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原本关闭的大门打开了,一位耄耋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佝偻着的身体与苍白的头发,头发的中部甚至是秃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破碗,口中念念词,地上多了一个破木桶,从上倒灌入浑浊的水流。盛满之后,就静静的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的出现,异常的静止,开启的大门似乎是希望的种子。 守卫大门的不过是一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又摇摇晃晃的老人。 开始有了试探,上前的沟通与交流,迎来的是沉默,甚至发现她不过是个瞎子。 透过浑浊的桶水里,倒影的是一张张苍白而丑陋的面容。 当第一个踏出了大门,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消失的背影 强者们也拿上了自己的食物,领着自己的群体,没入了大门的阴影之中。 随着他们的离去,躲在角落的人再拿上了新产生的食物,也都走了进去。 人流的离开,偌大的地方变得冷清,转眼看去剩下的不过三人。 在食物堆躺平的“我”,或许只是一团垃圾,还有一个自杀被无限循环刺伤的无法动弹的可怜人,还一个自然是那个老人。 钟声响起,灯光开始变得明亮。 可怜的人依旧可怜,于心不忍将其拖入了食物堆中,看到了他乞求的目光,他想让我带他走过大门,是吗? 也许这孤寂的世界,未知的也许是值得期待的未来,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这里挺好。 将食物塞满他的身上,将它丢到了门口,看着他一步步爬出,在离开时还对我的微笑,其实还有点舍不得。 挥手的告别,也许还有我的祝福。 醒来与吃的往复,再也没有回来的人,而她依旧保持静止的时候一样,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习惯,看看桶中丑陋的自己,看到了其中的美,也开始每天醒来与睡去的早安与晚安。也许她不会回应我的问候,但是至少我不会感到孤独。 每次睡下没有梦,没有思考,一如既往的空洞,甚至我连姓什么都无法记得,不过名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灯光暗淡,钟声再度响起,食物消失,老人也消失不见了,开着的大门又出现了匍匐的人群,还有那个收悉的鞭打,茫然的站在了这里,没有躲闪,当皮鞭抽向后背的时候,我也匍匐了下来。 就像发生过的一样场景,我依旧是那个躲在角落忍饥挨饿的懦夫,看着强者之间的争斗,麻木的看着,直到药丸掉落的时刻,这一次我默默的藏起了很多粒,却依旧一粒未吃。 当门再度打开,不过却不是“那”扇,而是我曾经进来的那扇。这一次当最后一个人离开时,似乎和我用的是一样的语言,还想让我一同离去,但是我依旧选择拒绝,同时我也隐藏了一些所谓的真实。 老人的头发似乎更少了,更加苍老,而水中的我也变得更加狰狞和恐怖,虽然有了食物的补充,但却明显的感觉到比上次的虚弱。 开始尝试与她聊天,似乎闭上的眼镜从未睁开,也丝毫没有与我沟通的感觉。 两扇门的来回开与闭,从未再见过一次曾经走出去的人回来,一样的老人与桶,还有那一桶照出不同我的浑浊之水。似乎还有哪句心底每次阶段的声音,提醒自己是个弱者。从未反驳只是默默的承认,怀中五颜六色的药丸,还有一柄小黑刀片和一个应急的黑面包,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陷入属于自己的混沌。 新的大门开启,这次的强者没有选择直接离去,而是在无法与老人沟通的过程,开始对她亮起了拳头,她动了,又似乎没动,所有靠近她的人,在她的诡异笑容下,背后出现了无数触手,刺穿了攻击她的人,然后被压缩成一个个肉球,被投入桶中,随着桶中响起的咀嚼声音,再也没人敢去上前试探,随着咀嚼声音的消失,钟声响起,食物变得丰富起来了,还有带血的肉丸子,恐惧萦绕着整个空间,当看到并没有阻止离去的时候,这次人流的离开比以往都要快。 当这里依旧剩下彼此的时候,我依旧上前恭敬的说了一句:早安。 而她罕见的回应了我:“林” 也许是因为这次她动手的缘故,我看到她的头发已经彻底没了,不知道说什么,也就只能指一指她的头发。 干涩的声音再度发出“你为何还不离去” “因为我并没有离开的理由。”我说 “九次轮回而不过,有意思。” 我其实还想问问我叫什么,该怎么出去,或者。。。。。。心里憋着很多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混沌的脑子无法表达。 她笑了,这一刻皱纹消失,面容姣好长发披肩的姑娘映入眼帘,在这个丑陋的空间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使。 “美吗?” “很美” “真好,在我最后绽放的时刻还有人看到。”说完,她将拐棍和碗递到了我的手中,她开始寸寸开裂,浑身冒血。 莫名的勇气让我抱住了她。 她的脸也从美丽,变得狰狞,球状的眼睛爆出,还有獠牙的出现,咬住了我的肩头,吮吸我的鲜血。可是手却没有放开,因为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她了,记住的也只剩下她了。 “我叫。。。。。。木幽。”而边传来她最后微弱的声音,怀中的她已经消失了,还有的就是我浑身的血迹。 眼泪流下来了,滴到了桶中,看着自己的苍老狰狞,九次的往复,也许我也撑不到第十次的轮回了。看着开启的大门,我并没有什么踏出去的理由,这里至少还有我所熟知的方圆,还有守望者的气息。 这一刻我笑了。 为何会笑。也许笑是我最美的时刻。 眼前的一黑,再度醒来,躺在一张精美华贵的床上,旁边还趴着一条黝黑的生物,长着9个头,看到我醒来,扑向我的中途,疑惑的闻了闻,然后又扑到了我怀中。 伴随着犬吠,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向了我,问道:“你叫什么。” 我说没有:“我没有名字。” “你上一次听到过什么名字。”命令的口吻说道 “木幽” “唉”一声叹息之后,“你经过了几次轮回” “九次” “你以后就叫林九幽吧,他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随即就离开了,不过关门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响亮。 我有了名字,也许。。。。。 当钟声响到十二下的时候,我房间的大门就会打开,而九头犬则会变成一个水桶,我便拄着拐提着桶走出了大门,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的离开,我在从大门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把屋门关上等待着下一次的任务。 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做,但是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机械的行动。他也没有再来过,而我的工作中,也没有了像“我”一样的异类一直逗留。 虽然习惯了这种往复,可是手中的桶却变得越来越重,开始给自己带来了负担,想到了曾经她念的咒语。 再度回到床边,似乎冥冥中有另一股感觉在指引我,鬼使神差的用拐棍戳穿了床底锁住的柜子,里面发现了一本日记,任务过后就是看这本日记。 看了不知多久,因为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