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无双?缥缈城城主赫无双?” 音妺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眼睛睁的奇大,然而,她反应再怎么激烈,对方也看不到。 “你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那位……城主夫人?” 宫九歌反问她:“传什么?” “啊?”音妺摸摸鼻子,解释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赫城主名声在外,孤身多年,突然有了身边人,大家都有点好奇,就把这事儿给炒起来了。” 宫九歌应了一声,示意她在听。 音妺难得近距离接触到八卦当事人,只消停了一会,就没忍住又开了口。 “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吗?”她问。 宫九歌:“哪些传言?” “外面说你是九天玄女转世……” 宫九歌手一抖,手下差一笔成型的法阵“嘶啦”一声,光晕忽闪,彻底报废。 音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下去:“他们还说,夫人容貌惊若天人……”可惜了,刚刚她没看清。 宫九歌也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无聊想消遣她,眼看对方还打算说下去,她开口截下,说:“对啊。” 被两个字噎回来的音妺:…… “你认真的?” 宫九歌反问:“不然?” 音妺使坏,继续道:“其实外面传的最合理的版本有两个……” 宫九歌一副我就听你扯淡的模样。 然而音妺看不到,她接着说:“……呐,第一个版本,他们说你是赫无双的童养媳,因为从小养在温室,又成年不久,不谙世事,被保护的太好,而赫城主的身份多有不便,所以本来应该瞒着的事,又因为男人的占有欲作祟,所以选择了公开。……是真的?” 宫九歌笑了:“你猜?” 音妺不管她反应如何:“不是?那我再说另一个……” 宫九歌:你尽管说,别人能听到算我输。 音妺:“……这个是广为流传的,我听着觉得挺好……夫人出身——身份低,家里小门小户,本已有了姻缘,却恰逢城主外出,二人机缘巧合之下一见钟情,奈何为世俗所绊,加上缥缈城臣下反对,城主力排众议,无奈借出使幕国一事,才得以将心上人的身份昭告天下。” 宫九歌:缥缈城臣下只会担心他注孤生。 音妺也不是为了求证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些人们口中流传的故事很有意思,想看看当事人听了是什么反应。 宫九歌:“还原了。” 音妺的思路被打断了:“还原了?故事还原了你们相爱的真相?”她话音停顿,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 “法阵还原了——能做出来不?”她转移话题。 宫九歌看着手下的东西,有一处始终想不通。 “还差点——刚刚你说你在法阵方面有造诣,那我请教你个事。” “什么?” 宫九歌问她:“息影是体现在空间结构的融合上,还是直接应用到闭无阵的叠加上?” 音妺以为自己听到了天书,半晌才道:“咳,你是说……息影……息影阵?”那不是中高级法阵的范畴吗! 宫九歌点头。 音妺会承认说自己压根没听懂吗?她故作高深,说:“我觉得是第二个……当然,这都是个人看法。” 然后,她听着对方安静了好一会儿…… “那我试试。” 音妺声音有点虚,问她觉得是哪个? 宫九歌唇角勾了勾,“姑且当它是第二个吧。” 音妺因为这事儿好半天没说话,直到宫九歌问她她的纸上写了什么。 音妺甩着手里的东西,笑的痞气,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宫九歌也笑了,清澈的声音中含着几分别样的意味,让音妺不设防的想到了自己那师兄。她听到对方说: “给我看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声音里还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哦?”音妺托着腮听她说下去。 宫九歌:“这个消息和你有关——关乎你以后,也说不准。” 音妺听到这话还蛮心动,把纸给了她。 音妺看到那人迎着火光,将纸上的符文详阅一遍,然后说了句“原来如此”。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音妺听到旁边的人说:“好了。” 终于完事了。 音妺松松筋骨,看着眼前的漆黑缓缓褪去…… “法阵破开了?可为什么还这么黑?”音妺睁大眼。 旁边有人回她:“因为天黑了。” 音妺:…… 宫九歌出来之后,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人。赫无双见她出来,走到她身边,将早早备好的披风搭到她肩上。 宫九歌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在等着:“等很久了?” “不久。” “喂,”音妺插话进来,“你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听到她的话,宫九歌说:“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那个?” 音妺心想,坏消息莫不就是她和头筹无缘了。 “先听好的。” 宫九歌:“好吧,那就先听坏的。” 音妺:…… 宫九歌说:“我发现那个小空间,里面的人触目所及是一片漆黑,但是外面看过去,却对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览无余。” 音妺:……等等,她在说些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师兄此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但是音妺压根不敢抬头。 宫九歌:“还有个好消息——” 音妺已经听不下去了。 宫九歌:“那个法阵一早就被我撤了。” 音妺瞬间回春,继而又有点不确定的问,“这个‘一早’是什么时候啊?” 宫九歌回想:“应该是在你骂完那个考官后?” 音妺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最后她长叹一声,说:“算了,发生了就发生了,早晚得面对不是?”这个时间点——也还好。音妺安慰自己。 “能这么想就好。”宫九歌笑着道。 音妺末了还有点不放心:“没出什么别的事吧?” 宫九歌点头:“你放心,除了你骂的考官是你师兄之外,就没别的事了,真的。” 音妺:……她想死。 “你故意的?”音妺幽幽的看向转身准备离开的某人。 宫九歌:“怎么会,我又不是九天玄女,哪能想到这么多事。” 音妺:你就是故意的吧! 顶着身后来自师兄的压力,音妺对着已经走出一截的宫九歌大喊了一句: “你刚刚跟我说爱人床上太保守,你不满足,是不是真的?” 宫九歌一个踉跄: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