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万道本同根相煎何太急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来。 “漂在空中,离我们最近的那艘是瑶光的。”,青年为李道介绍。 李道看去,哪是一艘船,分明就是一座阁楼,三层高,散落着光晕,让人看不真切,顶层的楼匾上画着一朵祥云,光晕正是从那激荡开来的!想来那是瑶光教的标志吧。 “稍远一点的,是太初的。” 那是一艘和瑶光大底差不多的船,也是三层高,顶楼的教徽是一个“初”字,散发出光晕,护住整艘船。 “道初的船在哪?”,李道问。 “小哥不知道道初圣女的事?”,青年惊讶! 李道一脸疑问,“道初圣女出了什么事?” 青年看李道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装的,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没多想,“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青年坐在船头,开始为李道讲述,“这道初圣女也是在五域排得上号的美丽,追求者自然众多,可谁能想得到最后和荒虎族的大少主在一起了!” 李道心头一震,“船家说的可是山君?” “不是,山君是荒虎族少主不错,大少主是山君他哥。”,青年摇头否定。 山君的哥哥吗?从未听山君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哥哥。难怪临走前,山君说道初圣女可信,还能搞来道初法门给自己,当时李道也猜到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没想到是这么个关系。 李道接着听下去。 “可这哪里行,道初圣女就是找个人族的凡人这事都讲的过去,偏偏找了个异族的道侣,这是恒古未有之事啊!人族和异族那是水火不容,不要说道初教主不容许,整个人族都不容许,后面不知怎么的,荒虎族的大少主离奇陨落,而奇怪的是异族没有追究此事,至今还是个迷,到底怎么样,也只有那些上面的人知道。”,青年压低声音。 “那道初圣女后来怎么样?”,李道有点好奇。 “知道自己的道侣陨落,自然是要死要活的,不过后来道初圣女见了面山君后,便没有这个念头,现在被道初教主禁足百年。百年不得踏出道初教。” 李道的拇指轻轻刮了刮嘴唇,“那道初教主还挺好的。” “道初圣女从小跟着道初教主,感情自然好的,再说,能当上圣女,天赋自然是数一数二的,没了,人族岂不是少了一份战力。”,青年一幅看透的表情。 李道沉默了,望着化为灯海的河面一阵出神!“万道本同根,相煎何太急?” 青年吓得不轻,“小哥快快慎言。” 自此李道也明白了,山君为何要让自己在这秦河诗会上搞些动静了。 现在知道了道初圣女的经历,那么想引起她的注意就简单多了。虽说既使今晚李道毫无表现,李道也相信道初圣女会想别的法子见自己,但难免惹些人猜疑,有因有果的事总归是比较经得起推敲的。 “今晚怎么连衡府的人都来了?”,青年惊讶。 人群亦是议论声四起,有的更是探出头观望。引起不小的骚动。 山君对李道提过衡府,人族唯一一个属于文修的组织。有执五域文修之牛耳,掌天下文运之美称。是所有文修心中的圣地,各大教,世家的座上宾。 李道却是无感,淡淡的扫了一眼,船挺漂亮的。 几壶酒已经喝完,青年热情的跑去岸上的酒家为李道买来几道菜和几壶酒,诗会刚要开始,李道已经微醺,提着酒壶,躺在舟尾,望着漫天的星辰和明亮的皓月,享受着清风拂面,带着无尽的酒香,右手垂落在河里,感受着水流自指间流淌而过,好惬意,好舒服。 不远处的一艘普通的船上,一位温润如玉却带着点邪性的公子正吃着菜,饮着酒边关注着李道,自然是山君无疑,“这小子在干嘛,诗会都要开始了。” 夜已入深了,些酒下肚的迁客骚人们开始按耐不住文人属性,呼之欲出的风流和文墨填满胸腔。 “借着今晚的月色,荣幸在此与诸位以诗酒会友,不胜荣幸。在下斗胆邀请诸位来个飞花令,就以酒为名。”,不管什么场合,总要有个说话的头。 “善。” “如此甚好。” 雅士的矜持总要走走过场! 诗会正式开始,李道闭着眼听众文人你一诗我一诗,有人诵出佳句时,众人也是不吝赞美之词,不缺欢呼之声。 金雕玉琢的阁楼式船上不时传出银铃般的嬉笑声,刺激着各文人的神经,使之热血澎湃,愈发的表现自己。 太初圣女圣子不知何时,去了瑶光的阁楼之上,严然成为了两大教拉近感情的场所。 “今晚场上的各俊杰,有哪一位入了妹妹的眼呢?”,说话人贝齿含珠,肌如凝雪,指若青葱,一袭天熏色的长裙将身材勾勒的此起彼伏,引人遐想无限,黑丝三千一小撮简单的用发簪束起,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好似上苍得意的杰作,找不出一点瑕疵。 美,美的不可方物! 此乃瑶池圣女,李若烟。被唤作妹妹的乃是太初圣女,君子阳阳。和瑶池圣女截然相反,一身干练的红白皮革,脚踩祥云靴,黑发用扳指束束成一条长长的马尾,活脱脱的男儿装,只是容貌相较李若烟来说,少了一份艳丽和娇美,多了一份清爽和可爱,亦是美的出尘。 “姐姐可不要取笑了!”,君子阳阳扶额。 正说话间,天边的月光突然刺目,甚至近了一些,大了一些,清河无故卷起层层波涛,似要冲天而上,震得瑶池的船都一阵摇晃。 瑶池圣子圣女,太初圣子圣女四人身影一闪,立刻出现在甲板上,只见有人祭出法印,迎风变大,悬在秦河上空,垂下光辉,镇压秦河的异像。 继而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孟衡做出惊道诗了。” 一时间吵杂声冲天,众人躁动。 “何诗?”,有人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