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正常接受治疗,在祁挚家呆了一周,开始慢慢有了生气,没有以前那么悲观了,祁挚发现她特别喜欢肉墩。 自从莫云来了他家,那只死狗鸟都不鸟他,整天缠着他的莫云。 祁挚变成了一个小怨妇。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着整个客厅,祁挚抬着一本书看,莫云怀里抱着肉墩,歪头看着祁挚。 “祁挚,问你个问题哦。” “问吧。”祁挚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你喜不喜欢我?”莫云坏坏地笑了。 “噗,怎怎怎,怎么可能?”祁挚耳尖红了。 “唉,好吧,原来你不喜欢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莫云坐了回去。 祁挚勾唇笑了,“憨憨,话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祁挚挑起莫云的下巴。 “噗哈哈哈,霸总吗霸总?”莫云忍不住了,笑得漏出小虎牙。 “怎么?女人你不喜欢?”祁挚耍帅挑起眉毛。 “喜欢,所以,以后有个儿子了。”莫云揉了揉祁挚的脸。 “什么鬼?我才是爸爸,你是我女儿。” “我是爸爸!” “我是!” ……Anhourlater... “我是……”莫云有气无力。 “好吧你是,我认输。”祁挚也没力气了。 “我说你怎么在当爸爸这件事上这么执着?” “噢耶!我才是爸爸!哈哈哈哈!”莫云瞬间来了力气。 祁挚宠溺的笑了,一把把莫云拉回来。 “爸爸,亲一口。”祁挚小心的吻了上去。 woc这小嘴真软。 第一次接吻的祁挚表现的很笨拙,很不敢怎么放肆,轻轻的亲了一下,就离开了。 “祁挚,我都没听你正式给我表过白呢。”莫云抱着肉墩戳着祁挚的腹肌。 “我表过,你没听见。”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莫云不戳了,枕着祁挚的腹肌玩肉墩了。 祁挚很不爽的看着那只肉墩,死狗,给爷死! 祁挚一手揉莫云的头一手把肉墩推下沙发,掉在地毯上。 “你干嘛!哎哟,麻麻的墩墩,心疼我儿。” 莫云起身,祁挚一手按住了莫云的肩膀,“我才是!我才是你儿子!” 莫云嫌弃,“还没见过和狗争宠的,幼稚。” “只对你幼稚,我喜欢你,莫云。” “昂,爸爸也喜欢你。” “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 “叮咚~”气氛刚到位,突然响起了门铃。 祁挚去开门,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一个小蛋糕。 “小云,你订的?”祁挚回头叫莫云,莫云过来。 “没啊,送错了?”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啊。”这下轮到快递小哥蒙了。 “我们订的我们订的!”后面窜出来十多个黄发金发乱七八糟发色的青年。 “什么鬼?琅西你们怎么来了?”从后面走出来一个正常发色的文艺青年,推了推银边眼镜。 “来看看弟妹。” “老大!好些天没看见你了!原来是去谈恋爱了!说是好兄弟,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偷脱单,tm的!” “别在大嫂面前说脏话,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另一个金发少年扯了扯前面那个绿头发的。 “啊这,忘了忘了,大嫂对不起,说顺嘴了,大嫂我叫刘侃,以后要遇到什么事儿叫我,我立马来。” “我我我,大嫂我叫王航!” “大嫂大嫂,我是孟西黑。” “哈哈哈哈,孟西黑,的确挺黑的。”莫云抱着肉墩笑了。 “哈哈哈哈,我天生就黑。” “大嫂,我我我……” 一堆人争相介绍自己,一个比一个幽默。 全部介绍完后,黑着脸的祁挚和笑语莹莹的莫云把他们迎了进去,本来刚刚就想叫他们进去的,但是他们一个接一个,她也不好打断,而祁挚呢,从刚刚那群人一来,莫云就看到祁挚脸黑了。 人都走完了祁挚还在脸黑,莫云凑上去哄祁挚。 “阿挚宝贝,怎么生气了?”莫云戳了戳祁挚的脸。 祁挚一秒破功,但是还是绷着个脸。 “妈妈的好大儿!笑一个,不笑妈妈就换儿子!” “嘿嘿嘿,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祁挚咬牙切齿。 “呜呜,云云~”祁挚抱住莫云。 “咦,好油腻,你正常点。”莫云推开祁挚的脸。 “呜呜呜,我委屈,他们来你就忽视我了。” “没有啊,那客人来了主人不就得招待招待。” “让他们哪凉快哪待着,烦死了。” 这些幽怨的小调调,让莫云感觉祁挚像个被打入冷宫的爱妃。