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多寡现事。”被擒住舌头的黑影口齿不清地咆哮着。 姜榆内心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像个冰块一样,说话爱答不理,要不是看在这男人体质特殊的份上,就凭他那臭脾气,姜榆才懒得管这闲事。 “你!”黑影哇啦哇啦叫起来,嘴狠狠咧开,从喉咙深处喷出一股浓稠的腐臭的液体。 “小心。”柳青晏沉稳的表情上罕见露出一丝焦急,冲着姜榆喊道。 可下一秒,他便见着姜榆伸出空着的手朝着空中一扬,一道银色的屏障凭空出现,刹那间挡下那股腐臭的液体,甚至反折回去,全数滚入了那黑影的口腔。 黑影被烫得哇啦乱叫,忽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姜榆松开手中的舌头,看着痛苦蜷在地上的那道渐渐显性的黑影。 原来是一条一米多的大花蟒。 她一脚踏上花蟒的脖子,低声说道:“修炼这么多年,吃了不少人吧。” 花蟒扭动着身躯,不住哀求:“大仙......大仙放过我,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向善,再也不敢了。” 姜榆盯着它看了一刻,收回了脚,转过了身:“滚吧。” 柳青晏目睹这一切,心里惊惧异常,这女孩,到底什么来历? 还没想出所以然,姜榆身后的大花蟒吐着信子,一脸怨毒地看着姜榆的背影,身躯微微弯起,一副就要弹起来的架势。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后面!” 姜榆电光火石伸出手去,一把擒住身后一跃而起的花蟒,眼神冷了下来:“冥顽不灵。” 掌中溢出银光,花蟒发出凄厉的叫喊,刹那间便融在了银光里。 姜榆摊开手掌,那里只剩下一颗小小的花纹棒棒糖。 这次的看起来还不错,姜榆拆开糖纸,放进了嘴里,一股灵气也顺着流入了气海。 一转头,又对上了柳青晏那张愣住了的脸。 姜榆勾了勾嘴角,虽然人高冷了点,但胆识倒是不错,居然没有被吓得晕倒。 “事解决了,我走了。对了,你那个护身符治标不治本,还是找找其他的大师看看吧。” 她慢悠悠地说着,报复性地甩了甩手腕,几滴怪物刚才流下的唾液从姜榆手上看似巧合地滴在柳青晏的袖口。 姜榆看着对方瞬间黑下来的脸色,心情大好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随后叼着棒棒糖,几步就消失在了柳青晏眼前。 柳青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一片晦暗。 姗姗来迟的车停在了他身边,陆思浩下了车拉开车门,小心翼翼解释道:“柳总,刚刚那边发生了点小磕碰,所以晚了些。 一边说,一边拿出消毒喷雾,喷了喷后座空间,一脸讨好的将柳青晏请上车。 柳青晏坐在后驾,一言不发地看着袖口刚刚沾上的液体,他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飞快地擦拭着。 陆思浩看着后视镜里柳青晏紧皱着的眉,揣揣不安地问道:“柳总,等会和彭总约了五点见面,我......” 柳青晏打断了他:“今天开工仪式的主持,是谁找的?” 十分钟后,张游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柳青晏的车前。 今天这仪式明明很顺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被总裁亲自叫来。 虽然是诺原的老员工,但这个传闻中杀伐果断的柳总,他是真的还没面对面见过,即使远远遇见也只敢偷偷瞟一眼。 这可是柳青晏,那个人生故事写出来就是一本男频爽文的柳青晏! 听闻他幼年时柳家除他之外一夕暴毙,他侥幸活着却也没了踪迹,十几年过去,硬生生凭着自己的手段重建诺原,并打造成了市里人人都敬仰几分的超级企业。 这能力,这手段,可不是他这个小喽啰能惹的。 张游心里慌张,嘴上却是扬起最灿烂的笑容,抖着手敲了敲面前的车窗。 车窗摇下,那张他只远观过的脸出现在眼前。 饶是张游此时紧张异常,也控制不住被这张脸惊艳,呆在原地。 冷白皮、桃花眼、绒绒眉、血色唇......妈呀,这网上流行的五官咋就集合在了一张脸上呢。 再加上精心打理过一丝不苟的发型,恰到好处的刘海弧度,这活脱脱就是韩剧里的总裁走进了现实。 还没等到回过神来,面前好看的眉眼皱了皱,低沉的声音传来出来: “今天那个小道士,你从哪里找来的。” 小道士?张游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说道:“那是城西那边的姜大师,听说是姜旭大师的传人。” 姜旭?这名字有些耳熟? 他突然想起两年前会过面那个半吊子风水大师,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车,带我过去。” 张游一愣,心里嘀咕着不妙不妙果然出事了,紧张之下,就伸手拉动了面前的车门把手,驾驶位的陆思浩狠狠咳嗽一声,张游看着车窗里总裁已经黑下来的脸,抖了抖。 他怎么就忘了总裁严重的洁癖,这后座可从来没人敢坐过。 张游忙不迭地道了歉,灰溜溜地拉开副驾驶,坐上了车。 车很快停在了姜榆破败的两层小楼前。 此时大门打开,姜榆正把身上的道袍挂进柜子里,听见外面的声响,她朝外望了一眼,看着站在车边的柳青晏,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当做没看见。 柳青晏独自下了车,慢悠悠走了进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只见周围立了几个展示柜台,放着各式古色古香的物件,不过认真一看,全是假的。 这座房子明显年岁已久,四周的白墙开始斑驳,顶上的灯也有些暗,照着室内更显陈旧。周围墙上挂了不少八卦图和罗盘,但都积了厚厚的灰,柜台上也满是灰尘,水泥地面上甚至印着带着泥的斑驳的脚印,一看就根本没有打扫过。 这种凌乱的场景映在眼里简直就是酷刑,柳青晏难受地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 姜榆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表情,也没好气地坐在柜台前的藤椅上,仰头问道:“柳总刚刚不是还对我爱答不理?现在巴巴的跟着我回来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