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承德告别了师兄后,将农具放在规定的位置,准备回屋。 黑暗的角落,熟悉的声音传出,“他和你说了?” “师兄?”安承德警惕之后,发现是言无生,便轻轻地点头。 言无生负手在此已经等了许久,刚刚郑楷罗对安承德的指导他也听到了些许,他是亲身经历的人,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具有发言权。 “楷罗以前不是这样的,宗门大比出现了太多的死亡,他几个玩伴也在大比中牺牲了;他一直在寻找可以报仇的机会。”言无生喃喃的补充道。 郑楷罗刚刚说的是真的,但却并不完善,这个时候的言师兄出来补充,也是恰到好处。 “宗门大比是各家商讨之后才决定办出来的,我不相信会有长辈想把后辈的命摆到这样的赌桌上!”安承德言辞凿凿的说着,言语中,他承认自己的天真,因为他身而为人,知道有些时候生命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其实上一代年轻一辈的惨剧是一次意外,有人在借宗门大比的手,铲除优秀的少年郎。”言无生回答。 “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一宗的弟子全部殉难?”安承德问道。 “等你到我这个身份,你就有资格知道了。”言无生冷面无情的回答,“至于宗门大比……的确是残酷的,但也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你这么聪明,刚刚从师弟那里回来,就已经想到了吧?” “故意排名?有意的制造符合规矩的宗门弟子排行榜?”安承德回答。 “的确,这件事有九家宗门都谈过,也都同意了,唯独有一家不同意。”言无生颇为欣赏安承德的应对能力,能够这么短的时间想到如此,说明安承德有资格担当大弟子的身份。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带过啊!”安承德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第一宗门拥有一票否决权,即便其他的九家都同意了,也无济于事!”言无生很扫兴的说道。 “哪家?”安承德沉声问道,心神也集中注意力,等待言无生的回答。 “杀戮之都的潜龙台,天下第一宗门,宗门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弟子就是出自此门,可以看出实力了吧?”言无生简单的表达了一下,潜龙台,宗门排行第一,弟子排行第一第二,含金量高的不止一点两点。 “杀戮之都?那种地方出来的人的确应该不同寻常。”安承德终究还是放弃了心中的那股倔脾气,书中记载的杀戮之都,满是杀戮,在那里,每天都在重复着杀死和被杀死的悲剧,是真正的人间地狱,炼狱和他们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甚至有人说,只有杀戮之都,才是最公平的地方,全是凭自己的实力得来东西,不管你是异兽,还是人类,在那里都一样;这一说法的矛头直指中域神洲,不过很快就被人推翻了,因为大多数的人认为,公平应当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 “白氏双杰,举世无双。”言无生回忆当年的情形,那是他最难忘的时光。 “他们终有一天会输的。”安承德却在言无生回忆的关键时候,打断了言无生的思路。 “噢?”言无生虽然相信安承德可以做到,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安承德会怎么说出来。 “会有人审判他们的。”安承德令言无生失望的说道。 “如果没有人审判他们呢?”言无生冷笑道。 “那我就干掉他们,等待被审判。”安承德霸道的回答。 “这有什么区别?”言无生耸耸肩,安承德这样一来不就成了审判者,高高在上的第一人? “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人可以审判另一个人,杀戮就是杀戮,反复的重复杀戮,得到的只有死亡;谁都不会例外。”安承德说道。 “那什么可以审判他们?”言无生无语的问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没有回答是什么可以审判他们。”安承德坦白的说道,这是一个悖论,安承德也说不出结果。 “你的思维倒是很新奇。”言无生点点头说道。 “谢谢夸奖,师兄很累吧?”安承德忽然转移了话头问道。 言无生失声笑着,手掌搭在安承德肩膀上,拍了拍后说道:“责任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只是做到自己的能做到的极限罢了,这也是一种锻炼,你以后就明白了。” “那我若是将师兄顶下来,师兄会不会生气啊?”安承德嘿嘿笑道。 “你倒是有本事来顶啊!”言无生微笑着锤了下安承德的胸口,不过下一句却说道:“刑堂里有一本不传的秘籍,掌教和长老们都不赞成弟子修炼,我看你可以修炼一下。” “什么秘籍?”对于安承德来说,秘籍这种东西可是最神秘的东西。 “看好了!”言无生没有拿出什么功法本子,反倒是指尖抵住安承德的眉心,巨大的数据流注入到安承德的印堂中,然后飞快的被金丹吞噬,文字上的灵气很微弱,被读完之后,便彻底的消失,谁都查不到痕迹。 “大悲阎罗咒?”安承德小声的问道。 “生死一线的时候,才能用!很适合我们大弟子!”言无生现在已经将安承德当做大弟子来看待了。 “多谢师兄。”安承德很诚恳的感激道,这是不可多得的保命手段,言无生这样传授给自己,分明就是想将自己捧上去! “不必客气,夜已深了,去休息吧,明天和姬千禾去看一下村子的阵法,去看看能不能兼修了。”言无生很随意的说道。 安承德则是无语的瘪瘪嘴,大师兄这个意愿也太胡扯了点,双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有那么容易。 “师兄晚安!”安承德回过神的时候,言无生已经离开了,对着空气说完晚安之后,安承德转身进屋,精准的和柔软的东西相碰。 “你没长眼吗?”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的时候,娇嗔声就已经传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诶不对呀,这是我的屋子吧,你不是在东院吗?这大半夜的,你想干嘛呀?”安承德连声道歉之后,发现不对,这深夜时分姬千禾来自己屋里做什么? “这不是没见到你回来,担心你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了,特地过来看看……”姬千禾也很委屈,本来只是想匆匆的瞥一眼就回去,没想到大师兄来了,这么一尊神,生生的把她堵在了屋里,无处可去。 “这样啊……那你回去吧。”安承德平静的点点头,很相信姬千禾的为人道。 “哦,好!”姬千禾诚恳的点点头,贼头贼脑的准备离开。 安承德看着姬千禾离开的背影,悄然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丫头没问功法的事情,要不然师兄私下传艺的事情就露馅了…… “喂!” “我凑……”安承德刚一回头,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吓死,姬千禾不知什么时候倒挂在房梁上,瀑布般的长发落下,加上洁白的纱袍子,跟个吊死鬼一样! “你要死啊!”安承德平定心胸咒骂道。 “你敢骂我,信不信我咬死你!”姬千禾生气的嗔道。 “滚!”安承德心态崩盘。 “把师兄给你的秘籍也交给我,我就放过你!” 果然……安承德就知道姬千禾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干脆的回绝道:“不行!” “你信不信我向掌教举报你们?!”姬千禾威胁道。 “你去吧,到时候大不了实话实说,我就说你大半夜的躲在我屋里,不知意欲何为!”安承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 “你!……你耍流氓!你!……”姬千禾细想这事还真不能说出去。 “我就耍流氓了,你再不走我就脱衣服……”安承德再次因为姬千禾突破了下限,手掌刚刚掀开胸前的衣服。 “臭不要脸……”姬千禾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去……还好还好,她还有廉耻……”安承德不禁松了口气,幸好姬千禾还有那么一点身为女孩自己的自重,要不然,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