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吃个草莓。” “啊~”祁挚坐等投喂。 莫云摘了叶子送到祁挚嘴里,“甜不甜?” “甜~”媳妇儿喂的酸也要说甜。 “还吃吗?” “吃~啊~” “自己没手?” “没有~” 肉墩顿坐在茶几旁,看着自己厚脸皮的主人,表示不屑。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莫云的电话铃响起。 莫云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哭的声音,“姐姐,呜呜呜,爸爸又在打妈妈,爸爸醉醺醺的,我好害怕,姐姐你快来!啊!”电话那头又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玻璃摔碎的声音。 “乖乖待在房间里,我马上回来!” “呜呜好。” 莫云随便穿了件外套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你去哪?”祁挚问道。 “家里出了点急事,我解决了就马上回来,今晚你早点睡啊。” 交代完莫云就出了门,“解决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儿啊,给这个憨憨这么着急。 莫晨靠着门,不知不觉就哭得累了睡着了。 莫云回到家时,房子里的击打声还在。 “贱人,你这个贱人!” “啊啊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 “啊!”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莫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要去莫晨的房间,必须得经过客厅。 到了房门前,莫云犹豫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仍在继续。 不行,莫晨还在等她,她不能再犹豫了。 咔,房门开了,莫泰易停了下来,和张晓蓉一起看向门口,莫泰易丢开张晓蓉,张晓蓉摔了下来,一只手按到了玻璃碎片,瞬间流出了血,但是张晓蓉又不敢发出叫声,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莫泰易一把拽住了莫云的头发,拽的莫云头皮疼,他狠狠地把莫云向墙上砸。 “你也是个贱货,贱人生的贱货,狗娘养的,下贱胚子,老子不在几天,张晓蓉你就那么下贱?你们母女都是贱人!” 不出几下,莫云就被砸的头晕,头上的血流到了嘴里,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莫云捡起手边的木棍,狠狠向莫泰易头上敲去,一下就见血了。 莫云的这一棍并没有给莫泰易多大的伤害,反而激怒了莫泰易。 “草,tm的,老子白养你了,老子杀了你!贱人!烂货!” “啪!”响亮的一巴掌把莫云打晕了,整个人摔到了玻璃碎片上,其中几块又尖又大的玻璃刺入莫云的后脑勺里,脑部大出血。 张晓蓉看到莫云的脑袋部分流血,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莫云的鼻子前面。 “没气了,死,死人了……”张晓蓉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莫泰易的酒意也被吓醒了。 “你个死婆娘给我让开!”莫泰易一脚踢开张晓蓉,蹲了下去,探了探鼻息。 “没气儿了,真没气儿了,死了。”莫泰易没想到莫云会死,吓得退回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 之后就是沉默。 又过了十多分钟,莫泰易开口了,“我问你,你想不想坐牢?” “不,不想。”张晓蓉连忙摇头。 “那就听我的,抛尸吧,没人会发现的。” “我,我不敢。” “我杀的,你怕什么?你要是不去我们都要进牢里,只要你抛了,那么我们都可以活!再说她泡在水里,根本不可能有我们的指纹,到时候被人发现警察来了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惊恐的张晓蓉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莫泰易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天黑好办事,莫泰易和张晓蓉把莫云的尸体搬到海边,丢下去后就立马跑了。 “轰隆隆!”大雨滂沱,天色漆黑,整个浮云镇被少女的悲伤淹没,那么热烈美好的夏天,天空却哭的凄惨,为莫云悲哀。 海里很冷,冷不过少女冰凉僵硬的尸体。 另一边,祁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怎么还不回电话?