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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柴米油盐酱与茶

吴钩锦带任我行 诗思凉州 5007 2024-05-25 21:44
  “东方兄弟,你怎么这么招黄鼠狼,是不是大花的蛋吃多了,身上都是鸡屎味啊?”张显扬说完了自己的长篇惊险灵异故事,满心以为能把冯明月吓住,似笑非笑的偷眼等着看她惊悚的表情,没想到赵稀星先坏笑对他开始了调侃。  “不是,教主,你别打岔。”张显扬看冯明月没啥反应,有点绷不住了,主动转头问冯她,“妹妹,你看哥哥我这事是什么原理啊?”  “你怎么叫他东方兄弟啊,他不是叫张显扬吗?他怎么喊你教主?你是什么教的?不是邪教吧!”冯明月显然对他们俩互相的称呼更感兴趣,连珠炮似的问赵稀星。  赵稀星声情并茂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乐的冯明月花枝乱颤。  “小东方,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冯明月笑眯眯地对张显扬说,突然意识到自己大姑娘家家的跟男人开太监的玩笑,不由得羞红了一张俏脸。  “不是,我怎么又成了小东方了?”张显扬思考了一会才明白“小东方”是在喊自己,他也不以为忤,只是猴急地接着问冯明月,“妹妹,哥哥这个事吓人吧?”  冯明月想了想刚要回答他,边上传来了赵稀星的声音:“郭闻儿这人我知道,听说在城里让人害死了,原来是这么个来龙去脉啊!”赵稀星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显扬,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我说显扬,你不耍钱吧?”  “不是,你说哪去了!我是那耍钱的人嘛!”张显扬仍然眼巴巴的看着冯明月,没好气的回答赵稀星。  冯明月看了看张显扬,正要开口,赵稀星又在边上插话到:“嗯,这点我倒是信你,你现在挣了钱了可不能学坏啊!”  赵稀星一脸的语重心长,接着话锋一转:“要说你小子嘴可够严的,这么大的事连我你都不漏一点口风,你赶紧说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不是,我那是瞒着不告诉你吗!你想想,要是没有昨晚那事的铺垫我冷不丁跟你说郭闻儿这一段你能信吗!不是,你别再打岔了!”张显扬都快崩溃了,换了一种近似祈求的语气对冯明月说,“我的亲妹妹,你说这事吓人不?”  冯明月刚要说话,就听见车厢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旅客朋友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站T站已经到了。”昏昏欲睡的旅客们仿佛听到了集结号,纷纷呼朋引伴地忙碌了起来,有的叫醒熟睡的孩子,有的重新打包散开的行李,车厢里顿时又是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张显扬无可奈何,郁闷地低着头跟着赵稀星和冯明月向车厢外走去。  三人下了火车马不停蹄地换乘公交,折腾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赵稀星先把三人的行李安顿到自己的单身宿舍,然后带着他俩一起直奔老杨办公室。  赵稀星刚想推门进去,突然记起来老杨让茶水烫的那个惨样,急忙收掌成拳,老老实实地敲了敲门。  这时刚分配到医政科的女大学生萧荫正巧拎着包出门准备下班,她看见赵稀星眼睛一亮,小鹿一样蹦蹦跳跳的凑上来笑眯眯的说:“呀!稀星哥哥,你回来啦,这两天你去哪啦,神神秘秘地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着还嗔怪似的撅起小嘴,把头一歪,却看到了正在爬楼梯的张显扬和冯明月,不禁脸一红,低下了头,马上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对着冯明月好一番打量,之后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说:“赵医生,您是找杨院吗?杨院刚走,您早来一分钟都能碰到他,有个学生癫痫急性大发作,他去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荫又瞟了两眼刚从楼梯走上来的冯明月,接着说:“赵医生,提醒您一下,上次杨院开会的时候说过,咱们这是医院重地,没什么要紧事请尽量不要带不相干的人进来。”  说完萧荫一个潇洒的转身,柔顺的长发飞扬起来,反射窗外夕阳的光彩,同时也散发出清幽的茉莉香味,她顺势把包往肩膀上一甩,头也不回的就下楼走了。  赵稀星看着萧荫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一看表已经五点多了,索性先带着冯明月和张显扬到附近常去小饭馆吃了一顿。  T市是中国较大的水旱码头,最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此地的饭馆做不出精致的珍馐美馔,但是绝对能让人大快朵颐。赵稀星他们在火车、汽车晃荡上了一天,车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晃荡空了;外加还跟是人不是人的东西打了好几架,这会三个人饿的眼珠子发蓝,眼眶子都凹进去了。  饭馆老板跟赵稀星相熟,他刚送走了一大波客人,这会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饭馆门口抽烟喝茶,看见赵稀星领来这俩人连带他自己都是一副难民的样子,预感到这场战斗可能非同小可,不由得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刚点着的红云,深深地嘬了一口,接着把剩下的大半支烟往地上一扔,伸左脚狠狠碾灭,之后直奔后厨。  