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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将功补过

桀夫难驯 商角 4436 2024-05-26 08:52
  “主子,”铃铃提着裙摆跑过来,怀里里抱着一白,“奴婢一个没看着,一白将那盆名贵的兰花给糟蹋了。”  宫九歌伸手将一白抱过来,捏了捏他爪子上的肉垫,“是你做的?”  罪魁祸首一白恍若一只普通的猫,怡然自得的舔舔爪子,并不以此为意。遇到这种事,端看哪一方比较重要,一白的地位明显要比那盆花高,所以有恃无恐。  “这次就算了,”宫九歌的反应给了一白依仗。  铃铃:“……主子,一白前些天还将你的镯子碰到了地上。”  宫九歌:“不过是只镯子。”  铃铃:“是您手腕上这只。”平日里最常佩戴的,所以摘下来才会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被一白盯上。  一白感到抓着自己爪子的手紧了紧,野兽的直觉告诉了它大事不妙。  “这么不乖?”  一白“嗷呜”一声,头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手。  “这是第几次了?嗯?”宫九歌把它的头摁回去。  一白两只爪子抱着她的手,可劲儿撒娇,争取把这件事翻篇,宫九歌这次却没吃这一套。  一白兽生无望,眼看撒娇没用,挣脱她的怀抱,撒开脚丫子跑了。  铃铃眼神询问宫九歌的看法。  宫九歌见状,看了眼铃铃:“你们太惯着他了。”  铃铃:……您是在说自己吗?  铃铃认命的去找一白了,宫九歌注意到身旁黎深的目光,这才想到冷落了客人。  “见笑了。”  “没有,”黎深笑了笑,问道,“那是少主养的猫?”  猫?逆生兽幼时的确与猫外貌雷同,性子也相差无几,谁能想到那是成年之后足以毁天灭地的逆生兽呢!  宫九歌:“是我养的。”  黎深说:“家妹也喜欢养猫,平日里虽见的多了,可也没能看的出来少主这只是什么品种。”  “朋友送的,说是路上捡的流浪猫,就养起来了。”确实是某人的台词没错。  流浪猫?这个回答黎深万万没想到,本以为以对方的身家,养只镶金的都绰绰有余。  铃铃走开没一会儿,又抱着一白回来了。只是这次,一白爪子上沾了不少泥土,连带着铃铃裙摆上也有了污渍。  “主子,”铃铃走得急,喘着气要开口。  宫九歌将一白提过来,恨铁不成钢:“你还去玩泥巴了?!”  一白非常委屈,铃铃连忙解释:“不,主子,一白刚刚跑出去,在墙角发现了这个?”她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黄色的符纸沾着褐色的泥土,被铃铃放在帕子上递了过来。  宫九歌将符纸打开,铃铃在旁解释说:“奴婢到时发现一白在刨土坑,以为是它埋了什么进去,但是看旁边的花草,那处明显是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奴婢不懂这些,但是一白往日便机灵的很,它这般动作怕不是想要提醒什么?”  宫九歌不懂咒术一类,上面朱砂绘制出来的图文她也看不懂。  倒是黎深察觉了什么,开口说:“恕在下冒昧,可否方便借来一观?”  宫九歌自是没有异议,将手中的符纸递给他。  黎深眉头紧锁,脸色突然就变了:“敢问这位姑娘,这符纸是在何处取出来的?”他问的是铃铃。  铃铃带着人去了发现符纸的地方。  黎深在途中解释说:“这是一种极其阴狠的符咒,放在庭院背阴的位置,能破坏院子的整体风水格局,若是中途再小小的做做手脚,便是想让庭院主人突然暴毙也非难事!”  铃铃惊呼出声。  宫九歌这个被迫害当事人倒是淡定:“黎公子懂得真多。”  黎深苦笑一声:“这哪是什么懂得多……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行,曾出现过不少给同行下绊子的人,但凡有哪家出了事,经手过他家生意的人这行就算是毁了。”  等到了一白刨坑的地方,宫九歌上前查看,果真如铃铃所说,旁边有一片压痕,就像是谁偷偷摸摸的蹲在这儿藏东西时留下的痕迹。  “铃铃。”宫九歌唤了一声,指着地上并不明显的两处脚印,说,“比一下。”  铃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留下足迹,对比之下,铃铃的脚印要小一些。  “是女子的鞋印。”铃铃很快得出结论。  黎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黎家得罪了什么人了,宫九歌看了眼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宫家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  一句话,将黎深的猜测通通推翻。  宫九歌说:“这件事,不要声张。”话是对场上所有人说的。  黎深看着她的神情,一个念头忽地涌了上来:“少主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宫九歌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还能是谁,总不会是我自己放的。”接着,她又似乎否认了先前的观点,转而问说:  “敢问黎公子,这符咒是只需放在背阴的位置便好?”  黎深摇头:“这些行内人都是有讲究的,这个位置,恰恰稳妥。”似乎是觉得“稳妥”两个字不太合适,黎深又道:  “所以在下才会在第一时间认为,这是行内人的手段。”不过,等等,他之前是不是和宫九擅聊过这些?想到这个可能,再加上宫九歌刚刚模棱两可的话,黎深心里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不对,宫九擅便是清楚了风水布局,也不该有这符咒才是。黎深尚有疑虑,觉得冒然将前几日的事说出来并不合适,毕竟没有证据。  黎深:“少主可要彻查此事?事关黎家,黎深定当全力配合。”  “黎公子可曾将庭院布局与他人提起过?”宫九歌寥寥几句便牵出重点,“便是随口几句也算。”  黎深半晌无言,片刻,他开口:“提过,和贵府少爷,宫九擅。”他和宫九擅也算得上熟识了,对方心性平庸,沉迷酒色,但是本性并不坏。  “彻查就免了,”宫九歌说,“不过知道是谁做的也好。”  想知道东西是谁放进来的很容易,宫九歌甚至都不用大费周章,几处眼线便能将人锁定。  放东西的人没想到她能这么快便落网,当她被人带到宫九歌面前时,整个人尚且是懵的。  铃铃将符咒扔到她面前:“这是谁给你的?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少主院子里?”  丫鬟回过神,下意识否认:“奴婢不曾见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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