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危险!
“这条铁路于八年前十月开工,全长八百八十五公里。 南端同湘桂、黔桂铁路相连,北端与焦枝铁路以及将要通车的太(原)焦(作)铁路连成一片。 构成了联通华北、中南地区,同京广铁路平行,纵贯我国南北的又一条交通大干线。” “今年工农业生产得到进一步恢复,国民经济主要指标都完成或超额完成国家计划。 国内市场供应有所改善,社会商品零售总额比上年增加百分之八点八。” 空旷,萧瑟的农场上空,播音员正字正腔圆,广播着今天的新闻。 虽说里面人员混杂。 但每天还是得学习得进步,这样不至于被放出去后与社会脱节。 夜色正浓时,被‘教育’的江潮,吊着胳膊的冯飞,以及农场的一些‘管教’干部,到了一处秘密却又看管严厉的高墙内。 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国营农场,里面藏龙卧虎呢。 外围那些人,只是用来迷惑某些人的。 今天江潮出现在这,其实也是有任务在的。 他接到上级命令,说是首都那边前段时间,花了三十多万人民币从国外购进一台精密专用机床,用来准备用于某项国防科研项目。 用了一段时间后,机器不知是调试过程中出了岔子。 还是别的缘由,反正是出了故障。 因为涉及保密条例加上原有数据不能泄露,所以只能从国内某些团体中找到人,秘密修复。 而这个人选,自然落到这农场其中一个人身上。 里面有个叫黄德光的,能文能武,他能制造无线电收发报机、各类炸弹,配制毒药跟密写药水。 还会操作各种常用机床、会焊、泥、木等工种技术。 这次找到他,也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表现优秀,觉悟高,所以才能被征用。 江潮弯腰进了那个屋子。 里面佝偻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没有胡须,整个人精神利落,虽被管控了这么多年,但精神状态仍旧不错。 见到江潮,男人腾地站直身子,啪的一下朝他敬了个标准的礼,“首长好!” 江潮没在意他的恭维,把来意说了下,男人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戴上手铐、脚链,光荣完成党跟人民交给你的任务!”江潮没把他的讨好看在眼里,公事公办,让身后的管教照做。 “江队长,老黄在这里面呆了十来年了,是表现最好,最让人省心的一个,再说这次又是往首都去,这铐子啥的就别招呼了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个人这么多年接触下来,品性如何,整日相处的肯定能看出来。 管教觉得,老黄真的不错,也早早表现了投诚的诚意,这些镣铐什么的,真没这个必要。仟千仦哾 被人拒绝,江潮也没恼,他瞥了一眼男人,他好像没听见二人对话。 低眉顺眼,似乎争执的事情同他无关。 眼瞅对方这么麻痹大意,江潮怒上心头,“你当管教前,担任这个岗位时,第一课学的什么? 不能主观情感办事,不能跟里面人员产生共情,严格遵守纪律。 你只是看他长相憨厚,没什么伤害,就放松了警惕?这个老好人手里沾了多少血,你清楚吗?” 说完抢过教员手里的锁铐,认真仔细地给他锁上。 这个年头的职位还没细分,像是监牢狱警、农场教员、消防人员都被统一划分到公安系统里。 以前江潮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队伍中,有这么多的大意跟漏洞。 亲身经历后,简直触目惊心,等这件事办完了,一定要向上面提出建议,好好肃清一下队伍。 那教员被他劈头盖脸教训了下,也不敢嬉皮笑脸,收了表情跟在他们后面。 出了高墙,外面已经全黑了。 “上船吧!” 因为这个关押改造特殊人员的地方,相当于是湖中岛,所有出行必须划船。 这也是这个黄德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离开这一亩三分地,他此时一改先前在牢里老实木讷,近乎贪婪地打量着周围一切。 “同志,你参加工作多少年了?” 江潮坐在他对面。 一动不动的任由人打量。 自然也不会回答他。 “这次能为国家奉献一点绵薄之力,我很骄傲。” 船桨慢慢滑动,扰乱了平静的水面,夜风吹得人瑟瑟发抖,但不管对面男人如何开口,江潮都像没生命力的石雕,不给于任何反应。 “今晚这夜色真的很美,就是太安静了,你说是吗?” 小船靠岸,男人刚上岸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与此同时,他们刚离开的那座高墙。 突然发出剧烈声响。 趁着他失神时,黑暗里一道寒光闪现,朝毫无防备的江潮脖颈,狠狠刺去! 江潮早就防着这一手呢,一手抓住匕首,一拳击向那人脖颈,对方身手矫健,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二人对打,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掌势凌厉,拳拳到肉,而且是想要对方命的那种。 往常这个点就安静下来的夜,今晚热闹程度堪比过年。 黄德光为了策划这场逃狱,足足花了三年时间,而且他也自信这次能够成功。 可逃亡过程中,谁知道会出现这么一个绊脚石。 他急切想解决了对方。 殊不知,江潮也是相同的想法。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四面同时攻击,如果不是提前收到那封信,他们绝对没有把握打赢今晚这场硬仗,而按着这个世界的正常发展节奏,江潮是会殉职的。 好在,一切都改变了。 冯飞带着从市里其它分局调过来的精英力量,把这次闹事的全都抓捕了。 大晚上的,他们一个个别提多狼狈了。 但看见收缴来的工具,这些教员们才意识到平时工作上的疏漏,要不是今晚这么多公安在,他们小命要交代在这的。 “头儿,那封信提醒的信,是谁写的啊,回去咱们必须写表扬信,真太惊险了!” 江潮打斗过程中被人伤了胳膊,不过伤势不重,此时江潮看着眼前狼藉,还有劫后余生的这些教员,终于松了口气。 “好像听说是个年轻姑娘来送来的,那信上写着她的名字,头儿,是谁啊?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