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飞雪峰,风与雪,就像天生的一对恋人,彼此之间,相互拥抱依畏着,直到风无法再唤起那一朵雪花……。 穆红灵的衣着,略显凉薄,几朵雪花,似也见色起意,老是爱停留在她的鼻翼,睫毛,以及香肩之上,让许庄总是有意无意的咽着口水。 借着夜色,许庄还大胆的去触碰穆红灵,第一次还诚惺诚恐的道歉,见她只是掩嘴偷笑,心中也就明白点什么,所以他的手,也更加大胆起来……! 穆红灵也在叹息:“如果没有和顾嚣好,今日非得榨干你的精元,以助我突破!” 一路“焦急”的寻找,穆红灵和许庄,不久便回到了大殿外,许庄正要和守值弟子,询问他们可否看见穆红灵的遗失之物时,她正好看见大殿之中,走出一个麻脸男人。 麻脸男人的眼睛,很小,小到几乎只有头发丝那般大小,但穆红灵与他眼神碰到一起之时,有一些的心悸,总觉得他能窥视自己心事! 同时,穆红灵还想起了顾嚣,他对时间的拿捏,让人畏惧! 穆红灵并不仓促的避开这种对视,随之看向守值弟子,焦切的问:“就是中午我来时,脖子上挂的那颗东珠,你们若有捡到,万望归还!” 守值弟子连忙告说:“我们是入夜才来当值,所以不曽见过!” 许庄点头确认了守值弟子的轮值之言,并转身正欲进殿去找时,才看见麻脸男子,便先上前见礼,并询问:“子游师兄久留此间,莫非南宫宫主还在里面?” 麻脸男子,全名杭子游,他回说:“南宫宫主找我问些小事,这才出来。对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顾道友呢?” “那顾道友饮了一坛芙蓉梦后,便乏意沉沉,此时已睡了,而这位道友的东珠遗落了,我与她一路找来,只是不曾找到,对了,子游师兄卜卦厉害,可否帮个小忙?”许庄回应之下,又不禁打起了借他人之力,来成全自己的好生意,让杭子游十分的鄙夷。 杭子游伸出手来,掐指一算:“应该是遗落在山下观音像前!” 穆红灵闻言,便要下山去找,许庄却拦住她说:“还是我去找吧,很快就回,你在我们刚刚经过的玫瑰亭等我!” “好的!”穆红灵欣然答应,许庄便屁颠屁颠的下山去了……。 穆红灵也转身回走,那杭子游却在后面跟了上去。 冰花竹园。 再前面一些,便是玫瑰小亭,但走至这无人之处,杭子游才急步上前拦下了穆红灵:“道友留步!” 穆红灵问:“道友有什么事?” 杭子游抬手出袖,正好看见他的手中,有一颗东珠! “是我的!”穆红灵就要上手去夺,杭子游却躲开了! “你想怎么样,才能还我?”穆红灵娇嗔道。 杭子游的眼睛,似打开了一些:“许庄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穆红灵噗嗤一笑,十分的妩媚:“你不怕顾使发现你欺负他的人,会要求南宫宫主降罪于你吗?” “他的那点利益,比我就微不足道!”杭子游自负之言下,他的手,已经开始去掀穆红灵的外衣。 “你们甘泉宫的女弟子,也比我不差,连顾使都有轻我好她之意,你们反倒是……!”穆红灵并不抗拒杭子游这些行为,所以她的玉体渐现。 杭子游随口答说:“随便能吃上的东西,有什么可稀罕的!” “可你不该送点什么吗?不然我不高兴!”穆红灵并不愿意去伪装淑女。 “你想要什么?”杭子游已经得见,什么叫尤l物,他的心恩,也在于征服,而非算计。 “自是你认为最好的,而顾使送我的东珠,也算是三品法器,所以……!”穆红灵提醒道。 “我们可是穷人,比不上他,倒也有件东西,虽说不算有名,却也有些名堂!” 言罢,杭子游也不卖什么关子,就取出了一个海螺,穆红灵自是有些失望嫌弃,杭子游却连忙解释说:“这东西叫避凶海螺,是我在共工山寻得,而其妙用,在于知凶杀,用法也简单,往里面吹一口气,放在耳边,回音若哀,就需避免将要做的事,和将去的地方,你可以试一试!” 穆红灵听杭子游这么一说,自是眉开眼笑的收下了,然后往里面吹了口气,又放耳边听,是那种百灵鸟叫的悦耳之音。 穆红灵收下这礼物,意昧着她的不反抗,至于会到那一步,就得看顾嚣心大不大……。 而顾嚣的出现,是和南宫链一起来的,许庄也是差不多同时气匆匆的找来,可见穆红灵与杭子游,已经好上。 顾嚣的脸,很阴沉,穆红灵跪在他面前求饶时,他扇了其一巴掌,并掐住其下巴:“我该说你什么好,就闲不住一刻?” “不怪我,顾使,是他,是他捡到你送我的东珠,不还我,我……我才!”穆红灵的脸颊,已经红肿,他从顾嚣的眼中,真的感知到了杀意。 丢开穆红灵,顾嚣阴冷的看着,那满不在乎的杭子游,听其轻描淡写说:“顾道友来我甘泉宫,我们送了七个,也都是雏,而这个不过一妓而已,何必恼怒,再断了合作!” 