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84.寝殿地下的庞大蛊虫喂养室
他的面色青紫,肋骨都发出脆弱的“咔咔”声,他却硬忍着一声不吭,夕瑶这才松开了些,然后他断裂地肋骨重新愈合,她再重复起合着手指,不停地折磨着他。 一旁的内侍们吓得蜷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突然们被推开,只见领头的那个内侍将青稚模样地一男一女给带了过来,小心地掩好了门。 那两个人原以为会是又如往常一样来被恶魔殴打训诫,心里做好了赴死地准备,害怕地阴沉着个小脸,手紧紧握着身上破旧衣衫。 当见到一直囚禁虐待他们的人莫名地被悬于半空之中,痛苦地五官扭曲,心中却又腾升出更大的恐惧来,两个人紧靠着彼此,腿肚子发软恐惧地看着谢深和夕瑶。 “仙子,我不能全带出来,只能带两个年纪最大的来。” 夕瑶这才解气地松开了手重新封了他的嘴:“你带着这些内侍们在这里帮我看着他,他挣脱不了我这风术,你们可以随意打骂,事情解决后我可以给你们应得的,如何?” 领头地内侍瞥了瞥其他人,纷纷点头服从道:“是是,我们都听您的。” 看着这两个每日生活在恐惧黑暗之中年纪尚小地孩子,她内心一阵酸涩,她换上笑颜和煦道:“你们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认识朵颜,是她让我来救你们的。” 女孩依旧胆小地躲在男孩身后,男孩却眼眸中闪现着希冀之光,激动道:“真的吗?朵颜姐姐还好吗?” 夕瑶俯下身温柔地拨开男孩鬓间散乱的发丝道:“她很好,在离国的都城之中,我要解你们的蛊毒,你们的子蛊都带了吗?” “带了。”男孩摸上腰间藤编的小篓,藤篓里是和朵颜一样的瓷盒,但要比她的小一些。 女孩见似乎没什么危险,也探出身来好奇地打量着夕瑶。 “我需要你们或者其中一人和我下去,找到对应你们的母蛊,然后试验一下怎么解蛊,你们谁愿意跟我去的?” “我!”男孩没有丝毫地犹豫,一脸地坚定决然。 “这蛊我并不知道怎么解,所以我需要实验,可能会让你有些疼,你还愿意吗?” “愿意,只要能脱离蛊虫重获自由,我什么都愿意!” 女孩犹豫再三用娇弱地莺啼声道:“我也愿意。” 她其实真的不希望拿两个十来岁的孩子试蛊,可是若是入了夜去找被蛊控制的大臣会耗费很多时间,也会引人侧目。 她牵过他们俩冰冷地手道:“好,我会护着你们的,所有人的蛊毒解除地希望就靠你们了,害怕不舒服地话都要说,明白了吗?” 两个人点了点头,就随着她一起下了那黑漆漆地洞口。 她用幽冥萤火照明,忍着这股子的恶臭一路随着曲折地台阶往下,很快一个硕大地架空层呈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像树叶的叶脉一样的青铜沟槽从起点的尖部往后延伸,填满整个空间一望无边,而每一条青铜沟槽的每一个节点都有一个独特的凹槽。 最前部起点的凹槽中只有干涸了的血液,往后的一层层青铜槽每个节点的凹槽中都是一条条鲜红地蛆虫,蜷缩在凹槽之中,而这个庞大地树叶网脉就是喂养这些母蛊的滋养管道。 而另一头的铁笼里还有好几个被关在里面不明生死地人。 女孩害怕地一直紧拽着男孩的衣角,就连方才信心十足地男孩见这架势也有些发怵地想要逃跑。 “你们不要怕,这上面每一个凹槽前都悬着个木头名牌,你们找到自己的就喊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去看看铁笼里的人是死是活。” 男孩一把拽紧女孩的手,鼓起勇气道:“好,姐姐放心。” 两个孩子鼓起勇气拿起一旁点燃地蜡烛轻手轻脚地凑近一个个查找着自己的名牌。 她走到铁笼前,这锁干净程亮很明显不久前才打开过,里面的人有身穿着内侍服饰的人,也有穿着粗麻布衣地妇孺,甚至还有个四五岁模样地小男孩。 她探了探都没死,呼吸虽弱但稳,应该是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些人应该就是谢深的美味正餐了,他并不需要吃人类的美味珍馐,他需要地是隔三差五地新鲜血液,而这些应该就是他的储备粮食。 她这时才注意到铁笼后面还有好几具骨架,骨架穿得皆是术士袍子,头戴特殊的黄冠,应该就是这么些年来失败被藏在这里当战利品展示的术士了。 “姐姐,我找到了!” 这些人都无碍晚点再带他们出去,她一个箭步走到男孩所在的青铜沟槽前。 他指了指木头名牌道:“这个是我的名字,我的蛊虫靠近母虫时扭动的厉害。” “喀罗?” 男孩点了点头道:“对,这是我的名,我姓苏木,是怪物把我们抓来做为蛊人。” “你把你的瓷盒取下来,先放在地上,我来试试动一下母蛊,如果疼你就说好不好?” 男孩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不怕疼,我只想回去和爹娘在一起做平凡的日子。” 这个年纪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该经历的磨难痛苦,才让喀罗能如此地坚毅,一点都不像该是无忧无虑孩子地展现地独立勇敢。 夕瑶取下发髻上的银簪,撩拨起他的肥硕恶心的母蛊,这蛊虫看得她是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这根簪子她瞬间不想再要了。 蛊虫扭动着身躯,不停地蠕动,她随即用银簪瞄准它的尾部,快准狠地插入,母虫吃痛的不停扭动挣扎,而喀罗的子蛊也不停地撞击着瓷盒。 喀罗的肚腹就像被什么东西猛戳,疼得哀嚎一声满地打滚,一瞬间面如白面,豆大地汗珠子不停地滴落。 女孩吓得呆坐在地,只顾得上哭。 夕瑶赶紧拔出插在母蛊尾部的银簪,这场疼痛洗礼也才算是逐渐放缓。 她眉头深蹙,不由得有些烦躁不安:“看来他说的没错,杀了母蛊你们也会死,这子母蛊与你们身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相连,看来想要解蛊真的很难。” 她对这些蛊毒之事可以说仅仅靠着几本杂谈知道一些的皮毛,内里深处的门道根本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