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紫阳西垂,北荒境内,两名女子与一名男子三人结伴而行,三道人影在地面上被无限拉长,再过两个时辰便到了亥时,是这世间危险来临之际。 远处高山,树木丛生,打眼瞧去,树木参天而起,树叶却是如深秋般已是枯黄,可这枯黄的树叶,却散发极强的生命力,有着无限的生机,透露着一股股诡异在内。 树林之内,人影闪烁,速度极快,肉眼仅可捕捉到一道道残影,瞧不清究竟是何物,但是要去武朝,这高山是必经之路,并无其他选择。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速度极快,照着高山而去,唯有在亥时之前,跨过这高山,方才安心。 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已是来到高山脚下,抬头望去,这山高耸入云,巍峨挺立,一步踏上,土质松软,不似往常地面那般坚硬厚实。 “姐,雪儿,跟紧我,小心些!” 少年一身白衣,身上带着一股书生气息,率先进入高山,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两名女子嘱咐一句。 两名女子闻言,皆是点头,细细瞧去,这两名女子倒是生的好容貌,明眸皓齿,丹唇凤眼,一袭长发及腰,宛若锦画中走出的仙子,不似凡间女子。 远处瞧着这高山巍峨,应是两个时辰便可跨过,可三人进入山间之内,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还不及山顶,身后丛林只见,一道道人影穿梭而过,三人回头瞧去,却是瞧了个空。 少年瞧着空荡荡的背后,后脊背阵阵发凉,因其可以确定,先前定是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已是许久,如今连人影都是瞧不见,只有一种可能,这人修为定是在自己之上。 想到此处,少年不由握紧手中那柄漆黑色的断剑,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乍现精光,每走一步,更是小心谨慎。 “墨儿,我觉着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说话女子,一袭黑色劲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尽致,黛眉紧蹙,贝齿轻启,小声冲着少年说了一句。 “雪儿,南疆善蛊,能否查的明白?” 少年并未应话,转头瞧着穿着异服,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白皙的脖颈光洁细嫩,手腕上带着一个银制的手环,手环上系有九个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响声。 “墨哥,我试试!” 伴随着少女的话音,三人停下脚步,秦墨与灰雅儿警惕的瞅着四周,让嗤雪释放蛊虫。 嗤雪从腰间去下一个葫芦,葫芦外观形状倒是常见,可打开之际,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空气瞬时凝聚,寒意四起,萦绕在四周。 秦墨于灰雅儿不由打了个寒颤,相互对视一眼,白淼离去之时,将嗤雪随身物品皆是归还,谁曾想有着这等宝贝。 “这葫芦是我十岁那年,生日当天送给我的,为了让我饲养蛊虫!” 嗤雪似乎瞧出来秦墨于灰雅儿的疑惑,开口皆是一句。 秦墨于灰雅儿闻言,并未接话,轻轻点头,随即见一只长虫爬出,长虫不大,仅有一掌之长,通体发白,周身之上萦绕着一层湛蓝色光晕。 起初这长虫吐着信子,瞧着秦墨二人,发出阵阵嘶嘶叫声,当嗤雪将玉手轻放在长虫头上,缓慢抚摸,长虫浑身享受,蜷缩而起,藏于嗤雪玉手之下。 “叮当……叮当……” 嗤雪抬手轻晃,一阵叮里当啷的铃铛声响起,清脆悦耳,长虫仿佛接到命令一般,蹭的一下蹿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矢一般,笔直而去,落地之后,奔着三人后方,在地面之上快速爬行,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却是不见长虫身影。 “墨哥,我们走吧!” 嗤雪将葫芦再次别入腰间,双手背后,一蹦一跳来至秦墨身旁,抬手轻拍了下秦墨肩膀,俏皮出言。 “不用等这长虫回来?” 秦墨满眼好奇,瞧了一眼嗤雪腰间的葫芦,在瞧瞧远去的长虫,不住眨巴这双目。 “不用,这家伙识途,闻着气味都能找回来!” 嗤雪那颗小脑袋轻晃两下,贴近秦墨之时,一股清香钻入秦墨体内,这是女儿特有的芬芳,一时间令秦墨有些心猿意马。 “离亥时仅剩一个时辰多谢,咱们快走吧!” 秦墨恍神之间,灰雅儿突是开口,将秦墨唤醒,秦墨忙是跟在灰雅儿身后,朝着山巅而去。 嗤雪嘟起红唇,一脚轻踏地面,发出一声冷哼,随即面容带笑,忙是跟上二人。 三人步伐不慢,酉时刚过,已是踏上山巅,可那长虫依旧不见回来,嗤雪时不时回头瞧上一眼,尽是担忧之色。 “要不咱等等?” 秦墨见嗤雪满面担忧,心生不忍,试图劝说两名女子。 然,秦墨忘了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说的直白些,灰雅儿与嗤雪可谓纯纯的小女人,二人心中正较着劲,怎能听进去秦墨所言,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用!” 秦墨讪笑出声,瞧着二人,不敢再开口说话,带头朝着山下走去。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一路上磕磕绊绊,足足一盏茶功夫,三人行了不到半里的路程,灰雅儿与嗤雪觉着脚底板都要走穿,连连摆手叫苦,不愿再多走一步。 “嗖!嗖!嗖!” 空气中一阵气流划过,嗤雪忙是起身,瞧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眼中满是希冀,随即掌心朝上,纤细的手臂更是裸露在外。 包裹湛蓝色光晕的长虫不偏不倚落在嗤雪掌心之上,一阵冰凉瞬间侵袭持续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而起,包裹在嗤雪手臂之上。 嗤雪玉指抬起,轻在长虫头部一点,只见嗤雪双眸浮现出阵阵淡蓝之色,瞳孔已是湛蓝色的竖瞳,同时蓝色,却是有着莫大差距。 对于南疆蛊毒,秦墨着实不晓得,见灰雅儿此般模样,手中断剑更是紧握,静静的带着。 然,嗤雪黛眉紧缩,精神的联系,让嗤雪看的见长虫方才究竟看到了什么,一股极大的不安有嗤雪心头升起,瞧着二人迟迟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