顾嚣与南宫链质疑问:“南宫宫主,觉得我该怎么办?” 南宫链面色如旧,他考虑的是,并非是杭子游该不该杀,而是仇天虚与他之间的平静,该不该现在打破? 杭子游对于这种犹豫,是不在意的,毕竟今日的桃花,虽有些天狗吃月之象,但他的运,依旧是蓬勃的。 穆红灵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眼中只有冰冷的他人面庞,但她不知道,顾嚣此时,与南宫链一样,考虑的都是另一个问题! 不久,南宫链和顾嚣传音问了一句:“顾道友刚才说的结拜,可否当真?” 顾嚣默认了,但这其实十分危险,所以他的心跳在加速,只是刹那间就平复下去了。 南宫链向自己走来,杭子游有些心悸,不由得退了两步:“南宫官主,我可比……!” 南宫链没有让杭子游说完,便已出手,他的手法,急快而诡异,仿佛掌心打开一个黑色的针口,一股极强的吸力,瞬间就将,已遁去数丈远的杭子游,给吸将回来。 “南宫宫主,此人居心……!”杭子游还欲辩解几句,让南宫链手下留情,但南宫链已容不得他,直接将其吸入自己掌心针限之中。 许庄心下大骇,连忙跪下,生怕自己之前对穆红灵的冒犯,会让自己小命有虞! “杭子游冒犯宫规,当诛!”南宫链为此事划上句号。 “是!”许庄应下。 南宫链转身来时,将那颗东珠还给顾嚣,收下后,他很是凶神恶煞的呵斥了穆红灵一句:“还不滚回去,一会儿再收拾你!” 穆红灵只能委屈巴巴的起身,回了汇元殿去! 顾嚣则与南宫链去了羞花殿……。 只有二人的大殿,显得空旷幽静,南宫链很是正式的行礼说:“我南宫链,与顾嚣相见甚笃,愿在此刻,义结金兰,同福同灾,同生同死,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这种誓言,与凡人的誓言不同,修仙者都把它叫做心誓,虽说违誓不会真的身死道消,但绝对让你大半道行尽去,但顾嚣也没有犹豫,接话同言! 结拜过后,二人起身,一人一壶美酒碰饮,之后南宫链才直白的问:“贤弟此次来甘泉宫,真实目的,怕不是真的为了和甘泉宫做生意?” “是,也不是!”顾嚣答说。 “黑吃黑?”南宫链猜测。 “不错!”顾嚣大方的承认了。 “不知贤弟在逍遥仙宗有些什么背景,既敢私自做主窃取灵矿资源,还敢算计我甘泉宫命脉?”南宫链又问了之前没得答案的问题。 顾嚣笑说:“如果我料的不错,甘泉宫背后,有逍遥仙宗,天剑门,轩辕三大宗门以外的其他任一宗门支持,所以单凭杭子游,根本无法每次全身而退,而我上甘泉宫时,你们也答应了!” 南宫链默认了,顾嚣也才说:“背景目前不敢说,毕竟一切都还在襁褓期,不敢妄言!” “你的计划是什么?”点头赞同后,南宫链又问。 “会和南宫兄的计划相悖么?”顾嚣反问。 “不会,毕竟甘泉宫,是可重塑之物,仇天虚这人,倒是分了一半资源,又凭着资历,狡猾,在他面前,少不了多吃多要好处,若能覆没仇天虚,我的修为,将在一批资源下,迅速突破第五层!”南宫链明言道。 “那仇天虚回来,只怕……!”顾嚣有些担心! “所以,他不能回来!”南宫链提醒道。 “那杭子游的死讯?”顾嚣问! “这倒不用担心,许庄是我的人,至于其他人,此刻都在炼器堂准备掘矿工具,好多省些灵石,所以能瞒一时!”南宫链说。 “那好吧,我去传个消息,截杀了他!”顾嚣告辞出来,回了汇元殿。 穆红灵正在妆桌前,打量着镜中人红肿的面颊,并抹上一些消肿药,见顾嚣回来,便气呼呼的说:“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一点怜香惜玉都不会!” 顾嚣只瞥了一眼穆红灵的脸,有些冷漠的说:“我虽不爱你,但亲眼看见你和别人……,我会觉得你下作!” “可这是你让我去的!”穆红灵气愤道,毕竟她说过的为人洁身自好,只对顾嚣一人说过,也是真实意愿。 “是,我让你去用美人计,却不是无底线,而这就是灵魂深处的贱!”顾嚣毫无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穆红灵竟然流泪了,她的泪,并非和她的身体一样脏,也和其她人一样,很清澈。 穆红灵并没有放声,仅仅是在无声流泪,她的心中,也是迷茫的,她明明早已听惯的形容词,却不知此时,为什么这般钻心! 顾嚣则去另一边,背对着穆红灵,在用一只小巧的青色铃铛,通过咒诀摇动,发出长短不一的微末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