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听到她的道歉,也只是笑。 “有什么好道歉的,萧庭宴不好你就换一个,那么多好男人呢!没必要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傅鹤十分义气。 “那么多人,只有跟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最放松。”林染笑着和他说,晚风吹着她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青春年少的味道。 “那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心动呢?”傅鹤赶紧问道。 林染闻言,虚情假意的叹息:“没有呢,怎么办呢?” “正好,我也害怕令你心动,到时候就得全心全意想着你,要为你负责了。我这颗骚动的心,恐怕受不了这个委屈。”傅鹤拍着胸口,猛地松了一口气。 林染恨不得踹他一脚。 两人打打闹闹,却没发现跟在他们身后的车。 萧庭宴的情绪从愤怒到低落。 离了自己她还有个倒贴的傅鹤,她担心什么? 今天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就为了跟傅鹤一起约会! 还说当他的女大学生,结果一回头就去当傅鹤的女学生了。 傅鹤送林染到了御庭,就开车离开了。 林染从电梯里出来,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挣开,却被人狠狠按在墙上。 萧庭宴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林染看到他,冷哼一声:“萧总啊,有什么事情吗?” “我为你上学的事情奔波,你就跟傅鹤到处约会?!”萧庭宴满脸怒容,他真恨不得掐死林染。 才出去多久,就招蜂引蝶的! “我让你奔波了吗?”林染说完,看向了别处,她内心依旧觉得有点委屈。 所以他求原谅的方式,就是给她走后门吗? “林染,我没让你辞职吧?你为什么不去上班?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今天钟强跟他说这个事情,他气得半死。 林染冷笑两声,她视线落在萧庭宴的脸上,眼神漠然:“萧庭宴,我工作的态度你最清楚不过,你叫我永远滚出你的视野,这不是你所求?现在气什么气?!” “那我让你别提白月光的事情,你怎么不听?你是不是就喜欢跟我对着干?!”萧庭宴声音拔高了一些。 他刚说完,这层楼的某个住户打开门吼道:“小情侣吵架能不能回去吵啊,小孩在写作业,考不上好大学你们负责啊!” 林染顿时觉得尴尬,甩开萧庭宴就往自己的住房走去。 “你别跟着我了,我们之间结束了,你找你的白月光去!”林染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萧庭宴说。 “我们还有结婚证,怎么结束?”萧庭宴反问她。 林染站在门边,停下来,转身看他:“那明天我们就离婚。” “傅鹤那么好?”萧庭宴只觉得林染是找好了下家,才这么着急和自己撇清关系。 不然叶家的事情,她不去办了么? 没有人帮她,她怎么办这些事情? “我不想跟你聊这些,该离婚离婚,你要觉得三千万我还得还,也行,你周二周五发酒店地址,要我当你两年的地下情人也行。”林染不想跟他聊傅鹤。 萧庭宴眼神慢慢凉下来:“你迫不及待要离开我,是傅鹤给你的更多?” “你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我和傅鹤什么关系,跟你没有一点联系!就像你的白月光,也跟我没关系!”林染满腔都是火气。 他不许别人提自己的白月光,却每一句都不离傅鹤。 明明他也知道另一半的心中牵挂着别人是什么滋味,凭什么要求她全心全意只在意他? 萧庭宴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片刻后,他倏尔笑了起来:“你只求当情人是吗?一丁点感情也不要?” “一个心中牵挂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的感情,我不需要,我林染不是感情乞丐!”她眼神里都是坚定。 妈妈看错了人,导致付出一条性命。 林染看不懂萧庭宴,她更是无法和萧庭宴抗衡。 他没想过把自己当正牌女人的身份,她就不能被他带到大众下。 她宁愿当个见不得光的人,等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她走得干干净净,不必听那些流言蜚语把自己杀死。 萧庭宴以为给她的是爱,可在林染看来,与捧杀没有区别。 “行,我给你一个星期考虑的时间,一个星期后,你还是这样的想法,从此你就是我见不得光的情人。至于两年的合约,爷爷现在看得紧,我无法立即跟你解除。”萧庭宴说完,转身离开。 林染站在门边,看着他走进电梯里,这才转身回家。 她觉得很难过,心中空落落的,可是却没有后悔自己今晚这番话。 跟萧庭宴谈感情,她谈得起吗? 他没有任何的承诺,就要她去心无旁骛的爱他。 林染才没那么傻。 一个星期里,林染没有思考萧庭宴的话,而是每天都在努力复习高中的知识点。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萧庭宴心情也不好。 每天都跟邢燕泡在会所里,打完牌喝完酒,还是觉得心情烦躁。 “她都直接让你把她当情人了,你有什么好纠结的?”陆予昂很是不能理解,这样的女孩子不是很懂事吗? “他这是又要熊掌又要鱼。”邢燕笑着,慢条斯理喝着酒。 “我觉得我好像是她拿不出手的人。”萧庭宴满口不悦,“她就是想着和我分开了,还能和傅鹤一起。” “你这想法就错了,傅鹤是什么家庭?你家里有爷爷不在意她的出身,傅家可不行。”邢燕根本就没把傅鹤放在心上。 傅鹤的母亲和父亲极其看重门第,由得他游戏人间就算了,还真不会让他娶个平凡的女人。 萧庭宴沉默了下来。 “林染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你不宣布她是你女朋友或者妻子,她不会跟你好的。”邢燕放下酒杯,语速还是从容不迫。 萧庭宴果然不说话了。 陆予昂也不好说了,毕竟感情上的事情,不好插手。 萧庭宴离开后,邢燕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想到才多久,坠入爱河了。” “啊?这就是坠入爱河?我还以为萧哥就是占有欲作祟,再加上看不惯傅鹤,才这么抢夺林染的。”陆予昂傻乎乎的。 邢燕笑了笑,没有多言。 萧庭宴大晚上的,跑到林染家门口,不断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