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握手,莫宁劲气流动,在萧开天身上转了一下,却没有测出他的实力,心中惊讶至极,但表情上却没有带出来:“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这是一个大殿结构的房间,非常大,大殿远处的中央,安置着一尊人像,是个女性。 “这是我天山派的开山老祖的塑像,已经有很多年了,当然近年也有请专业人士过来维修,”莫宁笑着介绍:“提到武道,很多人都会觉得穿着古代衣服什么的,那是错误的。” “就从服饰便捷性能上看,现在的一些服装,打斗起来绝对比古代的方便,我们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很多现在的科技技术,我们也是使用的,冰箱电视都有。” “当然一旦进入修行闭关,那就要彻底隔绝这些,毕竟外界的干扰越少越好。”听莫宁唠叨着“普及”武道生活常识,萧开天不禁微微一笑,看的出来天山派是个很开明的门派,难怪培育出的白蔻,与众不同。 莫宁嘴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停留,带着萧开天穿过大殿,进入后面的一个小屋子,打开门之后,他立即恭敬地称呼着:“掌门,师叔。” 屋子里一张暗红色实木圆桌的后面,坐着两个人。一人五十多岁的样子,长相颇为英俊,瞅着依稀和白蔻有点像,另外一位却是个老者,满头白发如雪,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等萧开天进入之后,互相问候着,这位中年人,是天山派的现任掌门白宇翔,而那位老者,也是天山派的长老之一谢伟斌,同样是长老,但明显辈分要高于莫宁,连着白宇翔都称呼着师叔。 随后带上门后,四人围着圆桌坐下,莫宁招呼着倒茶,这茶水用的是高山的冰雪之水泡制,喝起来带着点甜味,别有韵味,白宇翔看着抿着茶的萧开天,他笑着将茶碗放下:“不知道萧宗师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萧开天的来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聊天就得这么开头,萧开天心中暗笑,他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开门见山地打开话题:“我和白蔻有约定,五月之后她还没有回来,我就来宗门找她。” 屋子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没想到萧开天这么直接,白宇翔笑着:“是为了小女而来,那我也就直说了,她现在还在禁闭中。” “为的是锡兰的事情,”萧开天心中有数,但也知道这是天山派“护短”的手段之一,白蔻不禁闭起来,武道界估计早就将她带走了:“那说句公道话,这个事情我也有责任。” “萧宗师快人快语,有担当,”白宇翔哈哈大笑,对萧开天的品性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这个人倒是不错:“我也不隐瞒,关于锡兰事件,小女提供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报告,你看一下。” 说着他递过来一份资料,萧开天接过来扫了几眼,将报告往桌子上一放:“是的,所有的经过正如报告里面所说的,并没有出入。” 按照报告的话,锡兰事件最大的责任方在岛国那名忍者身上,其实和萧开天白蔻两人,是没有关系的。 “那我也直说了,萧宗师能够杀掉流浪者,想必手中有‘机缘’。”白宇翔死死盯着萧开天,想从表情中看出破绽。 哪知道萧开天神色不变,这个问题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打小培育起白蔻的天山派,白蔻修习修改过的凰天诀,劲气早就转化为神源,她回到天山派有一段时间了,萧开天不相信他们不会发现。 “是的,”萧开天很干脆地承认了:“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白蔻身上也有,说到同门,现在的我和她是同门的说法,更为恰当。” 白宇翔等人交换着目光,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三人没有想到萧开天这么容易就承认了,正如萧开天所言,白蔻一回到宗门,众人便发现了她的力量的变化。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中都有数,更不用说白蔻还牵涉到锡兰事件,一旦落入武道界的手中,很可能不消多时就被处理了,这也是天山派讨论之后,顶着压力将白蔻禁闭在宗门的缘故。 萧开天已经把话挑明,白宇翔也就没有顾忌了:“那能容我询问一句,萧宗师的机缘,源自哪位流浪者。” “这个不能说,”萧开天摇头:“相反我想问一下,根据我的了解,流浪者似乎分为两派,一派针对武道界,另一派似乎帮助武道界。” 萧开天的这个问题是禁忌,武道界关于流浪者的话题一直封锁得很严,白宇翔交换着目光,那名长老谢伟斌缓缓点了下头,白宇翔得到指令之后,才解释起来。 武道界资深的人,对于流浪者是有所知的,这些人来自的地方,绝对不是一般的世界,他们使用的技法术法功法等,明显要高于武道界的任何一种。 同样,这群人分为两批,一批自称“血道”,历史记载可以追踪到数千年前,这些人来到世界的目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而且在这群自称血道的流浪者眼里,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蝼蚁的存在,生杀予夺毫不留情。 与之对立的另一个派系的流浪者,却是积极扶持世界的武道,甚至会指导修改功法等,留下传承,也就是武道界通常说的“机缘”了。 也正是因为这批人的存在,武道界才得以勉强能够和血道的人对抗,但代价也是非常大。 但这些人也明白告诉武道界的人,他们是不能经常来的,除非世界出现严重存亡的危机,他们不能过分干预世界的正常运转。 “最近一批血道比较有规模的行动,是二十年前,一共来了三个人,据宗门的前辈留下的遗言,似乎在找什么人。”白宇翔回忆起当年的情形,依旧心有余悸:“杀这三人,几乎耗光了汉唐武道界一半的力量。” “我是当年参与者之一,记得一个照面,我就被击飞,侥幸活了下来,”谢伟斌突然插口:“仔细想想,我觉得在对方眼里,我死不死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根本不值得留意。” “所以,萧宗师,按照小女的报告,”白宇翔做出了结论:“我们认为,当时的那个忍者,应该是被血道的流浪者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