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风和官宛宛坐在堂中,他见管家在一边欲言又止,见状冷声唤道:“管家”。 管家一惊,忙上前跪在堂中,犹豫道:“王爷,我……” 官宛宛撇了一眼管家,柔声道:“王爷,您刚回来,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管家,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总是吞吞吐吐的。”秦傲风不理官宛宛的建议,继续对管家说道。 管家低着头说道:“王爷,老奴说出来,你千万要冷静。” 官宛宛一惊,心下想到,莫非这管家已经知道她的事?一想到这里,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忙上前说道:“王爷,管家是想说他年老体弱,希望你允许他回家养老,前几天他也和我说过的。” 管家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和侧王妃说过这话?这侧王妃总是阻止我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吗?”秦傲风微侧着身子,斜靠在椅子上问道。 管家一惊,忙说道:“王爷,我……” “王爷,我们就多体量一下管家吧,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又有孕在身,不方便,全都亏了管家打理,还真是够辛苦了,管家走时您得给他多打赏点。”官宛宛再次堵住了管家的话。 秦傲风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说道:“管家,你在王府做事也有些年了,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这样吧,你到帐房去让他们给你支五百两银子,好生回家休养吧。” 管家听到这话,知道自己该是走的时候了,对秦傲风拜了一拜道:“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在我走前我要告诉王爷一件事,淑妃病重了。” 说完管家慢慢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秦傲风一惊,猛的站起来道:“等等,你说……我母妃……” 管家停住脚步道:“是的,王爷,我吞吞吐吐一直不敢说是怕您……” 管家还没说完,秦傲风就冲了出去。 官宛宛这直原明白,原来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想到这里她的眼角闪过一丝寒光。 夏末从街上买来一大堆准备过年的东西,一路问到了柳叶巷,刚到门口正准备抬腿踹开门,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退了两步,发现门边贴了新的对联,几个月学在家住,门口一点也没有破败的迹象。 夏末心下一想,莫非是小梨回来了?她等着我回来过年? 一想到这,她激动的朝里喊道:“小梨,我回来了。” 边喊着边一脚踹开了门,夏末兴奋的一脚踏进门,却见正厅内三个人围坐在桌边蹲在椅子上吃火锅。 两个老头背对着她,一个是头发全白,一个是头发花白。 别一个面朝着她,是一个头发乌黑的中年人,那人看起来好像有点面熟,不过自己好像并不认识。 夏末一惊,扔掉手中的东西,拉开大弓吼道:“何方老贼,竟敢躲在姑奶奶的家里吃火锅。” 话一落,夏末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怪怪的。 三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夏末。 夏末一愣,那头发全白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宫无痕,而和宫无痕坐在一起的花白头发的老人就是在河州遇到的说书王,一想到这里,她猛然记起来,那别一个正对着她的中年人就是在去河州途中在茶棚遇到的那个一掌把她拍到地上的那个人。 宫无痕扯了一口鸡腿边吃边对夏末道:“哎,小丫头,来得正好,来来来,再去后院抓两只鸡宰了下锅,就桌上这点东西太少了,不够吃。” 夏末忙跑进屋里,看了看满桌狼籍,又看了看吃得满嘴油的三人,指着桌上的东西道:“不够?” 三人忙点头。 “还要抓两只鸡?” 三人再次很有默契的一起点头,并用很期待的目光看着夏末。 夏末脸色一变,吼道:“你们……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家。” “对的,我们这知道这是你家。”说书王说道,说完还不忘了把嘴里的鸡骨头吐也来,鸡骨头划着优美的弧线从说书王嘴里飞到夏末身前的盘里。 “哎,老头,这丫头真是青云的女儿?除了模样有些相似,其它地方我怎么划时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 说话的是那位中年人,他边说还边用怀疑的目上下打量着夏末。 夏末转过头看了一年那人不满道:“哎,你到底谁啊,你管得倒是挺宽的啊。” 说书王夹了两口菜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江流子,你干爹。” 夏末一愣,什么?原来眼前满嘴油,一脸胡子,模样潦倒的人竟然是她崇拜已久的偶像江流子?还是……还是干爹?自己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干爹来? “丫头,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想当年我在江湖上也是玉树临风人人爱,令无数少女为之痴狂的翩翩少年郎。” 江流子一脸陶醉。 夏末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江流子,转头对宫无痕说道:“哎,老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宫无痕咬着鸡腿抬头看着天花板道:“丫头,你看,那上面怎么那么大一头牛在飞呢,真是稀奇啊。” 说书王也参和进来道:“是啊,哎呀,不止一头啊,是一群啊。” 夏末抬头左看右看,看到的除了天花板还是天花板,先一愣,反应过来,原来两人是在笑江流子。 大笑道:“哦,原来如此啊。” 江流子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哎,你们这是嫉妒,想当年……” “行了行了,别想当年了,当年要不是青云见你死皮懒脸的跟着她,没办法才答应以后让你做她孩的干爹,你还真把自己当葱了不是。”说书王实在受不了江流子的想当年了,忙抢先说道。 夏末一听,心里暗笑,原来这干爹是江流子死皮懒脸得来的。 江流子一听,感觉很没面子,坐下来道:“哎,好了,想我江流子在江湖上是何等的鼎鼎大名,我能做孩子的干爹,那是多么光荣的事。” 夏末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问道:“老头,你不是说出来办事吗?怎么样会和两位前辈出现在我家?” 江流子一听,有些不满了,提醒道:“哎哎,干女儿,我不是前辈,是你干爹。” “哦,干爹。”夏末满不在乎的应付道。 宫无痕:“特意在这里等你和臭小子的,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臭小子呢?” 夏末一听,有些落寞的坐下来道:“他是王爷,当然是回他的王府了,来我这破地方干嘛?” 三人一听,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夏末,异口同声道:“小两口吵架了?” 夏末抬头看着三个无聊的人,不满道:“哎呀,什么小两口,你们尽会乱想,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也没有吵架。” 江流子一听,一拍桌子冲宫无痕吼道:“老头,你还不好好管管你那陡孙,一看样子就是他欺负我的干女儿了,哎,要是你不管,我可要替你好好教训他了,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王爷呢。” “哎,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小丫头厉害着呢,她不欺负我的陡孙就烧高香了。”宫无痕一脸无辜道。 江流子一听,非常满意的看着夏末道:“末儿,你放心,你打不过那个王爷,还有你干爹顶着,你只要继续发扬就行了,那个臭小子要是敢对不住你,看我怎么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夏末看着江流子说的越来越激动,而且满口的抽筋扒皮的话,怎么看也不像个用笔杆写文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