不一会冒着油光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八珍豆腐和红烧带鱼菜等等拿手好菜连珠介端了上来,三人吃的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有如干柴碰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张显扬这种不知道什么叫饱的人吃了个昏天黑地自不必说,就连笑不露齿的冯明月都干掉了两碗大米饭。  酒足饭饱,赵稀星看了看表,刚刚七点,他心理一直惦记着昏迷不醒的王行约,想今晚就去探望一下。张显扬和冯明月这会还都算闲人,也乐得跟赵稀星一起转转权当消食了。  王行约家住在离学校不远T市老城区,帮王行约办走读手续的时候,赵稀星去家访过一次,还依稀记得他家的位置。一路上,冯明月出于医生的本能不住地询问王行约的情况,赵稀星慢慢给她介绍,不知不觉他俩就走在了前面。  走在后面的张显扬刚才吃饭时自己喝了半盆的酸辣汤,这会膀胱要爆炸了,正好路过一个坏了的路灯杆,他也不说话解开裤子就开闸放水,没想到灯杆地下本来趴着一只熟睡的大黑狗,被张显扬这么一刺激,汪汪狂吠着跑走了,不仅把张显扬吓得断断续续的,还惊动了走在前面的赵稀星和冯明月。  冯明月惊呼一声,随即羞得扭过头去,咬着牙运气。张显扬也觉得不好意思,有心立时关闸,无奈大坝已经决堤,只能放任身下水流如柱,正在他苦苦思索要说点什么才能缓解尴尬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了“咦?”的一声。  这个声音是如此清晰,好像发声的人就在耳边,但是这条胡同明明就没有第四个人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禁都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除了张显扬的“哗哗”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了。  张显扬真的是憋得狠了,好半天“哗哗”声依然连绵不绝,冯明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脸说:“行了走吧!”  “张总,以后你要再跟我们一块吃饭可少喝汤啊!”赵稀星也在一边帮腔,说完抬头看到旁边的一个院门感觉有点熟悉,又一看路标,眼睛一亮说:“到了,就这,团结里2号。”  赵稀星正要往里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跟张显扬说:“张总,一会到里面你少说话啊!”  “嘁!”张显扬不服气地撇着嘴边提着裤子边跟着赵稀星往院里走去。  王行约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工人,含辛茹苦一辈子供出一个大学生却突遭变故,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看到学校老师来探望自己的孩子感动的都要哭了。  赵稀星不愧是心理医生,共情能力极强,再加上他英俊的外貌和富有亲和力的气场,把寥寥数语娓娓道来令王行约的父母赞同的连连点头,原本黯淡无助的脸上渐渐恢复了坚定的神采,连边上的冯明月都听得特别受用。  王行约的母亲引着大家来到里屋。床上的王行约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好像睡熟了一样,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面色苍白,眼眶乌青,脸颊消瘦,尽管胸口在有规律的微微起伏,但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王行约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手脚却都露在被子外面,手腕脚踝内侧在对称的位置上各扎着一根黄色的针。  “这是针灸吗?”赵稀星印象里的针灸都是银白色的,黄色的针灸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对的,这是上次学校的杨院长来看行约,给他的手脚各扎了一针,说对这个病有好处,要是行约自己不抗拒的话,可以一直不起针。”王行约的母亲悠悠的说。  “杨院长?是校医院的杨院长吗?”赵稀星问道。  “对啊,就是。杨院长人真的很好,行约这次得病真的是麻烦学校了。”王行约的母亲说着说着眼圈又开始泛红。  “老杨?老杨来过了?他怎么不告诉我啊?”赵稀星心里正微微纳闷,突然听见张显扬兴奋的大喊:“诶!快看!动了动了!”  大家循声望去,发现王行约的双眼依然紧闭,但是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球在缓缓的左右转动。  这无疑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但是王行约的母亲却显得比大家想象中要淡定,她爱怜地抚摸着王行约的脸说:“杨院长给扎了这几针之后,行约有时就会这样,他爸打听了,有人说这是快好了,也有人说这只是什么神经性的反应。总之真的很谢谢杨院长啊,行约在医院的时候一动不动,就像……就像……,杨院长扎了几针眼睛就能动了,谢谢杨院长啊!谢谢学校!谢谢赵老师、冯老师和张老师啊!”  冯明月仔细看了看,不觉秀眉紧皱,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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