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冉、舒灵、白思宁、蓝天心、秩序员叔叔,你们联手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蒋一飞眼神带着错愕,看向洛冉等人,希望她们能给自己答案。 “蒋一飞同学,还请稍安勿躁。” 申张正义开口了。 话落之时,申张正义穿越众人,来到店铺门口,将电动卷帘门拉了下来,一扇卷帘门,宛如一道屏障,将店铺与外界完全隔绝。 非常私密! “啪嗒!” 洛冉默契地走到墙边,把店里的灯打开。 此时此刻的店铺。 与谍战片中,传达重要情报的秘密联络据点,别无二致! 见状,蒋一飞眼角猛地一跳,电光火石间,已经有无数个念头,在他心头飞速闪过。 他凑近舒灵身边,面色火热地说: “舒灵,该不会是这位秩序员叔叔,代表组织,有什么秘密任务要交给我吧? 难不成是选我作为卧底,打入犯罪集团内部?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特别行动,需要发展我加入?” 嗡! 舒灵整个人都懵了! 不止是舒灵,洛冉、白思宁、蓝天心,哪怕是申张正义,此刻也全都懵了! “咳咳,飞哥,你会不会是平时谍战片、警匪片看得太多了......” 蓝天心尴尬一笑道。 “嘶,我明白了!既然两者都不是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案子,需要我的配合!话说我能问一下,这个案子社会影响大吗,上过电视台新闻没?” 蒋一飞脸上的火热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他摩搓着双手,目光灼灼地注视申张正义,无比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确认的答复。 “飞哥...我突然觉得,你报考体大从事羽毛球这项运动事业,可能真的有些屈才了,你应该报考侦查学、情报学、犯罪学这些秩序员专业哟!” 白思宁眨着大眼,调侃道。 闻言,蒋一飞摸了摸后脑勺,讪笑一声。 毕竟身为男孩子,心里总是怀揣着一个英雄梦,期望有一天能够实现。 就在蒋一飞心里的期望即将落空时,申张正义的一句话,让他希望重燃! “蒋一飞同学,的确有一桩案件需要你的配合,而且这起案件,的确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类大案、要案!” “嘶!是什么案子啊?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吩咐,我保证全力配合!” 蒋一飞倒吸一口冷气,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准备揭晓蒋一飞身世前,申张正义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取一根准备点上。 “咳咳。” 洛冉咳嗽两声,目光落在店内的“禁止吸烟”标志上。 见状,申张正义尴尬地将烟又装了回去,然后他面朝着蒋一飞说: “蒋一飞,15年前,S市城中儿童福利院登记在册的一名孤儿,在福利院一直生活了12年; 直到15岁进入二中,结识了二中羽毛球队教练并拜为师父,此后三年里,你二人虽为师徒但情同父子......” 蒋一飞闻言,面色并没有太大变化。 自己的这些隐私虽然常人难以获悉,但对于一位秩序员来说,想要知道这些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蒋一飞,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其实你并不是孤儿,你的亲生父母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当如何?” 嘭! 申张正义这句话,宛如一枚深海炸弹,在蒋一飞脑海中轰然爆炸! “秩序员叔叔,你…你说什么?我不是孤儿,我的亲生父母一直都在我身边?!” 蒋一飞箭步上前,双手仿佛化作两把老虎钳,死死地钳住申张正义双肩! “是的飞哥,申队他说得都是事实,你并不是孤儿,你的爸爸妈妈一直都在S市,在你身边,只是始终没有相认的机会。” 洛冉走上前,柔声说道。 这时,蓝天心也走上前,对蒋一飞说: “飞哥,你还记得全国统考第一天的中午,在一中食堂,我们邀请你一起吃的那顿饭吗?” 闻言,蒋一飞一愣,脱口而出道: “那顿中饭我当然记得啊,色香味俱全,份量很足而且特别好吃,是白思宁家里酒店送来的...… 等等!不对!” 蒋一飞勃然色变,目光刹那失神,喃喃说: “那碗【雪菜肉丝汤】不对!那个味道我记得,是我小时候喝过的! 并不是酒店里能烧出来的味道。 难道!难道说......” 蒋一飞目光猛地投向白思宁,当见到后者冲他重重点头时,蒋一飞心里霎时间全都明白了! 与此同时。 在店里的小仓库隔间内。 一对中年夫妇互相依偎着,此刻已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哭泣得身体都在打着哆嗦! 但是! 他们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因为这是他们与申张正义,与洛冉她们的约定! 如果蒋一飞不愿意与他们相认的话,他们就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不去打扰他与师父平静的生活。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只要蒋一飞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 只要偶尔能远远地看上蒋一飞一眼,知道自己在世上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蒋一飞同学,你的父母已前前后后、辗转全国各地,找了你整整15年,直到今年4月份他们才找到了你!” 说着,申张正义拿出一张人脸画像,正是洛冉在4月份,根据蒋一飞3岁照片画出来的成人像! 蒋一飞颤巍巍地伸手,接过这幅,与自己恍若一个模子撰刻下来的人脸画像...... “你最开始的名字并不叫蒋一飞,而是方明轩,你的父亲叫方见礼、母亲叫秦娥,此外,你还有一个亲妹妹,她叫方卉,今年刚满6岁......” 申张正义缓缓开口,对蒋一飞细细说明原生家庭的情况。 “我…我不是孤儿,我不止有亲生爸爸、妈妈,而且还有一个亲妹妹,她叫方卉,卉卉......” 蒋一飞口中,不断呢喃。 “他…他们既然在4月份就找到了我,可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相认呢?” 话落的瞬间,蒋一飞心里立刻知道了答案。 父母这是在担心,或者说是在害怕! 害怕这件事,会影响到自己备战全国统考啊! 一念至此。 汹涌夺眶的泪水,顺着蒋一飞侧脸,啪嗒、啪嗒滴落到手里的那张画像上! 肉眼可见地,在画中那面人脸的眼眸里、脸颊上,有深深长长的泪痕,一直蔓延到画纸之外…… 此刻。 画外人在哭,画中人也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