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捣药的玉兔精
霍霆岽按照图鉴上的用文字批注之后,将药方递给默柯,对默柯道,“按照药方上的配药。” 默柯看着这药方,哭笑不得,但还是马上结果,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默柯的效率惊人。 很快,他便搜集全了所有的药材,连同捣药罐、戥子、打粉机,全部搜罗到位。 霍霆岽留了专人照顾林柒,将墨墨和寒宝送回了家。 刚推开门,霍霆岽就闻到了苦涩又刺鼻的药材味,本能地捂住了鼻子。 寒宝却对药材的气味早已习惯似的,他跑进了客厅,将药材和工具都抱回了书房,墨墨好奇之下,也跟了过去。 书房里。 寒宝将工具和药材都铺盖,清点药材,用戥子精量测重,一剂一回戥,又拿出笔记本,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墨墨道,“你这个药需要熬制吗?” 寒宝摇摇头。 墨墨见他眼神专注认真,便不再多叨扰。 在从医院回来之前,寒宝曾看过林柒的伤势。.qqxsΠéw 林柒肘关节伤得尤其严重,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肤,形成一定面积的开创性伤口,也就是这一部位的伤口引发了感染,导致面临截肢。 中医和西医不同,古中医和中医又不同。 尤其是寒宝跟老爷爷学的古中医,失传许久,老爷爷是传承百年的中医世家最后的继承人,到了他这一代,也只有寒宝一个亲传学生。 寒宝将药材放入捣药罐,手握铜杵,“铛铛铛”的开始捣药。 墨墨靠在椅子上,有些疲累,有些困倦。 他望着寒宝认真捣药的背影,迷迷糊糊地问:“你真的能把妈咪医好吗?” 寒宝点点头。 墨墨又问:“妈咪伤得那么严重,以后会不会留疤呀?” 寒宝摇摇头。 墨墨顿时感觉到莫大的安心,他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意识朦胧之际,他做了一个神奇的梦,他梦到自己飘飘忽忽朝着月亮飞去,来到了广寒宫,在广寒宫里,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玉兔精。 他好奇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玉兔精的肩膀,玉兔精转过头来,竟是寒宝的脸蛋。 寒宝的头上长着和兔子一样的两个长长的耳朵,无辜地怂拉着,他手中抱着铜盅,手握铜杵,正在认真地捣药。 “寒宝!” 墨墨大叫着从梦中清醒。 他睁开眼,就看到寒宝一张俊秀可爱的脸近在咫尺,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像是在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梦。 “醒了?”寒宝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做梦了。” 说着,他抱起手中的画板,凑到了他的面前。 墨墨定睛看去,竟是寒宝趁着他睡着,偷偷画的肖像,肖像中,墨墨趴在椅子上,脑袋歪着,小嘴微张着,又逗趣又可爱的样子,与墨墨平时表现出来的“小霸总”的样子,判若两人。 墨墨红着眼睛,伸手要抢,“给我!” 寒宝将画藏在身后,不给他。 墨墨羞得恼红了脸,寒宝突然道:“药好了。” 墨墨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身后的桌子上,药材已经包装好了。 他有些惊叹寒宝的效率:“这么快?” 寒宝指了指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 这一捣,竟然是整整一下午。 墨墨道,“你困吗?” 寒宝揉了揉眼睛,明显是有些困了,可他还要坚持到医院,给柒柒阿姨上药。 寒宝抱着药包,和墨墨走到门外,客厅里,默柯也在打盹,却不见霍霆岽的人。 墨墨走过去,轻轻地扯了扯默柯的嘴巴。 默柯瞬间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墨墨放大版的俊脸,“你竟然敢打瞌睡?” 默柯立刻举双手投降,“对不起……” “爹地呢?”寒宝摇头晃脑,环顾四周,循着霍霆岽的身影。 默柯尴尬地站起身来,对寒宝解释道:“霍总去医院了。” 墨墨紧张了一下,问道:“妈咪又出什么事了吗?” 默柯摇摇头,“出事的是宋小姐。” 宋小姐……宋书妍? 她出什么事了? 墨墨只记得当时寒宝给宋书妍猛扎了几针,就将她扔在了厂房里。 寒宝却没心思关注宋书妍,反正,这个女人自食恶果,他扎的那几针,够宋书妍受得了! “走。”他牵起墨墨的手,“我们去医院。”他要给柒柒阿姨上药。 墨墨点点头,“好。” 医院。 霍霆岽走进病房,护士刚为宋书妍盖好被子。 一进门,他就看到宋书妍正在对着脸和脖子不停地抓挠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宋书妍的脸上,除了刀划破的一道血痕,还有一些触目心惊的红疹子,一颗颗凸起,一抓破就会生出水疱来。 霍霆岽问道,“她怎么回事?” 护士摇摇头,解释道,“有人在半路上发现了宋小姐,她神志不清,好像受了伤,一路上,她疯了一样地在抓着脸和脖子,好像很痒似的。除此之外,宋小姐的面部瘫痪了。” “面部瘫痪?” 霍霆岽扫了一眼宋书妍的脸,她的一半脸,肌肉松弛,松松垮垮地瘫痪了,两边脸根本不对称。 护士道,“医生替她诊治过了,没有大碍,只是……她的症状实在太罕见了,医生都束手无措。” 明德医院是私人医院,但是资质很高,拥有不少权威的专家和教授。 到底是什么症状,让专家教授都觉得束手无措? 霍霆岽根本不知道,寒宝给宋书妍刺的那三针,针针扎在奇穴上。 不致命,但尤其痛苦。 一针百会穴,会让宋书妍损失部分记忆,神志不清,即便是苏醒过来,也会对一天之内的记忆,失去印象。 一针三阴交,针尖微量的毒素,会引发毒孢疹。 一针地仓穴,破坏了神经元,会造成大面积的面瘫,若是不解,脸部肌肉垮塌,等同于毁容,久而久之,面部会留下终身残疾。 这种手法早已失传了,这是老爷爷教给寒宝的,其他人根本无人会解。 “啊……啊……好痒……好痒……”宋书妍痛苦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地挠着脸和脖子,一边抓,一边声嘶力竭地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