睡了?要不要我打一个?但是都一点四十多了,她应该是睡了吧?不行我还是打一个吧。” “嘟,嘟,嘟。”祁挚来回踱步。 莫云的手机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刚回到家的莫泰易和张晓蓉被吓了一跳。 张晓蓉大着胆子捡起电话,上面的备注是祁挚,她接了电话,“喂?” 祁挚皱眉,“莫云呢?” “啊?哦,你说莫云啊?她和她弟弟一起睡了。” “你怎么会拿着她的手机?” “我,我,我是她妈妈,她刚刚在客厅玩,我刚起来喝点水,正好听见手机响。” 祁挚感觉她很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好吧,打扰了,明早记得叫莫云给我回个电话。” “诶,好,你早点睡。” 祁挚皱着眉头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心慌。 莫泰易压制着怒火,“你这个蠢货!你干嘛接电话!” “我我我……我们要不离开这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跑什么?跑了不就成心虚了么?不是老子干的,老子不承认!要认你自己认,你个蠢货!每天吃的都是屎吗?” 张晓蓉不敢多说,手脚熟练。麻利的收拾好那些家具碎片。 第二天清晨,大雨还在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压抑颤栗,祁挚整晚没睡,眼睛里布满血丝,双眼空洞。 “叮铃铃~”手机响起,祁挚立马拿起手机,发现不是莫云,而是刘侃,失望的点接听。 祁挚的脖子很沙哑,“喂?” “不是吧不是吧?老大你们昨天奋战到几点了?这么累?该不会奋战整宿了吧?”电话里刘侃笑得猥琐。 “tm的说正事。” “没什么,就问问你有没有发现我给你留的好东西?” “什么?” “杜蕾斯啊。” “你他妈的有毛病吧?” 祁挚正想挂电话,又突然问道,“对了,你们昨晚看到莫云了吗?” “没啊,怎么了?昨晚不是你跟大嫂在一起吗?”刘侃蒙了。 “她说家里有点急事,一整晚都不回个消息,打电话她也不接,我担心她。” “哎呀,老大,放宽心,大嫂处理点家事嘛,别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对了,东街那群难缠的人又来了,像狗皮膏药一样,烦得很,老大你们啥时候出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最近没空,叫琅西他们和你们去。” “对了,叫小九去查查莫云家的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看看,我很不安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就心慌的厉害,我感觉有大事发生。” “我靠我靠我靠!老大你快看新闻!” 祁挚皱着眉头没说话,打开了液晶电视。 “五月二日早上七点十五分,警方接到一位青年的报案,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据警方调查,改名女子名叫莫云,就读于浮云二中高二三班,发现时已无生命迹象,初步调查,该女子腰部多出掐伤,不排除生前被暴力殴打过,致命伤为后脑的玻璃碎片,据了解,该女子父母当晚家中她的父亲殴打家暴她的母亲,。下面是报案人李某的一段话,‘呃,我早上习惯晨跑,今天下雨我本来打算出来走走,就发现海滩上有个人,我走进一看发现她已经死了,就赶紧报案了。'” “警方来到该女子的家中,问了她的父母一些问题,让我们切换到马记者的实时报道,‘请问昨晚你们的女儿受害时你们在场吗?'‘不在在不在,她昨天早早就睡了。'‘可是据邻居描述,当晚你们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听见了玻璃摔碎的声音,是否属实?'莫泰易和张晓蓉没经历过这些,立马紧张。‘属,属实,都怪这个贱人,背着我偷男人,被我发现了!'莫泰易气不过又打了张晓蓉一个巴掌。这位嫌疑人别冲动,快,你们两个来把他们拉开……” 祁挚看到这则新闻,整个脑子都炸了,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妈的,狗杂种!老子杀了你!”祁挚捏紧手机,双眼猩红。 “老大?老大!别冲动,冷静下来,咱们慢慢调查,你冲动做了错事可就挽回不了了!” 嗡,祁挚的手机响起,小九的定位已经发过来了,祁挚立马挂电话起身,从房间里拖出来一根铁棍。 被挂了电话的刘侃立马打电话给琅西,“西哥西哥!快去阻止老大!他没查明白就要杀了莫云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