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以。” 高君易顿了下,接着道:“去把族地那边的一座山上的山贼给我灭了。” 说起来,那座山原本没有山贼。 后来,天下连年天灾,导致高家族地南边的一座山上有了贼寇。 高家一直想出手灭了他们,但又不好出手。 毕竟他们有着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山贼也是天下黎民不是。 一旦高家的人出去灭了他们,岂不是被人笑话。 李烨一听,剿灭山贼? 心中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莫不是高家主找台阶下的?” 高君易见李烨没说话,以为他不愿意。 “你不愿意?” 高君易冷着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不,不,我愿意。” 太愿意了! “那便去吧。” “这是我高家的令牌,持有它可以随意出入我高家族地,除了后山禁地。” 说着,高君易手里突然多了一块令牌,丢给李烨。 李烨接住后,瞧也没瞧,便装在怀里。 “你们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李烨纵身而起,便没了身影。 ———————————— “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们!” 饱含仇恨的女子声音在脚下响起,由远而近,李烨本能低下了头。 然后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娇柔肉体从崖顶跳下,裹着的粉色裙子早被扯烂,尤其胸前更是早已没了遮掩。 李烨连忙加快了速度,一个呼吸的工夫,便已来到山崖下,伸出双手,手臂微微一沉,一股熟女特有的气息冲入鼻中。 那女子似乎是扑倒的,所以李烨感觉自己双手之处都有些过分了。 他随手将接到的女子放到地上,丝毫不管她面容上带的潮红,以及一身贵妇气质。 也不管她紧并且颤抖着的白皙大腿,平坦腹部往上,暴露在阳光里。 那女子还惊魂未定,想起这几日发生的场景,她就悲痛欲绝。 她再也不堪其辱,找到机会,跑到悬崖上,期望了此残生。 她心中满是怨恨,丈夫死了,她的商会再有钱又有何用? 她平生第一次憎恨自己的天赋为何是从商,而不是修炼,否则一定要杀了那些惨无人道的盗匪! “向南逃吧。” 李烨柔声道。 对于这样凄惨的可怜女人,只有手刃那些匪徒,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但那个妇人却仿佛整个人都傻了,袒露着胸脯,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准备好死了,但却被人救了。 这。。。。。。她心中生出异样情绪,毕竟作为一个未在刀尖舔血的商人,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她根本没有体会这种生死一线的机会。 所以口舌难开,只是看着那年轻的背影将自己放下,然后独自绕道上山。 等等?他上山干嘛? 看到自己从悬崖落下,他难道不知道山顶有盗匪吗? 怎么这么笨!? “等。。。等。。。” 她口干舌燥的伸出手,想要阻拦少年郎前去寻死。 但后者似乎察觉了她的念头,而转身道:“吾乃剑仙,当为世间扫荡群魔。” 那妇人满脸错愕:“剑仙?群魔?” 说罢,他再不多言,不知何时三尺青锋已然出鞘。 他要杀人,人就在山顶。 突然,妇人醒悟过来,她在泥土里爬着,探手似乎要阻拦那个年轻人。 “不,不要去,你不会是他们对手的。” 可是她的话只是化作轻微的呢喃,沙哑而无力。 不要去啊,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如此多的悍匪! 他们可是轻松至极的杀死了自己商队的全部护卫,他们可不是寻常的盗匪啊! “回来,快回来。。。” 那背影却没有丝毫停缓,可能是未曾听到她说话,又或者是心意已决。 一人一剑,孤单却挺拔的身影,绕着山路缓缓而行,距离山顶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明明一个纵身就能飞到山顶,李烨硬是走出了几百里山路的感觉。 快了。 山顶,人影幢幢,看着阴沉天色里缓缓上山的人。 “老大,有敌袭。” 瘦成猴精的个土匪,嬉皮笑脸地进行着汇报,只是从这不正经的模样,就能猜到这所谓的敌袭怕不就是个笑话。 