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听到自己把天戳了个窟窿,既然是老祖说的就一定不会错。 “童子,可有补救的法子?” 江道容双眸无神,只希望江武道宗不要断送在自手里。 “唉…你去看看老祖宗吧!” 小童子的表情甚是可爱,他这是私自做主,也不想江氏应了天道,就此消亡…… 当江道容进了老祖宗的修练洞府,也是大惊失色,只见石床上正躺着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江氏老祖,嘴角的鲜血还再外溢。 江氏老祖那无神的眸子看到江道容进来,用力侧身,把嘴里的存血全倒在了石床上,像是要说点什么…… 江道容赶忙跪在石床前面,想把自己的精血分一点给老祖,被江氏老祖摆手制止,并发出了无力沙哑的声音。 “道容啊!老夫已经尽力了,江氏的未来只在你一念之间啊!” “老祖,孙儿自认没做错事啊!怎么会犯了天道。” 江氏老祖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不单是被江道容气的,更主要的是他偷窥了天道。 “唉…老夫已无时日,这世道容不得后悔啊!为保我江氏不灭……” 江氏老祖用尽最后余力,拍击心脏精血瞬间全部喷出,连续打出一串手印形成法印《血封道印》蔽天绝。 这是江氏占卜绝学,此印能遮蔽一时天道,但是封印之人必是身死道消,神魂无存…… “道容听老夫言,你不必问也不可打断老夫……” “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理,宗门本就有此一劫,却是来了一位天道涅盘女,此人有待查找,善待可使江氏永世昌盛,她本该应天道而亡,但不能出至我江氏之手,此女如修罗惩万恶!老夫折寿百年,算得她身亡与我江氏脱不了干系,老夫不知你道容对她做了什么?” “哪有补救的法子?能不灭族已是积德啦……” 江氏老祖说完顺着《血封道印》蔽天绝的散去,竟然魂飞湮灭身躯也没有留下。 江道容的知觉悔恨为时已晚,自己为什么不能公平对事呢?就为了一群该死之人,而去惩罚一个无辜的女子?这个丫头是不是天道涅盘女? …… 此时丫头已经下了武凌山脉,身后几十丈外跟着章娴。 “小姐等等我,是我对不起您,杀了我吧!用石头砸死我都行……” 章娴捂着疼痛的小腹,在哀求丫头的原谅。 丫头不只是被击碎了丹田,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在荒野上漫无边际的行走,凡人的身体更是饥寒交迫。 自己的梦想,被现实砸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现在只想做个正常女子都是奢望。 荒野山路仿佛有人影在窜动,眼前全是模糊“天怎么会转啊!” 丫头再次睁开眼,只有石台上的烛火在闪闪晃动,自己在草垛上躺着,墙壁是大小不一的石头砌成的,不大的窗户上用几根圆木支撑,身旁是一块被凿平的石头,放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还有半碗黄褐色的汤汁。 章娴没有和自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救了。 丫头想坐起来,双手撑着身下的草垛,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现在是深夜几时。 身上实在是乏力,不管那碗里是什么,丫头伸手端过碗来“咕咕咕”的喝进肚里,缓了缓顿时感觉身上有点力气。 翻身向石屋外面爬去,这个石屋只有门洞没有木门,爬着行走觉得省些力气,丫头现在已是常人,就算出来也看不清地貌。 只能看到不远处,有灯光映出的窗户和门洞,丫头慢慢的向那边爬去,章娴应该是在那里! 当丫头快靠近那个石屋,却是听到“呼噜…呼噜…”有节奏的鼾声。 在往近爬了一段,一股浓浓的老酒味道从石屋里散了出来,丫头试着起身弯腰摸到墙根,轻轻的探头从窗户外看了进去…… 石屋内的场景把丫头吓的一闭眼,又怕弄出动静惊醒屋里的人。 这个石屋和丫头那间是一样的,草垛上躺着熟睡的三个大汉,一地的酒坛子滚的到处都是,章娴的头颅在布满血迹的青石上放着,血红的双目正盯着窗户,身体却不知去了哪里? 丫头蹲在墙根下面,醒了醒神强做镇定,再次起身往里面偷窥,因为就在第一眼看到章娴时,她发现青石上还有一件东西。 是一块带血的玉牌,她觉得这块玉牌应该是章娴的遗物,必须把它和头颅拿回来,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死了。 事实上这块玉牌就是章娴所带,是江蓬给她的定情之物,章娴也不是无智,就在江蓬提出苟且的行为,章娴为了保障自己能稳坐三房,向江蓬所要定情物证。 江蓬就把收受的贿赂给了章娴,反正也不是自家的东西,而且经过检查就是个饰品。 此物是一名投奔江武道宗的弟子,为了谋个好职位,把检来的玉牌献给了江蓬,此人正是力达来帮,那座无名峰的守山预警弟子。 当日在暗处蔽雨,发现顶峰有白光炸雷,天晴后爬上去捡了丫头的御天令,还当是普通的玉牌便随身收了。 章娴短暂的一身也没有和丫头分开过,丫头觉得不能让章娴死不瞑目。 更何况自己已是半死之人,大不了和章娴一样…… 也是丫头命不该绝,当她两昏迷的时候,是被这三条大汉拖到了这里。 由于丫头姿色确实不错,这三人决定救活了玩弄,章娴却是没醒过来就被三人践踏。 章娴的另一部分被扔到窗户根底,丫头再外面当然看不到…… 丫头双手用力抓着裙摆,心中默念着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一定可以的,但是双腿好像在抖动。 不觉眼眶又泛湿润,我这是怎么了,身上的血液快速流动,心脏的跳动仿佛就在耳边…… “咕咚……” “咕咚……” “这是怎么了,我都无所畏惧生死,怎么还会这样?” 丫头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麻木感还是更多一些,不能再等下去,章娴正看着自己呢! “章娴保佑我,咱们是姐妹,我得让你入土为安,哪怕来生咱们再不相识!” 丫头在为自己打气,双手托着后墙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沿着墙根轻轻的摸向门洞,鼾声如雷的一名大汉,在睡梦中哼哼了一声,使得丫头的心脏“突突”地想跳出来。 平复心情继续挪动“咯哒”一声,踩到了松动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