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黑风高打人夜
陆哥哥,你找我有事吗?”方贝看到陆昀舟这么晚还找她,心中不免疑惑。 只见陆昀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递给方贝。 “我之前学过拳击,身上的瘀伤抹了这个药特别管用,一晚上就能消下去,”陆昀舟看着方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下午你的胳膊被那么用力的抓过,估计都淤青了,所以我寻思着把这个给你。” 接过药膏,方贝心中不由划过一丝暖意,她一回来就换上了长袖的裙子,就是为了不让姨妈他们发现手臂上的红痕和淤青,却没想到陆昀舟这么细心周到。 方贝真心实意感谢道:“陆哥哥,谢谢你!” “晚安,贝贝,做个好梦。”陆昀舟微微一笑。 悦耳磁性的声音飘进方贝耳中,让她恍然有了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嗯嗯,晚安!”说完方贝立即转身回屋关门,身影却略显慌乱。 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刚才方贝呆呆的可爱样子,陆昀舟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方贝洗漱完躺在床上,白皙的胳膊上布满了紫紫青青的淤痕,看起来吓人的很。 将药膏抹在淤青处,触感清凉,缓解了疼意。 看着手中的药膏,不禁想到了陆昀舟,突然之间方贝又想起了某个东西,于是立即将其从空间拿出来。 一条银项链出现在手心,这条项链的主人就是真正救她的那个人,她重生的那天就将其放进了空间。 回想起上一世临死前陈琳说过的话,方贝心里其实有了一个猜测。 她也曾想过到底要不要拿着项链去问一问...只不过... 是他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这一世她只想和家人平安健康的在一起,至于其它的感情她目前无法考虑,毕竟上一世的结局时刻警醒着她,不要轻易交付真心! 陆昀舟对她的感情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即使可能对他有些残忍,但她还是打算以后只把他当作小时候的陆哥哥对待。 做好决定,方贝心中不再多想,将项链丢回空间后自己也闪身进去,准备开始捣鼓黑土地。 拿着水果和蔬菜的种子来到黑土地,她打算先种三亩地的果树,三亩地的蔬菜和四亩地的水稻。 先犁好一亩地,撒上苹果树的种子,然后再将土掩盖在种子上。 因为土壤足够湿润,于是就没有浇水了。 梨树种子和芒果树种子也都如法炮制,等三亩地耕完,方贝累的气喘吁吁,不由感叹做农活的辛苦,真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累死人。 剩下的地她也不想耕了,抓起一把空心菜的种子就往地上一撒,直至洒满一亩地。 菠菜和鸡毛菜的种子也都各洒满一亩。 剩下的四亩地全部撒上了水稻的种子,等出了空间,方贝累得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等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时,大门被悄悄打开一道缝,一道黑影闪了出去,结果却与过道里的另一道黑影不期而遇。 过道里笪书觅和陆昀舟两人大眼对大眼(因为两人都不是小眼睛doge),皆是一身黑且带着口罩和鸭舌帽。 “书觅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昀舟认出笪书觅,率先出了声。 见是熟人,笪书觅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碰上了盗窃现场呢,“有件事情要去水果市场处理一下,你呢?” “刚好我也需要去一趟水果市场处理事情。”陆昀舟挑了一下眉头。 “诶,这不是巧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路途一致,目的一致,两人刚好结群行凶,哦不对,是结伴而行。 两人绕开监控,尽量往小路上走,不知是不是愤怒提高了两人的速度,一刻钟之后就到了王大婶的那个水果店门口。 笪书觅刚准备从背包里拿出作案工具,就见陆昀舟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放进锁孔里转了两转,门锁竟然就这么直接开了。 刚准备暴力破开的笪书觅:目瞪口呆.jg! 店铺前半部分全是水果,两人扒开一道帘子,来到店铺后半部分,只见床榻上正躺着熟睡的王婶子。 王婶子睡得香甜,还打着鼾,殊不知危险的到来。 陆昀舟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和一团厚布,将布递给笪书觅,然后再指了指王婶子的嘴,笪书觅立即点头表示会意。 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王婶子,趁其微张嘴换气之时,笪书觅眼疾手快,赶紧将布塞进王婶子的嘴里。 而陆昀舟则将王婶子的双手向后背,将其翻了个身,然后用绳子紧紧地将王婶子的手和身子捆起来。 感觉到嘴里被塞了东西,王婶子立即惊醒,只见眼前两个戴着口罩的黑衣人正在用绳子捆她。 王婶子被吓得奋力呼喊,却因为嘴里塞了团厚布,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惊恐声音。 她不由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结果绳子却越捆越紧,直至她上半身无法动弹。 王婶子试着用舌头使劲将布往外推,结果厚布将口腔塞满了,根本就无法将布吐出去。 还不待她跪地磕头求饶,一个硬邦邦的拳头就迎面砸来。 王婶子疼的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就落在了脸上、胳膊上、肚子和背上,就连腿和屁股都被两人狠狠踢了几脚。 陆昀舟和笪书觅一人一下,你打上我就揍下,两人默契十足且富有节奏,就如同是在合奏一支悠扬的暴力钢琴曲。 不一会王婶子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疼的连闷哼声都发不出来了。 两人打了一会打累了,陆昀舟停止了打王婶子的动作,戴着手套却仍显修长的手伸向了王婶子又粗又短的脖子。 陆昀舟用力捏着王婶子的脖子,并将王婶子缓缓向上提,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收紧。 不一会儿,王婶子脑门上就青筋暴起,满脸涨红,眼球也渐渐往外凸。 就在王婶子以为自己真要死了的瞬间,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嘴里的布也被人拿下来。 赶紧张大着嘴急促地呼吸,边大口呼吸边咳嗽,眼里也全是生理性的泪水。 看嘴里的布已被拿开,王婶子张了张嘴准备呼救之时,却发现嗓子干痛难忍,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抬头看着这两个黑衣人,恰好对上路昀舟凌冽的眼神,心里一颤,是他们! 还没待她缓过劲,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的孙子在文华小学上学吧?” 看着王大婶这副害怕颤抖的模样,已经全然没有了白天里嚣张的气焰,陆昀舟眸光寒冷不含一丝温度,给王大婶下最后通牒,“你儿子一家都住在学校旁边的文华小区对不对?” 听到儿子和孙子,王大婶的心才开始真正慌了。 她本打算先假装在他们面前认错求饶,等他们一走她就报警,反正她已经认出来了他们是谁。 可是没想到...... 孙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和软肋,她这些年硬拉客赚到了不少钱,就是为了给儿子买套学区房方便孙子上学。 从黑衣人口中听到了孙子的学校和儿子的小区,王大婶虽心生慌乱却仍有侥幸,如果只是这人恰好猜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