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虽然声音不大,但徐醒的耳朵有多灵?那些嚼舌根的风言风语,简直就如同在自己耳畔言语一样清晰。 “嗯?” 徐醒脸色沉下来,拳头紧握,转头看过去,是几个女人在远处看着自己叽叽喳喳,虽然不太明白,但聊内容似乎和豪哥有关。 “闭嘴!你们在背后嚼什么舌根子?”他冷然呵斥,背地里议论自己和豪师兄,这种事当然不能忍。 徐醒声音低沉,却很有震慑力。 “呦——”悄悄话的妇女嘴不饶人,居然不再隐藏,迈步走过来瞥了他一眼尖声道:“年纪不大脾气倒不,这么大火气怎么不去管管你那嫂子!不结婚就和印豪睡,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四处勾搭男人,管不住腚的蹄子。” “你谁?”徐醒声音里开始出现杀气,狠狠盯着对方,如今他高已经接近成年人,况且实实在在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 咆哮起来,如同野兽,村妇哪里敢和他再吵?气势纷纷矮了下去,原地呸了一声,灰溜溜转就走。 “呼呼……”徐醒原本悠闲的好心彻底全无,刚刚那几人如果不是女的,自己早已出手! 他径直朝一家新开的咖啡馆而去,这里消费不便宜,但生意却相当不错。 镇里人好新鲜,对金发蓝眼的白人开的铺子很喜欢,实际上东西并不一定多好,可有些钱的人总喜欢扮高雅。 当然,徐醒并不是这个目的,而是由于这家咖啡馆的服务员是自己的朋友。 夏三,那个来自孟家村的难民,刚来镇里时他曾与徐醒相识,后来二人偶尔也有接触。 同为涯沦落人,双方自然愿意互相帮衬。 咖啡馆外挂着木牌,刻着汤姆二字,门口种着花草,装饰确实颇为精致。 还未进门便闻到浓郁香味涤而出。徐醒迈步走进去,入眼便看到了穿着黑白衫的夏三,这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乞丐,看起来整个人白胖了很多。 能在这乱世里给自己找个差事,他已经算是相当幸运。 “夏三。”徐醒微笑着朝他招招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别,整间铺子装饰的古色古香,配合着浓郁的香味勾人味蕾。 这时候人不多,服务人员也不繁忙。 “徐醒!”夏三一喜,迈步走过来问道:“怎么?你这大忙人平都在店里,今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我不懂这里的讲究,随便上一杯吧。眼下心烦,过来找你聊聊。”徐醒扫了眼咖啡馆的单子,上面的内容即便写出来,他也不懂都是什么味道。 而且自己对此也不感兴趣。 “好。”夏三眼中光芒一闪,点点头,伸手向柜台内的服务员招呼了一下,随即便坐在了他对面。 “吧,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呼……”徐醒吐了口气,今的事太过奇怪,不打听清楚心里憋的慌,他凝视夏三道:“你在这店里各种消息多,最近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虽然与自己不直接相关,但印豪是自己的师兄,他的名誉直接与袁三爷以及整个裱糊铺的所有人相关。 “呵呵。”夏三看看四周的人离的较远,立即探头压低声问:“你是不是想问沈玉珠的事?” “你知道?”徐醒讶然张嘴,看来自己的消息确实闭塞,对镇子里很多俗事了解太少。 “都传开了!”夏三冷笑,眯着眼道:“别怪我哈,这都是我听来的,据最开始大家还没看出沈玉珠是那种人,后来熟悉了,她是越加肆无忌惮见谁就朝谁抛媚眼。听这女的很会撩,惹的男人心里猫抓似的。开始没被发现什么,可后来听她偷偷跟镇里开饭店的吴军搞上了,最后还被他媳妇发现,这事虽然传出来但吴家也没脸张扬。” “嗯?”徐醒脸色异常难看,却并未反驳,事已经涉及具体人了看来并非空来风,因此他并未打断,夏三至少不会故意诋毁沈玉珠的名声。 此刻,咖啡已经端了上来,香浓的咖啡冒着水汽,逸散出浓香。 “来尝尝这杯焦糖曼特。这事啊,开始很多人还以为是有人心乱传,诋毁沈玉珠的。”夏三给徐醒将咖啡轻轻推到前,然而徐醒虽然将杯子握在手心,却连看都没看,仍然凝视着他。 “对了。我的这些,你可千万别把我出去啊。”夏三再次扫了眼四周,越加警惕,进一步压低声音道:“后来,那女人居然在外面,很晚才回家,据连印豪都不知她去了哪里,吵了很多次!邻居都能听见摔东西声,可就在……就在……” “就什么?”徐醒看出了夏三的迟疑,话到关键处实在让人心急。 “就在前两,据有人看见她夜里和镇长在一起,从他在镇西头的院子里出来,那里平都空着,而且俩人被人看见前还、还、还搂在一起亲嘴了。” 他的声音到这里已经压到最低,毕竟镇长在这里还是一方父母官,权势非同可。 “嗯——?”徐醒眉头紧蹙,拳头握紧。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这沈玉珠也实在太可恶了! 镇长凯特.布兰奇是朱莉的父亲,已经五六十岁的年纪,她到底想干什么? “难怪……印豪肯定是跟她吵架分手了……”徐醒暗忖,这样的女人还是早点远离比较好。从一开始,自己就对他们的关系很不认可。 这段感来的莫名其妙,甚至比和朱莉当初还不靠谱,这沈玉珠的来历也莫名其妙,她的姨娘至今也联系不上。 师傅能答应下来他们的关系,其实徐醒看的出来,就是要让印豪吃亏,好使其能更成熟些。 感摔打的够多,将来心智也才能成熟,至于他们有没有将来,那是二人自己的事。 袁师傅不可能像爹妈一样,事无巨细,儿女感通过教没多大用处,反而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