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高调回京
沈又灵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对着陈景砚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样?” 陈景砚看着沈又灵,半晌,移开视线,语气淡淡,“也就那样吧。” 沈又灵瞪大了眼睛,气哼哼的,“没眼光,明明很好看。” 死直男,一点都不懂审美,哼。 陈景砚轻咳一声,不再看她,沈又灵有些气恼,也故意不看他,因此,也就错过了那一瞬间陈景砚上下滚动的喉结。 回程路上,沈又灵一句话都没说,若是别人这么说的话,她只会觉得那人怕不是眼睛有问题,可是这话从陈景砚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烦呢。 快到京城的时候,沈又灵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今天天气不错,即使是在城外,也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那些人看着驶来的马车,纷纷站在路边,弯腰让行,说实话,沈又灵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觉得有些莫名。 放下帘子,沈又灵看向陈景砚,“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景砚语气淡淡的,“皇族马车,百姓需让道行礼。” 沈又灵:万恶的封建制度。 陈景砚挑了挑眉,“怎么,不高兴?” 沈又灵看着陈景砚,一肚子的话,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没什么。” 她能说什么,说这不好,说人人平等,对一个古人说这些,恐怕他会觉得自己疯了。 进城之后,景阳王府的马车立马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以往陈景砚的马车经过时就有无数女子关注着,今日据说世子爷还带了那位沈三小姐回来,那关注度,可谓是空前绝后。 就连驾车的清风和暮白都少有的有了些不自在的感觉,那些人的目光,活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临到沈府门口之际,陈景砚帮沈又灵正了正步摇,看着她,“就要回去了,紧张吗?” 沈又灵撇了撇嘴,“有什么好紧张的。” 陈景砚轻笑了一下,“那就好。”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沈府门口,就在沈又灵即将下车之际,陈景砚忽地抓住了她的手,不同于她自己的手,陈景砚的手温暖,骨节修长,此时将她的手全然包裹住,沈又灵只觉手上的热度似乎顷刻间便传遍了自己整个身体。 沈又灵回头,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凤眸里盛着不解,长睫微微颤动,琼鼻秀挺,樱唇微抿,随着她的动作,一截细白纤长的脖颈露了出来,一眼动惊鸿,大抵如此。 “今天,很漂亮。” 陈景砚唇微微上扬,看着沈又灵,只有五个字,却无端让沈又灵心跳加速,沈又灵看着眼前的人,忽地发现,今日他竟是穿了一身暗红色金丝玄云袍,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沈又灵心中忽然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他们这就好像是一对新人一般。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沈又灵挣开了陈景砚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正要下车,临下车之际,转身,回头,看向陈景砚,“算你还有些眼光。” 随即不再看他,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由翠儿扶着下马车,虽然沈又灵掀帘子只有那么一瞬,却还是有不少眼尖的看到了。 “那里面坐着的,是世子爷吧。”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世子爷。” 很快,那些议论声消失不见,转变为阵阵抽气声,只见马车上下来的女子,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凌鸾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凌云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女子柳腰款款,古语中所言步步生莲或许便是这般光景,外面的人已经看呆了,甚至有人呆呆地开口问了一句,“这……这是哪家小姐?” “你傻了,今日回府,自然是沈家三小姐。” “都说沈三小姐貌丑无盐,气质粗鄙,今日一见,单是这周身气度这京中女子就少有能与之相比的,传言害人呐。” 沈鸿文站在门口,他好像,今天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今日的样子,像极了顾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似乎也是这般明媚艳丽…… 虽然心中对沈鸿文不爽,但是对着外人,这点戏还是要做齐全的,“父亲,女儿回来了。” 沈鸿文看着沈又灵,“回来就好。” 经过这一遭,京中留言不攻自破,沈三小姐貌丑,那恐怕没人敢说自己好看了,沈三小姐粗鄙,那是你没见过人家的周身气度,便是公主也比之不及,沈三小姐清白被毁,这更是无稽之谈了,单是回京之时的容光焕发,就足以攻破留言,你见过哪个失了清白的女子那般高调的, 再说了,那可是世子爷亲自带人营救的,世子爷都出面了,沈三小姐定是平安无恙的,造谣之人真是其心可诛。 总之,沈又灵那一波高调露面,不仅摆脱了那些不实的留言,更加是在京中百姓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这一点,是曾经的沈诗柔都比之不及的。 当消息传到青衡山华林寺的时候,沈诗柔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猛虎寨到时候要是牵扯出齐家,可就早了。 齐曼青着急上火,也顾不得沈诗柔了,带着沈承志急匆匆地就回京了,沈诗柔一个人被丢在了华林寺,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红儿,那生活过得,自是不必说。 回京路上,齐曼青接到了齐家的消息,说是让她回家一趟,齐曼青自知这一遭躲不过,便让沈承志先回家,自己则动身去了齐府。 而这一切,已经回了沈府的沈又灵自是不知道的,自从这次之后,沈又灵的生活就与之前不同了,之前那些怠慢折辱的下人也许变得谄媚无比,翠儿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那些人都是些墙头草,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