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诡突然停止了说话,徐庸铮说道:“怎么?又要卖关子吗?” 诡白了一眼,说道:“我哪有那么无聊。接着说吧,你截河意境是前冲而去,折岳意境则是坠落之势攻敌。若是变成多动两次,威力不会增加,反而会有所减少,你明白吧。除非你能完美控制住。那样的话,你自己会吃不消的。算了吧,这个难度太高,一不小心容易出问题的。不过思路可以告诉你,截河的话,若是可以加入一点爆破之意在里面,等到接触到敌人那一刻,直接爆炸就可以了。同理,折岳也可以这样。不过这爆破之意,多少年来都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你还是别想了。” 徐庸铮听到这话,心里面也知晓,这话说出来的权威,极可能那两个人都没有领悟出来,他自然就放弃了。 “那岂不是等于白说?” “本来就是,最适合这种活力化的是兽类意境,猛虎下山,本来就可以多动几次。可是受限于格局有限,所以上限不高,威力比之你的那两种意境都要差一些。所以,当时江湖上并不多。” “还是讲讲第三种吧。” “这第三种的第一类则是数量的叠加,这指的是同种意境数量叠加,因意境有别,更有大小之分。当年就有一个只会一种意境的刀客创出了这个法子。后来他声名鹊起,这种法子才闻名江湖。他的意境别名叫金光万点。与人对敌之时,就是一种意境多次出手,同时攻向敌人。这种意境大成阶段,意境的威力也是呈倍数增加,当然,也会有少许消耗。” “起先那些意境因为时间较短就要发出,所以只有全力使出的一半不到,两道意境叠加因为消耗,或许加起来才六成的威力。而到后来,就不止这么简单了。具体的情况,我也是观察得知。毕竟,我的主人们没用过这种笨法子。” “接下来就是第三种的第二类了,你若想使你的截河更加壮大宽广,只有扩大体内气机一种方法。折岳意境更不用说,你都没有到小成境界。” “还是说一下融合意境吧。两种或者多种意境有效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全新的意境。至于威力,有大有小,都不好说。你很幸运,山河组合得好的话,就不是简单的相加那么简单,而是数倍之威能。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将两种意境先达到大成境界再说吧。融合意境是需要灵感的。当然,你也可以先多考虑一下。” “意境叠加适合我吗?” “反正我的主人是没用过这种本法子的。” “好吧。” “你也不用沮丧,因为他们当时自创意境,就已经想好了要达到大成意境再想其他,甚至之后的路是怎么样都已经想好了。所以你不用和他们多做比较。” 好在徐庸铮只是有些自信,没有认为自己天资不凡,也就认可了诡的话语,没办法,谁让人家活得久,曾经风光无限呢? 诡也不再说话了,与徐庸铮聊天,他总会有意无意想起蓝鼎晨,这个上一任的主人。看到徐庸铮准备用剑鞘在地上作画之时,诡也就明白了。徐庸铮是打算自己琢磨出一条适合他自己的路出来。所以诡干脆躲在徐庸铮的识海里,难得的修炼起来。 徐庸铮在地上画了一个叉,就好像寻常农家的篱笆栏栅一样,一个“×”的符号。 这个“×”的到来可不简单,也不知道当时徐庸铮在水中浸泡了多久,想起了人们为了抵御凶猛的河水而筑起了大堤。当时人们是用沙袋,一包一包地堆砌起来的。所以徐庸铮当时模拟的图形正是三横三竖交叉,像若干口井一样。后面他察觉到多余,就去掉了一横,变成了三横两竖。到后来又去掉了一横,这其中消耗的心力可不少,他险些走火入魔。那个图案终于变成了一横三竖。笔画有变少,可是威力没有减少。他也截住了一小段河水。徐庸铮当时高兴不已,在河里面练得更加起劲,再到后面,变成了两横一竖,也是用了好几个月的功夫。 直到又一次,天降大雨,河水暴涨,险些冲毁了河堤,徐庸铮入水中而无所畏惧,在生死关头,终于将意境臻于小成境界。仅仅是简单的一撇一捺,交于中心一点,就使得河水近身不了。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他终于成功了。 而这一次,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不同的是,多了一柄金戈剑。 拔剑映明月,人影两相对。 徐庸铮拔出金戈剑,一撇一捺挥出,截河意境终于发动,周身白雾弥漫,泛起了诸多水汽······ 徐庸铮真的一夜没睡,所以他的精神有些萎靡。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双目里隐隐有血丝。这过去的诸多天里,他似乎早就开始习惯这种寝不安席的生活。敢在骄阳初升起,徐庸铮收起了两柄剑,闭目起修行无名功法,体内气机环绕周身,徐庸铮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对于昨夜的成果,徐庸铮并不是很满意。诡也适时地发出声来:“一夜未眠,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呵,刚想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先来问我。昨夜一夜,隐隐有一些收获。就是不知道真正威力如何?” 诡也知晓,意境在练习和对敌之时有些许不同,非推演可以知道威力的。这东西,一定要实战才能发挥出来。 “来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还是送上门来的。”诡打趣道。 徐庸铮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迎面走来了四个人。那四人分别穿着颜色鲜艳的袍子,不是那日交过手的八大山岳还能是谁? 青衣人依旧走在最前面,今天,他的眼神不似上次那般友好。徐庸铮感到的是一股杀气,有些决绝。黑袍的光头大汉反复挥舞着银质的狼牙棒,嘴角发出冷笑。那橙袍女子则是微微踮起脚尖,双手藏在袍子之下,伺机而动。至于剩下的一人,则是判官笔。他低下头来,看不清楚面貌,手中的判官笔则是发出亮光。这番意味不言而喻。他们全部是冲着徐庸铮的千金悬赏而来的,更是要取徐庸铮性命的。 “这次,是有何贵干?”徐庸铮冷冷说道。 光头大汉一声冷笑,说道:“少废话,我们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 光头大汉话音刚落,就持着狼牙棒袭来。行至几步有余,就将狼牙棒的末端拖在地上,拖起了好些尘土和石子。 徐庸铮赶忙起身,金戈剑迎着骄阳亮出了锋芒,比狼牙棒的亮光更甚。 光头大汉是使用的拖刀诀前行,一记狼牙棒倒撩向上,借着尘土就攻了过来。 徐庸铮微微眯了眯眼,就此避过。 光头大汉见状,双手紧紧握住狼牙棒,狠狠砸下来,这一砸,有几分力敌千钧的势头。 徐庸铮右手持的金戈剑不敢硬碰硬,只能以左手剑鞘去抵抗。他的剑鞘化桥,眨眼间,就要被这千钧的钝物所击毁。徐庸铮整个身子下沉,双脚往下一蹲,腰杆却挺着笔直,希望以此来卸力。饶是如此,这剑鞘也被压到他的身前半尺处。徐庸铮的双手用力,可是那剑鞘离自己越来越近,这就表示那狼牙棒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非被动不可。 不过片刻功夫,光头大汉的脸胀得通红,显然是用尽了全力,不顾防守的。 徐庸铮眼角余光一瞄,右手剑迅速往前一刺,就攻向了那光头大汉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