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另外一间贵宾席里,一位留着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叼着雪茄,嘴里骂骂咧咧。 “特娘的,真晦气!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老子白白损失三十万,给我查查这人是什么来头。 还有,再叫点好手,下场比赛我要一起赢回来,一会比赛结束,给我把他往死里整!” “好的,唐副总。” 半小时后,第二场擂台赛如约开启,举办方为了消耗叶七郎的体力,故意把他安排在第一位出场。 但是这点消耗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到五分钟,十战全胜,又是一人独战三人,拿下第二场的冠军。 他潇洒地下台走到领奖区,刚转身,一把撞上了两只柔软的雪峰。 对方反倒是游刃有余,使劲再往叶七郎面前蹭了蹭。 好像是她故意站在叶七郎身后,等待他的撞击。 兔女郎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捂着胸口说道:“哎呦,叶先生好大的力气,人家被你撞得都快散架了,看你要怎么陪我?” “抱歉,不知道你站在后面,要不,我请你吃碗面?” “叶先生原来还好这口,那我能不能加两个鸡蛋,一根香肠呢?” “加可以,但是你可得吃完,一滴都不能剩。” 叶七郎知道,在这种地方也不用藏着掖着,太拘谨反而会让人有所生疑,以为是来卧底的。 面对兔女郎的挑逗,他也丝毫不落下风。 “那得看叶先生请的面好不好吃咯~”她调整了一下胸口的裂缝,接着说道:“好啦,不跟叶先生开玩笑了。 刚刚看到叶先生这么英勇的表现,我们老板徐老想跟你聊聊,认识一下你。” “不用了,这种地方我也不会常来,就没有认识的必要了,还有事,先告辞。” 兔女郎本想用身体拦住叶七郎,他一个转身,又绕到身后,潇洒地走出大门。 走到自行车面前,看到对面的草丛上又多了好几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其中有一个叶七郎记得很清楚,就是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彪形大汉。 敢情这被打趴的人就像垃圾一样随手乱扔,简直是草菅人命。 叶七郎走到草丛里,双手放在大汉面前,看着他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身上筋骨全部震碎,不过还有一丝气息,还好及时赶到,或许能救。” 从口袋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整整九九八十一针扎在他的身上。 又调动全身的气劲全部灌注在大汉身上,整整持续了十来分钟,大汉身体颤抖了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大口淤血。 “咳咳,我这是在哪,阎罗殿吗,跟人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嘛,早知道还不如早点下来,待在上面活受罪。” “你还没死,我把你的筋骨重新接好,过一会你就可以行走,脸上的洞得靠你自己,我只能帮你到这,你自求多福。” “什么?我没死,我记得我全身的筋骨都碎了,这位神医,请你留下姓名,待我痊愈后一定前去拜谢!” “谢就不用了,我姓叶名七郎,以后这种地方别来了,我能救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 “恩公,俺叫胡蛮,村里人都叫俺大牛,你把俺从阎罗爷手上抢过来,俺欠你一条命。 以后只要用得着俺大牛的地方,尽管来青山村找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叶七郎淡定说道:“是你命不该绝,我是个医生,悬壶济世乃是我本分,快回去吧,你还需要多休息。” 胡蛮也不多停留,毕竟他的伤势还很严重,强忍着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离开。 叶七郎也没打算多待,既然钱已经凑够,想赶紧回去找黄富贵。 欠他的一笔勾销,接下来才是复仇的开始。 刚出工厂拐了个弯,就被四五辆黑色小轿车拦下来。 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手拿刀棍的混混打开车门。 “慢着!拿了我们唐总的钱就想走,你小子问过我们了吗?” “我堂堂正正比赛得到的,拿?你们礼貌吗?还有,你们就十几个人,能拦住我吗?”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别以为你打了两场擂台赛,就算是神仙也得喘口气吧,兄弟们,他肯定没力气了,给我狠狠揍他!” 十几个人抄起家伙刚要动手,不远处又驶来一辆奔驰商务车。 从车上缓缓走下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叼着雪茄,一股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气息。 “怎么,唐老爷子还没走,唐家的人就开始争财产了? 唐副总,外面空气比较新鲜,不出来聊聊吗?” “争财产?这小子我都没见过,争特么哪门子的财产,徐达,你吹的什么阴风?” “这位叶小兄弟身上有你们万星酒店的黑金卡,你说不是你们的亲系?” 闻言,黑色小轿车里走出来一个面露凶相、吊儿郎当之人,上下打量着叶七郎。 “就他?害老子输了五十万,难不成是我家老爷子又在发什么疯,那就更留不得他了,给我往死里打。” 叶七郎简直一头雾水,自己不过就是来赚点钱还债,怎么扯上了分家产的事。 但是既然人家骑到头上了,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调动全身气劲,准备应战。 那名叫徐达的油头男子瞟了一眼,冷冷说道:“唐鹤,这里是我徐某人的地盘。 这位小兄弟也是凭本事拿到的钱,你若硬要说他害你输了五十万,那就是在跟我徐某人过不去。 怎的,就算你唐家在天海市排得上名号,我混这行的,刀尖上舔血,就没怕过谁,你说说看,要怎么处理。” 唐鹤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人,看到徐达脸上的刀疤,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三分。 留下一句狠话便带着手下驶出郊外。 徐达放下了刚才的身段,走到叶七郎面前,一脸祥和地说道:“小兄弟你好,那地下拳击场是鄙人开的,我叫徐达。 刚才看了你的身段,我很欣赏,不知道你师从何门,能否交个朋友?” “朋友就不必了,我们不像同路人,我比较好奇你口中的唐鹤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