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9章 不配
墨灵耀心头一软,一圈不大不小的涟漪悄悄荡漾开来。 俯身轻轻将她翻过来,墨灵耀从随身物品中找出一瓶金疮药,撩开袖子后仔细地替她涂抹药膏。 抹完手腕上的后,又将她的一只脚放在了自己腿上,掀开裤腿,露出了两三块大片的淤青。 墨灵耀的手指逐渐攥紧,眼神阴鸷无比。 那个男人若是被他找到,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第二日,余清欢醒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的桌椅摔了一地,凌乱不堪,不禁大感疑惑。 下意识地将藏在床底的钱箱拖了出来,一番检查后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冰蟾还在,且还活蹦乱跳的。 只要过了今晚的拍卖会,她就不用再守着这尊大神了。 墨灵耀并不在房间里,余清欢出门一看,才发现平日空空荡荡的走廊上站了几名身材魁梧的侍卫。 看见余清欢要出门,离她最近的侍卫伸手挡在了门口,冷着脸说道:“殿下有令,没有殿下的允许,小姐不可擅自出门。” 敢情她这是被软禁了?! 余清欢心里不爽,问向侍卫:“哪个殿下?” 侍卫回答:“是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是墨灵耀吗?” 余清欢实在是想不出她认识的人中还有其他人可以担待得起“殿下”这一称呼的了。 侍卫蹙眉,隐有不悦,但还是好生提醒道:“七皇子的名讳小姐还是少提起得好。” 余清欢知道这些人的心里只有主子,便也懒得跟他们争辩什么,问道:“你们殿下去哪里了?” 侍卫:“殿下在楼下。” 余清欢:“我想见他一面。” 侍卫面无表情道:“殿下正与王爷相谈,不方便见姑娘。” “王爷?”余清欢懵了,怎么一夜之间又冒出了个什么王爷? 又问:“是哪个王爷?” 侍卫回答:“楚王爷。” 楚王爷?那不是耀哥哥的兄长吗?! 他怎么来了? 余清欢心里疑惑不已,但也知道楚王身份尊贵,来此一趟定是为了墨灵耀而来,人家兄弟二人相聚,她一个外人过去掺和也不太合适,便又回到了房间,想等墨灵耀来了再跟他解释昨日的事情。 早上,在余清欢给冰蟾喂食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了昨晚更新出来的彩雪蛛一事。 然后,她便发现她的灵元箱不见了。 她心里着急不已,却又丝毫没有头绪,唯一的猜测,就是觉得灵元箱丢失一事或许与满房间的狼藉有关。 她依稀记得昨夜醒来的时候墨灵耀是坐在她床边的,所以对于灵元箱的去向,或许墨灵耀会有答案。 可她不好打扰他们,只能待在房间里等他和他兄长谈完。 可是这一等,便是到了傍晚。 直到傍晚,也没有小二送饭上门,余清欢又被侍卫挡在房间、无法出行,便是生生饿了一整日。 在等待的过程中,余清欢逐渐发现了异常。 她发现,不仅每日准时送餐的小二不见了踪影,门外还格外安静,她趴在门口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响。 若不是确定走廊上站了人影,她一定会以为整个酒楼里现在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人。 等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犯困的时候,一整日无人问津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 余清欢听闻动静后,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望向了房间门口。 门口,墨灵耀徐徐走了进来。 他换上了一袭玄色的锦袍,头上的白玉发冠换成了龙纹的样式,玉腰带,玉扳指,许是因为要见楚王的缘故,他的装扮比平日要华贵了许多。 “耀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余清欢一见到来人,便嘟囔着诉起了苦来。 自然地凑到了来人的跟前,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凉,比平日还要更甚几分。 然后下一瞬,她就被来人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余清欢的手悬在半空,看向墨灵耀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问他:“耀哥哥,你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耀哥哥。” 来人冷冷地打量了余清欢一眼,从袖口抽出一张锦帕,颇为嫌弃地擦了擦手。 “啊!你是楚王?!” 余清欢惊叫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与来人保持距离,满脸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刚才认错人了!” 她真没想到,这两兄弟竟然会长得一模一样,就跟双胞胎似的。 饶是她与墨灵耀认识了十六年,竟也分辨不出两者的区别,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两人的衣着打扮了。 墨玉珩极其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毫不掩饰地吐出了几个字:“你配不上他。” 余清欢愣住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此人来者不善。 “论相貌,论家势,你都配不上他。”许是担心余清欢没有听清楚,墨玉珩又说了一遍,更为细致地指出了她的短处。 “他拥有的这些也并不是我所贪图的。” 既然墨玉珩言语刻薄,余清欢自然也没必要和他假意客气,回答的不卑不亢。 墨玉珩扯了扯唇,也不知道相不相信余清欢所言,只是极为不屑地斜睨了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宣判道:“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踏入雷鸣学院一步,因为你已经被除名了。” “为什么?!”余清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既没有败坏学院的名声,也没有破坏学院的利益,凭什么将她除名? 墨玉珩笑了,声音低低的,反问:“不过是开除个学员而已,本王还要给你解释?” 显然,她是入不得他的眼的。 想要解释?那也是奢望。 “耀哥哥呢?”余清欢问,“我想和他说。” 这个墨玉珩对她的意见颇大,又独断专行,霸道至极,她不想和此人多说。 和此人交流,不过是自找羞辱罢了,意义不大。 “他回学院了。” 墨灵耀戏谑地看着她,等着看她得知了此事的丑态。 可余清欢的反应显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因为她只是皱了皱眉,没哭没闹没质问,平静得很。除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眸微微闪了一下以外,便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你昨日被人奸污,他很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