐庸铮,虽然步步紧逼,可是笔身渐渐出现了缺口。判官笔的笔法不改,依旧猛攻徐庸铮的左肩,大有趁他病要他命的意味。  面对判官笔的猛攻,徐庸铮挥起金戈剑,应对自如。可是十数招过后,他的右臂变得有些劳累,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左肩传来的痛感,连带牵动了其他的伤口,他的身体在告诉他,这样下去,情况会很不妙。  所以徐庸铮果断转守为攻,专攻判官笔右手。面对徐庸铮的剑势突变,那判官笔嘿嘿一笑,也不慌张,手中的笔也是毫不畏惧,与金戈剑交锋着。  终于,那两支判官笔的缺口越来越大。最后徐庸铮运足气力,长剑一砍,那人左手的判官笔终于变成了两截。黑衣人一声冷笑,右手判官笔迅速补上,就此挡住了金戈剑。只见那人左手手腕一低,袖里射出了一根断箭,那支短箭直射徐庸铮的胸膛。  如此卑鄙,徐庸铮赶忙撤剑抵挡,那人右手判官笔也是突然发难,直刺徐庸铮腰部。徐庸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膝盖顶开那人手腕,金戈剑斩断短箭,整个人向后而去。在后退之时,徐庸铮灵机一动,一剑急速回撩,就撩向那人的手臂。  黑衣人只有将右手判官笔猛地扔出,击向徐庸铮的右手而去。徐庸铮手中金戈剑去势不减,削下了那人的衣裳,劲道颇大,险些刮下一道肉。也是多亏了那只判官笔,不然那人的手臂非得废了不可。  黑衣人脱下了衣袍,露出了真容。他随意包扎了伤口。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想来应该是猜到了。”  徐庸铮并不惊讶,是什么样的敌人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他刚才虽然一剑砍断了那支短箭,可是因为它速度太快。他的的脸颊处还是受了伤。他伸手一沾伤口处的鲜血,血液呈红色,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黑衣人双手负在身后,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徐庸铮又一次见到奇怪的短兵,子午鸳鸯钺。不知道诡见到这件兵器是什么感想。  “这一次,你没机会了”那手持子午鸳鸯钺的人说道。  青衣人又咳嗽了起来,他的状况比之刚才要好一些。可是仍有鲜血呛上喉咙,使他不能出声。他的长笛早已经被鲜血玷污了,笛身之上沾满了血迹。他用手帕细细擦拭着,但是,这样的青玉竹笛,这样的负伤之人,今日是万万再也吹不出《十面埋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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