所以,土匪头子摆摆手道:“十几个人的袭击就别来和我说了,前些日子,我们抢劫的一个受伤的冒险者,从他身上搜刮的绝世剑法,你们正好可以练练手,熟悉熟悉。” “以后可是要靠这家伙吃饭的,不是人多就有用!” 那汇报的土匪憋着笑道:“不,老大,根本不是十几个人。” “难道是几百人?”土匪头子神色一紧。 那土匪嘿嘿笑道:“就一个人,就他妈一个人,就跑上山来送死了。怕是受了刺激,想不开了。我瞧那小模样,年轻的很,似乎是个公子哥儿,我敢打赌,他若不是失恋,就是被人激了。” “这几日无聊的很,正好开个盘,嘿嘿嘿。。” “一个人?” 土匪头子皱了皱眉,他心中忽的一动,看着自家小弟依然在笑嘻嘻的,不由从大青石上站起,道,“瞧瞧去!看看这小兔儿爷到底发啥疯。” 一道道人影站立在峰顶,看着山道上那孤单的身影。 他手持三尺长剑,就像一个傲然独立的剑客。 土匪头子面色阴沉,看着那少年还有几分钟便至,心尖一颤,但面色却装作未变,哈哈笑着拍了拍小弟们的肩膀,然后他自己,则是扭头就走。 开玩笑,这样气质出众的剑客,哪里还是能用年龄衡量的存在。 土匪头子是悍匪没错,但是面对这等天才少年,他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想法。 所思所想,皆是如何逃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土匪头子从不以临阵脱逃,抛弃兄弟为耻。 此乃,生存之道。 北风紧。 而持剑少年孤身一人,他已经踏上了最后一步石阶,已经走到了尽头。 踏。。。踏。。。 两声轻响,是盗匪从入口大黑石上跳落,拦截住他后路的落地声。 而前方的数名盗匪也缓缓走来,脸上带着“猫捉老鼠”的狞笑,其余的一些盗匪则懒得起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贵少爷,哪里值得大张旗鼓。 他们笑眯眯的坐在远处,围成一圈,开了个盘口,吼着笑着。 “我赌那小子可以坚持一分钟。” “我赌两分钟!” “我赌五分钟,看那模样,是个练家子。” “切,练家子,我们这里谁没练过几招?那些还靠着庄稼把式来抢的,可是混不下去了。” “停!” 一个尖嘴猴腮,相貌甚是精明的人连忙挥舞着手道:“今天不赌这个,赌这个没意思!” “喲,大马猴,那今天赌啥?你主意多,上次那个小妞的赌法,兄弟们都很喜欢,可惜这次竟然是个兔儿爷。” 那尖嘴猴腮的人笑道:“我们来赌这小子为什么敢一个人来。各猜各的,可好?” 一众盗匪稍一愣神,便起哄道:“好!” “我赌他失恋了。” “我赌有人说他是废物,他忍不住想证明自己,就自个来了。” “我赌他脑子有病,哈哈。” “我赌他被人唬了,说是他神功盖世,然后脑子一热,就跑来了。” “我赌他姘头被我们玩弄了,所以来报仇。” “哈哈,三狗,尼玛这有想象力啊,那我们再猜猜是哪个姘头,不会是那个刚刚被玩死的小妹子吧?大伙都有份哦。。。” “还是说那个死了丈夫的妇人?哈哈哈。。。” “来继续押注!!别扯其他没用的!”尖嘴猴腮的人道。 突然,一道突然闪过的寒光令他们都静止了下来。 一干正在玩开盘的盗匪,看到了那开盘人眼中的呆滞,那呆滞夹杂着惊慌,不可思议。 于是,所有人都转过了头。 “干啥...” “干...” 来人剑已入鞘,空气中依然残留着肃杀的气息,宛如日光余辉,光散寒犹在! 呲呲... 他周身那围上去的盗匪们,脖间尽是一道红如绣花的血线,血线由淡而浓,浓如天上霞,结成一片,然后是人头漫天飞起。 少年面色不变,继续走着,不缓不快,而他周围的无头躯体,却都已经纷纷倒地。 “点子棘手,削他!” 土匪们好歹是见过死人的,纷纷有了动作。 他们不是白痴,自然能看出来人的功夫高强,但是他们有老大,土匪头子早年修炼过,境界已到结丹境,刀法,内力都极其厉害,很是可靠。 不是他们这种凭借蛮力的武夫。 而且对付这种年轻的,功力强大的对手,他们也有经验。 记得几年前,有个什么名门正派的高手来妄图剿匪,那小子境界很高,可是后来还是被他们阴了,一身宝贝都被搜刮一空。 所以,那一剑斩杀数人的震慑,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刺激。 奇珍宝物的刺激。 于是,尖嘴猴腮的盗匪与周围之人相视一眼,跳起来,拔出刀看着来人道:“蠢货,来这里追爷...” 他话音刚落,蓦然眼前一花,然后他感到脖子之间凉飕飕的,随即才看到一道残影的剑光,然后就没了然后。 如梦似幻一般的剑光! 他感到自己的头很沉,往着地面坠落,然后则看到了许多具无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