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已经被老师及同学们注意到,他们迅速赶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先将眼前几人制住! 调查此事并不困难,只需要分头审问即可,嘉琪和嘉欣说起话来本就疯癫,而此次想要杀徐醒的理由她们居然也并没有隐藏! “我们就是想让他解脱呢,是不是嘉欣?”嘉琪面对审讯的老师,挺胸昂头似乎做了一件骄傲无比的事。 两女面对杀人的事情居然直率的让人乍舌! 负责审讯的两名老师满脸愕然的看着这两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而后又互相对视,两人只能无奈选择将她们暂时束缚在牢房,而后通知家人领走。 然而让人吃惊的是,嘉琪和嘉欣的家人居然选择直接抛弃了她们!两女此刻已然成为了无人愿要的孤儿,作为被害人,徐醒也特意申请来到牢房探视。 “咔嚓!” 走进城堡牢房,阴冷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 徐醒眉头微蹙,迈步走进去,牢房不大,看着里面被铁链锁着的嘉琪和嘉欣,那链子非常坚固,对于参法境境界的两姐妹来说,必须采用特殊的金属才能将她们束缚。 她们身后各摆着一个床铺,下面塞着生活用品。 而徐醒在面对这景象后瞬间一怔,心中也彻底了然,她们在灵异空间外面现实世界的各个地方出现都是这副样子,很明显,嘉琪和嘉欣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死的! “这说明……”蓦然间,徐醒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中央大陆的祭祀就快要开始了!” 这个念头在心中冒起让他感觉危急的同时一股兴奋感也同样传来,自己只差这一步便能确认天地大变的源头了。 念罢,徐醒凝视嘉琪和嘉欣道:“嘉琪、嘉欣,回答我,你们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执念是恶鬼的源头,执念越强而无法满足便很容易成为邪念、恶念! “最大的心愿……?”嘉琪和嘉欣对视,眼中一瞬间竟射出浓浓的杀气!这情况徐醒已经不用猜,她们想杀了对方。 如此情况让徐醒眉头紧蹙,难道这两人的执念就是这个?他本能的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这是她们最大的执念两女为何不动手?而且始终待在一起?念罢他立即喝道:“好好想想,哪怕不能完成的事!” 嘉琪和嘉欣一怔,对视过后,细细思考眼中终于泛出了盈盈雾气。 “如果可以……我想妈妈了……是不是嘉欣……?” “是呢……” 简单的回答,锁在牢房内的两个不正常的女孩让徐醒内心最柔软的一面被触动,是啊,活着的时候她们始终是人类,而人类就算再变态仍旧是有感情的生物。 “明白了。”徐醒点头,凝视两女道:“我尽自己最大能力。” 说完,他迅速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出学校,按道理海格魔法学院的学生非放假时间是不能随意离校的,但嘉琪和嘉欣的事情确实也是学校比较棘手的问题,杀也不是,放也不行,既然徐醒主动领取了找对方家族商议的担子那学校自然同意。 白天穿过树林,嗅着四周的林木清香,徐醒突然感觉到了丝丝惬意。 都说海格魔法学校是微笑群岛最好、最安全的地方,可它也是座牢笼。 徐醒迈步来到距离学院最近的小镇,香菊镇,镇子位于一处海湾旁,小港口有船舶通往微笑群岛的其它岛屿。 青石铺满镇子,暗灰色的墙砖透着岁月的年轮,街道上行人不算多,偶尔有做生意的老人懒散的坐在街边。 虽然四周的环境优美,可这里的一切都显的有些颓废。 徐醒径直来到港口处,买了张去向日葵郡的船票,那里是嘉琪和嘉欣的老家,她们的父母以及家族居住的地方。 “呜——” 蒸汽机发出嗡鸣,由于黑眼活动的频繁,船上以及镇上的人已经不太多,每天来往各个岛屿的船舶也从每天四次缩减为两次且大多是正午左右,恶鬼几乎不会在这种时间活动。 徐醒坐在船上,听着轮船嗡鸣,伴随着波涛翻滚,迅速朝着远处的岛屿而去。 向日葵郡要比香菊镇繁华的多,远处山上甚至有庄园,那是极少数富裕的商人或家族才能买的起的住所,而嘉琪和嘉欣的家就是其中最大的庄园。 徐醒迈步来到庄园门前,门口两名身着黑衣的魁梧壮汉把守在此,见到他后立即警惕的伸出手。 “站住。” “什么人?” “我是海格魔法学院的,之前我们学校已经联系过你们。”徐醒实话实说,直接表明来意,自己身上的校服也是明显的标识。 他态度不卑不亢的张口道:“我是嘉琪和嘉欣的同学,她被学校关起来了,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吧。”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古怪之色,同时态度也柔和了很多,右边的壮汉率先压低声道:“你恐怕不知道这福德里曼家族的情况吧?” “福德里曼家族?”徐醒听后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嘉琪和嘉欣家族的姓氏,可她们有自己独立的名字,不被允许拥有家族姓氏。 “是的。”左边的壮汉点头,看了看私下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后,轻声道:“那两个女孩是私生子,不配拥有家族的姓氏,她们的母亲也根本不理会两个女儿死活的。” “是啊,这是福德里曼家族的传统,本就人情冷漠,更何况是私生女!” “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们落得这个下场,哪怕见一面总是情理之中吧。”徐醒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在灵异空间内陪这帮鬼魂玩,他想要找到这灵异空间怨气的核心,然而这涉及嘉琪嘉欣以及天地大变,让事情比较复杂。 “还是请说一声吧,不然我没法向学校交代。”没有办法,徐醒还是扯出了海格魔法学院的大旗。 事实上,堂堂魔法学校不会费力做这种事,学生进入学校就如夏炎人签订生死状一样,在里面无论生死概不负责。