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刚刚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声音,让自己感觉好亲切,仿佛在哪里曾经听到过。 自己隐隐的感觉,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却好像穿越远古而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 那个声音,在大堂中和父亲谈笑风声,云樱静静的听着那个声音,久久不能离去,这简直让她有一些着迷。 我想要看看他,这种想法,肆意的云樱脑海中蔓延,让云樱的小脸,顿时泛起了朵朵红晕…… 光是听这个声音,就让云樱着迷,而心中想去看他一眼的想法,愈加强盛,慢慢的压垮了云樱的所有矜持和理智。 云樱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身体倚靠着樱花树,轻轻地把头探了出去,透过屏风的缝隙,偷偷的向那个男人观望了过去。 只见那是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一身简单的素装,身上还沾染了一些午后刚刚落下的雨滴,瘦削的侧脸,在和煦的春日午后阳光中似乎闪耀着光芒,让云樱不觉的有一种熟悉感觉,似乎这个人,自己曾在什么时候见过。 脑海中一阵温柔的思绪不断地回荡着,让云樱感觉很温暖,但是却抓不到一点的东西。 云樱渐渐的看呆了,就在这时候,屏风后面的男人,突然不经意的向着云樱这边看了一眼。这让陷入思绪中无法自拔的云樱,瞬间惊到了,然后赶忙转过头,双手胡乱的摸向了旁边樱花树上一条樱花繁茂的枝丫。 云樱有一些发热的手指,触碰到枝丫的一瞬间,枝丫上面的一滴露珠,轻轻地从空中飘落到云樱的额头上,让云樱突然打了一个机灵,然后赶紧回过神,偷偷的又看向了屏风后面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屏风后面的男人,已经不再看向她这边。 云樱看到他的嘴角上,泛起了一抹的微笑。 就是这一个淡淡的微笑,让云樱一直平静如水的内心,不断的翻涌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巧合,云樱被他父亲送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去学习一些法术和技能。 到了那个男人家中,云樱才知道,他叫玄月。 玄月对云樱一直很照顾,也教会了她许多本领,只是总会在不经意间问到她家里的那一课樱花树。 云樱也不知道玄月为什么问,只是每次回答的时候,云樱总是说自己很喜欢那棵树,那棵树很美,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玄月听完后总是微微一笑,让云樱心情荡漾。 就这样一直过了四年,云樱渐渐的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孩。而玄月,还是当初云樱见他的那副模样,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 后来啊,云樱虽然不舍,但总要走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家族使命,不允许她沉沦在这里。 这四年,是云樱这二十年里最值得怀念的日子。在后面的日子中,云樱总是梦回十四岁,回到那个青涩的青春时代,甚至好多时候,云樱总在想,这么好的日子,就是上天给予自己的恩赐,自己根本不配得到那么好的青春,那么好的四年。 眼中的光一点点的再流逝,脑海中的记忆,似乎也在渐渐的变暗,自己好累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眼前终于完全黑了下来,云樱的心跳也停止了,自己似乎这辈子有一些不甘心,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随着一声深沉的叹气声,云樱的世界中完全陷入了一阵死寂之中。 就在这时候,从房子的一个角落中,渐渐的显现出一个人形,而后渐渐情绪,最后化成了玄月。 玄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倒下的云樱前面,有一些欣慰的说道:“轮回啊,到你这里也算终结了吧,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好好睡一觉,醒了之后,你的使命,你的执念全部都烟消云散。从此以后,你将是你,你的生活将将是你的生活。”说完,轻轻地指了指插在云樱胸前的匕首,匕首轻轻地从云樱的胸膛中飞出,飞到玄月手中,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玄月接着蹲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傻孩子,你拿着我送给你的海刃,怎么能杀死自己。”然后便拿起那把淡蓝色的匕首,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而后轻轻地滴落在云樱的额头上,滴在云樱的胸口上。 随着鲜血接触到云樱身体上的时候,云樱的身体顿时涌现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将她紧紧地包围,身上一切的伤口全部都渐渐的消失,愈合。接着,玄月轻轻地指了一下地上未夕的尸体,尸体立即化成一小滩鲜血, 玄月抱起在地上睡熟了的云樱,轻轻地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轻柔的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满是柔情的看着云樱。 而云樱则是彻底的睡熟了,脸上一片平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在隔壁的未夕,则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美美的酣睡着。 寝宫之中,无数蜡烛将屋子内照耀的如同白昼,在房间的正中央,摆了一桌的酒席。 酒席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简单的两个肉菜,还有两个素菜,还有两坛好酒,在桌子的两旁,分别坐着北月康和张桓。 北月康坐着正对房门的一侧,张桓在他的对面。 自从张桓到了北月康寝宫之中,北月康邀他入座之后,北月康便一言不发,只是一直不住的看着窗外。 今天的夜里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北月康在看什么,但是张桓知道。 就这样,张桓最开始一直看着北月康,而北月康而是无神的望着窗外,两人一句话没有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张恒从最初的一直看着北月康,到渐渐的低下了头,默默的看着桌子。 而北月康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大约僵持了有半个多时辰,张桓终于安耐不住了,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